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負傷
但不是這樣,豔生保護不了我。不止是在主人麵前,還有在法則麵前,他都無可奈何。血染紅了我的繡花鞋,藍色袍子的裙擺也染上了血腥的味道,我站在屍體中間,默然的看著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這是主人的命令,我必須執行。
豔生來了,我換上笑容想要向他撲過去,卻不等我反應,一道藍色的光直直的穿透了我的肩膀,鮮血一下子濺到了我的臉上,我有些懵,因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試著動了動肩膀,便是徹骨的痛。
眼前一花,又有一道光穿透了我的另一側肩膀。我逃不過,因為動手的那個人知道我所有的法子,不管是逃生的,還是攻擊的,我永遠傷害不了他,他卻能輕而易舉的傷害我。
我沒問為什麽,捂著自己的肩想要逃離那個地方,耳邊突然有風聲,銀眸一轉,那個躲在草叢裏的小孩兒就被揪住來了,我捂著自己的肩狼狽不堪的走到他麵前,小孩兒眼裏是刻骨的恨意。我雲淡風輕的笑:“原來這裏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他咬著牙瞪著我:“妖女,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一定報仇。”
我皺眉,手指輕輕鬆鬆的穿透了他的胸口,低聲喃喃:“在你獠牙還沒長起來的時候,就向敵人露出獠牙可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哦!”於是在身後的那道光束穿透我的胸口的時候,我捏碎了那個孩子的心髒。
“噗。”吐出一口鮮血,我近乎麻木,舔了舔帶著腥味的嘴角,我差點兒摔倒在地。
豔生過來:“你明明知道……”
我笑:“我什麽都不知道。”貼在他耳朵上,輕聲呢喃,“其實我想賭一次,不過現在看來是我賭輸了。”
什麽樣的情緒呢?
我也說不清楚,很是難受。
我挺著一身的傷狼狽的脫離了豔生的懷抱,踩著血色的腳印一步一步離開這個血流成河的地方。
“對了,太陽沒升起來,一把火燒了吧!”我勾起唇角,笑容豔麗,“至少不能讓我這傷白受不是?”
頃刻之間,我站立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火焰,他們猖狂著吞噬了這片原野,卻在我的腳邊畏縮不前。
“豔生,我是王者,不管你做了什麽,我依舊是王者。”
我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我遇到了戰神,戰神嬉皮笑臉的湊過來:“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麽?”他湊近我,突然抽了抽鼻子,“你受傷了?”
“不用你管。”
“我不管誰管?”戰神皺眉,又看了我一眼,“不可能,你怎麽會受傷?”
“我怎麽不會受傷?我現在也是血肉之軀。”
“不對。”他肯定的說,“肯定是豔生傷的你。”他猶豫了一下,“你就沒想過你為什麽會有伴生妖精嗎?”
“你廢話真多。”
“我是為你好。”戰神扶著我回了家,拿了藥出來,小心翼翼的滑下衣裳,又笑,“豔生回來看見這副場景非揍死我不可。”
我愣了愣:“他為什麽要揍死你?”
戰神笑:“我不告訴你。這樣的福利多一次算一次。”
他拉下我的衣服,看著我身上的三個傷口,頓了頓:“我給你上藥,你忍著點兒。”
幾乎在瞬間,他立馬撕開和血肉黏在一起的衣服,我眼淚唰的流出來。
他哄我:“不痛不痛,一下就不痛了。”
“你他媽騙我?”
“我沒騙你,你看現在我給你上藥你是不是察覺到不疼了?”
我瞪他。
他笑了笑:“這些日子注意點兒。”頓了頓,又說,“你這受傷的事,我就給你瞞下來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你也好好考慮考慮。”
我嗯了一聲,把衣服寬寬鬆鬆的披在肩上,送他離開。
我恢複的很快,不到三天已經滿血複活。z主人抱來了六個孩子,我眨了眨眼睛,看著一排排排坐的小豆丁:“他們是?”
“六界之主的繼承者,有你的一半血脈。”
我頓了頓,遲疑的說:“我記得我沒有……”
“我提取了你的血脈,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頓了頓,又看著我,“好好養大他們。”然後就甩手出去了。
我看著他們一雙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欲哭無淚。
還好有豔生幫忙,我不至於手忙腳亂。一段時間下來,我和這群孩子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主人又抱了一隻狐狸回來,說是我戾氣太重,養隻狐狸有助於我陶冶情趣。
我還能怎麽樣?
隻能接著。
狐狸叫做珠玉,是我要給它起名字的時候豔生搶先起的,我頓了頓,看著大壯二壯控訴的眼神,有些心虛,摸了摸狐狸光滑的皮毛:“珠玉就叫珠玉吧!名字不錯。”
二壯說:“姑姑,你確定不給我們改個名字?”
我摸了摸他的頭:“乖。”
千年的時間眨眼間流走,珠玉狐狸已經有了一手製造幻境的好法術,我養大的,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豔生養大的六個孩子也都有了自己的洞府,隻等六界之主隕落,他們就可以繼承六界之主的位置。
我抱著珠玉狐狸去外麵玩,遇到了負傷歸來的凝魂神,我愣了愣,施展靈力為她治傷,嫣然一笑:“凝魂神不當是這樣。”
凝魂神愣了愣,豔生卻叫我歸家,我嘟了嘟嘴巴,抱著珠玉狐狸歡快的撲向豔生。
六界之主、八大主神對我來說其實並不太熟悉,除了戰神自來熟之外,我和其他的人都沒什麽聯係。我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出征的時候,可以把後背交出來的戰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關係。
豔生摸了摸我的頭,放下珠玉狐狸:“你怎麽遇見凝魂神了?”
“她受傷了。”我眨了眨眼睛,“我給她治傷。”
“你別是看人家長的好看,才動了惻隱之心吧!”
我頓了頓:“和我有關係嗎?她長的好看。我又不能跟她交配,她長的再好看對我也沒用。”
“天戰。”豔生咬牙切齒,“你要再說這亂七八糟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沒事兒,你盡管來。”
“今天一天不許吃飯。”
“好豔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