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豔生(完)
我跟豔生說了我要去神界的事情,他思忖了一會兒,便說:“那我陪你去。”笑道,“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是能堅持得下來的。”
冥華身子一縮,極為誇張的按了按自己的手臂,然後和自己媳婦滾成一團。
豔生隻輕輕的咳了一聲,兩個人立刻恢複原樣,那正襟危坐的樣子好像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晚上睡覺,豔生在我房間裏不走。我暗示了好多遍說我要睡覺了,他也不管。
索性不管他,難不成他還能和我這個姑娘家睡一晚上。放下頭發,進了浴室。
水燒的很熱,浴室裏霧氣繚繞,我脫下衣服,踏進水裏,一下子整個身體都溫暖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股不知名的花香在鼻尖纏繞,我輕輕的合著眼眸,有意無意的往身上撩水。
“你在做什麽?”那個人捂著眼睛背過身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女子輕笑:“洗澡啊!”她輕佻的靠在浴桶上,下巴抵著胳膊,“要不要一起?”
那人耳朵通紅:“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能這麽不知羞恥?”
“什麽叫羞恥?”隨意拿了放在旁邊的白布,在男人如臨大敵的表情下踏出水,向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你我,早就應該坦誠相見了。”
男人臉紅的樣子讓女子覺得有趣,她笑著貼著男人的身體,感受他如擂鼓一樣的心跳聲,飽滿的紅唇勾起:“你這心跳可是夠快的,難不成是在想什麽不可為外人道的事情?”
男人羞紅了一張臉,甩著袖子:“你、你、你。”
“哦?”女子眉梢一挑,“我、我、我怎麽了?”
“你穿好衣服。”
“何必呢?反正待會兒是要脫的。”
男人招架不住女人如狼似虎的進攻,甩著袖子遁了。女子笑得開懷,手指輕輕的拂過耳邊的鬢發,褪下身上披著的白布,玉足踏入水中,下巴輕輕的搭在前臂上,紅唇若有若無的勾勒起一抹弧度。
“我不著急,反正我們來日方長。”
我頓了頓,揉了揉自己抽痛的額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卻偏偏卷入了這樣的幻境。
搖了搖頭,索性把所有的思緒都放空,下巴搭在前臂上麵,慢慢的合上了雙眼。
我隻是想偶爾偷一偷懶。
男人的聲音卻更加清晰,氣急敗壞的輕喘:“你又騙我?”
“我怎麽騙你了?”
“如果你沒騙我,我怎麽會這麽難受?”
“唔。大概是你的身體告訴你它想要我。”更近一步,“你難道感受不到你身體的訴求嗎?我就在這裏,任你處置。”她輕輕的一笑,“不管怎麽樣,我都奉陪。”
我睜開眼睛,搖了搖頭,頭有點兒暈隨著腦袋的晃動又有點兒漲。想著是泡太長時間了,我踏出了水池。拿過旁邊的白布披在身上,又拿了幹燥的帕子輕輕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推門出去,然後又趕快進來。
一臉懵逼:“誰能告訴我他怎麽還不走?不走也就算了,他怎麽還打了地鋪?”
“你洗完澡了?”豔生的聲音響起。
慢慢的平穩了呼吸,我推門走出去:“你怎麽還不走?”
豔生抬頭看我:“我要保護你,所以要跟你同吃同住。”
揉了揉眉心:“我不需要。”
“那你就當是為了保護我。”
這可恥的卻熟悉的場景。
他走過來,接過我攥在手裏的帕子,幫我擦拭頭發:“你老是這樣,從來擦不幹自己的頭發。”
我頓了頓,正準備反駁。
他又說:“平常人都會拿靈力烘幹自己的頭發,而你永遠都是濕漉漉的束在腦後。”
我垂下眼瞼:“是了,他說的是我,不管什麽時候,都隻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靈力立馬就能做到的事情,我卻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去做。無非其他,隻是想知道自己還活著而已。”
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頓了頓,有些無奈:“什麽時候了你還糾結這個?”
“當然了,我是姑娘家,清白很重要的。”
他嗤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你笑什麽?”
他說:“沒什麽。”拉著我的手坐到旁邊,“以前的時候你畏寒,都是我把你抱在懷裏哄你睡覺的。”
我愣了愣,隨即有些不知所措。他垂下眸子:“你不記得了也不怪你,所以我退而書其次,睡你房間了就可,其他的我不奢求。”
頓時眼睛裏反射出火焰:“你還奢求什麽?”
他擦拭著我的長發,等頭發半幹,又握著我的手腕牽我到了梳妝台。冥界的梳妝台,和人間的並不一樣,卻像極了古時候的樣子。我看著銅鏡裏模糊的人影,有些懵懂的看著豔生。
豔生說:“一開始,你什麽都不會?吃飯穿衣梳妝都需要我幫忙。”他看著我,“後來你漸漸的知曉人事了,也漸漸的疏離了我。”
他笑:“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盡管我確實想對你做些什麽事,但你是我一手養成的,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
我頓了頓,遲疑的點了點頭。
銅鏡裏的那張臉格外漂亮,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模樣,他拿了一隻筆在我輕點,額間欣然出現了一抹紅色。
他說:“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我手下的你最好看。”
我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索性閉上了嘴巴。
他也笑笑,頭發已經全幹。他領我進了浴室,把帕子放進水盆裏,纖細的手擰著帕子覆在我臉上,像是熟悉了千萬次的動作,我僵在原地,任他擦拭著我的臉。
他笑了笑,讚了一句:“好乖。”
然後推我出了浴室,我一臉懵逼的對著浴室。他笑的無奈:“我還要沐浴。”
我頓了頓,立馬離開。
坐在床上,看著腳下那個可憐的地鋪,頓了頓,終於良心發現,手指輕點,隨機在那地鋪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張床。
“不行,不行,太近了。”提拉著拖鞋走過去,想挪動它,隨即一巴掌拍在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