第四百五十四章 麻煩不斷
當聽到那隻貓叫的時候,我只感覺渾身一哆嗦。 這麼深的夜。一隻全身雪白的大白貓突然就站在棺材蓋上並且死死的瞪著你,腳下還不停的撈著棺材板。發出「嗤,嗤嗤」很是富有節奏的抓撓。
這聲音本就乾癟刺耳,在加上這裡是停放死人的明堂,本就極其壓抑和陰深,大腦神經也綳得老緊。可這還沒完,它還突然低吼一聲「喵……」這聲音不僅低沉有力,而且雄渾滲人,就好似能穿透五臟六腑。
我和老常只感覺後手臂上一陣雞皮疙瘩。當即就愣在了當場。大白貓在嘶鳴一聲之後,竟然不跑不散,而是連續且不斷的用貓爪撓著棺材蓋,發出「嗤嗤,嗤嗤嗤」刺耳的聲響。
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見那貓不要命的撓棺材板。當即便覺得有些不正常。這麼大的野貓本就罕見,況且它還不怕人,在遇見我老常之後,它不僅不跑,還不斷用貓爪撓棺材板。
它這是想幹嘛?難道它知道橫死的屍體容易詐屍?故意撓棺材板?想撓穿棺材板,然後讓屍體詐屍?可也不對啊!
雖然貓撓棺材不吉利,但光撓棺材板就把屍體撓詐屍的,我還真沒聽過?不過這大白貓又在幹嘛呢?難道是爪子癢,撓著舒服?
此時我很是疑惑那大白貓的意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可就在疑惑不解的時候。老常突然的反應了過來,只見他低沉著臉同時急切的說道:「炎子,這野貓想懾魂!」
這野貓想攝魂!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炸響。我感覺我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攝魂俗稱;噬魂。是一些方外術士常用的陰邪手段,他們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將一些橫死之人的魂魄攝取,然後加以祭煉。讓他們成為可供操控的厲鬼!
這種邪法經過內地的打壓幾乎絕跡,但在南洋比較常見,特別是新馬泰等地區。這種攝魂術在當地幾乎能與養小鬼齊名。這種幾乎絕跡的邪術,沒想到今天讓老子給遇見了。
此時聽說是攝魂術,我那敢怠慢。當即對著老常吼道:「老常。弄死這東西,免得遲則生變!」
說道,我提起手中的桃木劍便沖了過去。這老常也不怠慢,也跟握著桃木劍跟了上來。
雖然我不知道攝魂術具體的操作手段,為何前來攝魂的是一隻貓。但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畢竟這貓實實在在的在撓棺材板。雖然不解它如何攝魂,但現在必須殺了它。
三步當作兩步,轉眼之間來來到水晶棺前。可是奇怪的是,這大白貓雖然死死的盯著我,眼神之中放出很是詭異的光芒。但它就是不跑,而是繼續用貓爪在撓棺材板。
那「嗤嗤」的頻率聲越發急促,聽得我只感覺渾身發麻。就好似它每撓一下我的心臟就繃緊了一次。住丸助血。
我一咧嘴,對著那大白貓便是一聲大吼:「孽畜!我非殺了你……」
說罷!我猛的舉起手中的桃木劍便斬了下去。不過很遺憾,這隻貓竟然猛的原地跳去,竟然過躲過了我的攻擊。
雖然它躲過了我的攻擊,但它卻沒有逃走,在它落下之後,它竟然繼續用貓爪子撓著棺材板。兒,我不僅感覺後背發涼,甚至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我根本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現在見到如此詭異的場景,我不由的有些呼吸急促,全身冒汗。
一隻碩大的白貓,不怕人可以理解,可能活得久了。可我攻擊它之後,它不僅不怕,而且還不斷用著貓爪子撈著棺材板,這就讓人感覺到害怕了。
藉助幽幽的燭火,我竟然發現它的貓爪此時都撓出了鮮血,水晶棺蓋子上也沾滿了紅色的貓血加上它不時發出「喵,喵……」的嘶吼,那場景極其詭異滲人。
我咽了口口水,準備再次劈砍,而另一邊的老常卻率先動手「唰」這一劍老常斬得之猛,桃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以雷霆之勢斬下。
老常這等身體素質,又是全力一斬,出劍的速度也是極快幾乎避無可避。我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可我還是低估了這隻大白貓,那白貓突然「喵……」的一聲,緊接著四腳蹬地再次以一個詭異的跳躍躲過了過去。
兒,我傻眼了,這大白貓難不成成精了不是?我兩大活人竟然耐他不得!
