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決策

  豔生淡淡的說：“待會兒再去。”


  我：“……”我想罵人。


  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我硬是擠出了個笑：“你有什麽吩咐？”


  他突然捏了捏我臉蛋：“沒什麽事，我隻是想捏捏你的臉。”


  我：“……”不知道現在殺人算不算方法。


  暗暗的默念了上千遍的“殺人不好，殺人不好”，勾起了唇角：“那如果你沒什麽事的話，我能不能先去個廁所？”


  他終於大發慈悲：“去吧！”


  我如臨大赦，拔腿狂奔。


  不要的眼神很是複雜：“她現在和以前完全就是兩個人。如果不是我一直守在追溯石旁邊，我說不定會認不出來她。不隻是臉變了，連小性子也發生了很多改變。”


  豔生淡淡的說：“她原來有心，而現在無心而已。”


  不要一頓：“是啊，她現在無心。”他又重新把目光落在豔生身上，說，“我其實不是很懂，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可是在你和冥界之主的對話裏，也能看出來你的身份並不下與他。而冥界之主叫她姑姑，所以……”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她就是……那位大人？”


  豔生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點頭。


  不要閉了閉眼睛，睜開之後已經是滿眼苦澀：“原來如此。怪不得會那樣。”


  豔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記憶被封了，不管她能想起什麽，那些記憶都不會讓她以為是她的。”


  不要驚歎：“為什麽會這樣？她不是很厲害嗎？怎麽可能有人能對她做出這些事？”


  豔生頓了頓：“這些事，我以後會慢慢的講給你聽。”他注視著那個方向，“其實我並不想讓她恢複記憶，就像你不想讓她遇到戰長巷一樣。”


  不要匪夷所思的看著他：“為什麽？”


  “不為什麽，那段記憶太苦了，我寧願她依舊保持著現在天天讓我頭疼的性子，也不想讓她變成以前那副樣子。”豔生痛苦的揉了揉額頭，“你見到發瘋的楚雨蕁已經是震撼，而瘋狂的天戰有足夠毀天滅地的能力。如果她想起那段記憶，她會瘋的。”


  豔生看著不要：“我明白你不想讓她見到戰長巷的性子，不過我要跟你說清楚。楚雨蕁愛上戰長巷的時候有一顆心髒，她所有的感情都在那顆心髒裏麵，篡改曆史非是常人能做。我們也做不得，所以，楚雨蕁已經是魂飛煙滅，而現在活著的是天戰。不，我也不希望她是天戰，她隻要是個普通的嬌縱的姑娘就行了。”


  不要還是有些接受不能，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說不出來。


  豔生掃了他一眼：“其實，你自己的感情你有沒有搞清楚？對於，楚雨蕁你是什麽感情？你知道嗎？”


  不要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唇角。


  豔生勾起唇角笑：“你的演技高超，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楚你對她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原想著，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把你驅逐的遠遠的，讓她再也看不見你。你對她懂了那樣的心思，就注定了不得善終……”


  “那你呢？”不要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淩厲如刀，“你敢說你對她沒動心思嗎？”


  豔生絲毫不在意他快要凝成實質的眼神，笑了笑：“在喜歡她這件事情上，我從來沒有掩飾過。我喜歡她，從她剛剛出生，到現在，我一直喜歡她。”


  不要看著他，眼神冰冷。


  “但我們都是失敗者。就算我們為她死了，我們也得不到她的喜歡。”


  “她喜歡過一個人，有多喜歡呢？她沒有心髒，然後她喜歡上了那個人，幾乎是喜歡到了骨子裏。為了他，她可以跟任何人杠上，為了他……”他的聲音有點兒啞，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場景，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她甚至可以不要我。”


  不要的眼神一縮：“……那現在呢？那個人在哪兒？”


  豔生看著他，臉上的笑竟然帶了些詭異的味道：“那個人死了，永遠都不可能活過來了。”


  不要微頓：“為什麽？”


  豔生笑：“你以為是為什麽？她是誰？她是天戰，是天之驕子，那個人隻是個怪物，他怎麽可能配得上她？我常常在想，如果她喜歡的人換成我們幾個，會不會發生不同？”


  他自嘲的搖了搖頭：“我們都低估了她對那個人的感情。隻要她活著，她喜歡的就永遠隻是那個人。”


  不要呆呆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他，卻又好像不是。


  豔生挑了挑眉：“怎麽？現在想打退堂鼓了？”


  不要挑眉：“怎麽可能？都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我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手？就算她不喜歡我，那又怎麽樣？隻要我喜歡她就可以了。”他直視著豔生的眼睛，“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守在她身邊。”


  “縱使她不要我，我也會陪著她。”他看著一個方向，“我的感情是怎麽樣的？大概我再清楚不過。但是……”他抬眸看著豔生，“不管她是楚雨蕁，還是天戰，我喜歡的都是她。三千年的光陰，雖然不能和你們爭。但是，三千年也不短了，楚雨蕁是我的執念，是我能一直等著她出來的力量。而她……”不要笑了笑，不再說話。


  “所以，不要阻止她了。她就算記起作為楚雨蕁的那段記憶，她也無法感同身受。不管你以前對她做過怎麽樣的事？她都不會計較。更何況……”他仰頭看著星空，“你們經曆的一切都是別人一步一步算計好的，不管你當時選擇怎麽做，她要遭遇的遲早都要遭遇。這是妄念，也是他瘋狂的開始。”


  豔生對著不要一笑：“有些事情，我會慢慢的說給你聽，她喜歡你待在她身邊，那麽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敢對她有一點兒不軌之心，我就會馬上剁了你。她什麽都不計較，可我不是。我這人最小肚雞腸，一旦不開心，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不要也笑：“正好，我也是這樣。”


  兩個長相頗佳的男人相對一笑，格外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