可就在此時,這明堂之中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燭火開始連續閃爍,一副燭滅燈熄的兆頭。兒,我終於有些害怕與擔憂了,我是做陰婚的,所以這魂魄回來的前兆我是在熟悉不過,此時見明堂陰風皺起,當即便想到女屍的魂魄要回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一把扔了手中的桃木劍,對著那白貓就撲了過去。很可惜再次被那白貓躲過。
躲過我的白貓落下之後,竟然再次撓起了棺材板。我紅了眼,對著老常便大聲吼道:「老常,抓住它。這女屍要回魂了,不能讓這貓得逞!」
老常也不傻,雖然有些天然呆,但此時也明白。我二人不在多言,對著那白貓就是一陣猛撲,可奈何那白貓太過敏捷,即使貓爪已經受傷,但還是靈敏異常。加上這口水晶棺比較大,那白貓的活動範圍也廣。我和老常這兩大活人,竟然在一時之間被那白貓玩兒得團團轉。
陰風越吹越大,明堂的溫度越來越低。靈柩周圍都已經熄滅了一半的蠟燭……可是我兩還是沒抓住那隻大白貓,可見其靈敏程度,以及反映速度。
我見這不是辦法,如果繼續這麼無腦的撲下去,這女屍的魂魄遲早會被這貓給攝走。
心中略微的冷靜了一下,當即計上心頭。雖然這貓很靈活,但我發現它不會下棺材板。如果把那貓逼到棺材板的尾部,我要是撲過去,它一定會回跳。
如果我不盡全力,在它回跳的一瞬間,馬上轉身,在它落下的前一刻站好位置。一定可逮住它……
我做好決策,見白貓已經落在棺材尾部,當即做出一副獅子搏兔的模樣,身體做出猛然前傾的動作。果不其然,雖然大白貓很敏捷,但智慧卻不如我,它果真中計。
只見大白貓喵的一聲就開始回跳,它想跳落在棺材板的前端。不過我能給它機會?只見我猛然轉身,機,一把就掐住了它的脖子。
「喵」一聲沉悶的撕裂貓吼。
不過不管它怎麼吼,我都不準備鬆手,畢竟這貓太狡猾,要是就這麼鬆手,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抓住它。
雖然我抓住了它,我的日子也不好過。這貓雖然爪子受傷,但依然還有幾顆利爪,一連在我手上亂蹬,抓得皮開肉綻,一手都是血。
「老常,你TM等什麼,快啊!」我大吼道,一臉急色。被貓抓得實在太疼,我又不好用力,要是老常在不出手,鐵定會被這白貓逃走。
老常不敢怠慢,猛的撿起地上的桃木劍,對著貓腦袋就是這麼一下,雖然那貓在亂動,但我卻結實的將它按在了棺材板上。
那隻大白貓「喵」的一聲慘叫,貓爪再次胡亂猛蹬,明顯還沒斷氣。
老常見這貓還敢亂動,舉起桃木劍結結實實又來了一下,這一下老常用力極狠直指貓頭。
這一下下去,白貓的腦漿都被敲了出來,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竟然流得我一手都是!
說也奇怪,這白貓被敲死之後,這明堂里的陰風竟然緩緩的停了。本來要熄滅的蠟燭又開始燃燒了起來。
我和老常癱軟的靠在水晶宮上,大口的喘氣,我同時脫下別抓的破爛的襯衫。
雖然手臂上受傷,但都不嚴重,也就皮外傷回家撒些雲南白藥就沒事兒了。
過了一會兒,我把白貓的屍體扔了出去,然後開始重新點燃熄滅的蠟燭!好安安心心的度過這個不平靜的夜晚。
我點著蠟燭,而老常卻坐在火盆前燒紙!同時嘴裡連呼倒霉……
我一邊點蠟燭,一邊對著老常問道:「老常,這貓攝魂我沒聽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常見我這麼問,不由的吸了口涼氣,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師傅年輕的時候在廣州一代呆過,對南洋的一些邪術都有了解,這是他老人家告訴我的。」
老常的師傅?聽到這兒,我不由的有些疑惑,這小子不是祖傳手藝嗎?師傅,難道是安心堂的那個老頭?
想到這兒,我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老常,你說的師傅是安心堂的老頭兒?」
「嗯!我想我師傅並不是江湖術士,應該有些本事,以前我聽他說南洋邪術,其中就包括這個貓攝魂的邪法。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吹牛逼,現在…」
說到這兒,老常沒有說下去。而是一臉的凝重。我想他應該沒說假話,如果真的如老常所說,那這安康除了我和老常是正統的白派先生以外,這安心堂的堂主也可能是一個白派先生,只是他深藏不露?
想到這兒,我搖了搖頭。這種事兒光想沒用,還不如把這裡的事辦完了直接去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兒,撿起地上的一塊白布,準備把水晶棺蓋擦拭一下,畢竟上面沾染了很多貓血……
我緩步走向水晶棺,見上面很大一片都沾染了血和腦漿,同時棺材下的門板上都有些鮮血。我不由的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畢竟把這種畜生血沾染在棺材板上,對死人很是不吉利。
想到這兒,我便伸手去擦拭!
可剛擦拭了幾下,我便愣住了。我只感覺額頭一陣黑線,後背一陣發涼,全身汗毛豎起,就連手臂上的青筋都開始冒起。
火盆前的老常見我在靈柩前愣住,同時一雙眼睛瞪得和牛眼一般,而且還一眨不眨的盯著水晶棺里的女屍。他有些好奇,但也有些擔憂,只聽他用著疑惑的聲音問道:「炎子,你呢?」
聽到這兒,我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咽了幾口唾沫,然後用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她她她的眼睛,眼睛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