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記憶(五)
我神經兮兮的湊近他:“什麽叫做‘用’啊?用丫頭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奶娘聽了這消息那麽生氣?”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長發,跟我說:“看來我要跟阿娘說徹底清除一下你的周圍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敢傳。”
“呀!”我不滿的眯起眼睛,“你不要老轉移話題。”
他隻是衝我無辜的笑。
我瞪起眼睛:“你告不告訴我?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告訴阿爹阿娘說你欺負我。至於這個‘用’字,也可以順嘴一體,就說是你告訴我的。看阿爹阿娘怎麽治你?”說著就要站起來。
哥哥一下子拽住我的衣服,與我說:“你不要衝動。”他跟我說,“其實這事兒吧,也很簡單,算是常理。十幾歲的公子哥,用了屋裏的丫鬟,也沒什麽。他們火氣旺,所以用丫頭泄泄火。”
我歪著腦袋一臉你騙我的表情:“丫鬟又不是藥,怎麽泄火?”
他隻是刮了刮我的臉蛋:“這個吧,等你成親了就知道。”
我眯起眼睛:“那你怎麽知道?”
他正在喝水,突然一下子嗆了水,苦笑著跟我說:“我的好妹妹,你要是想問什麽應該趁我不喝水的時候問。”
“別轉移話題,我問你,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在書上看得唄!”
“你騙我,阿爹的書房裏根本沒有寫這個的書。”
他隻是笑,湊近了我,低聲說:“這書在阿爹阿娘的床頭櫃裏,說是傳家之寶,等你成親了就會傳給你。”
我眯起眼睛,開始有了自己的思量。
既然以後會變成我的,那麽現在看一眼應該沒有什麽大礙吧!
所以等我被阿爹阿娘逮住現行的時候,我還是振振有詞的賣了哥哥:“哥哥說,這東西是你們要等我成親了之後給我的,也就是我的東西,所以我看一眼也沒什麽。”
阿娘的臉已經扭曲的不能再扭曲了:“但你才幾歲?離你成親,還有七八年呢?”
我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如果他回來,我明天就嫁也無所謂啊!”
她掐住我的臉:“你這小丫頭不好好管管,真的就無法無天了。”
“呀!”我掙脫來她的手,又向她撒嬌,“你就讓我看一眼,我隻是好奇,丫鬟怎麽用來泄火的?”
她的臉又陰又沉:“這又是你哥哥跟你說的?”
我點了點頭:“所以你根本不能怪我,我隻是太有求知欲了。”
“行了,這事兒不是你有沒有求知欲就可以解決的。回房交三百張大字給先生,少一張也不行。”見我想說話,又開口,“這次,你搬出你外公也沒用,我是你外公的女兒,你隻是外孫,他最心疼誰,跟誰最近一目了然。”
我隻能唉聲歎氣的離開阿爹阿娘的院子。
在屋子裏練大衣的時候,就聽丫頭說阿爹阿娘賞了哥哥一頓板子。我默了一下,討好的看著奶娘。奶娘笑起來,盡管她現在青春不再,但還是個十分標誌的美人:“放心吧,你哥哥那麽疼你,肯定不會來找你麻煩。”
我歎了一口氣,捧著腮幫子:“但我想知道,丫鬟為什麽可以用來泄火?”
“因為丫鬟沒有資格說不。”她彎下腰,一雙溫和的眸子凝視著我的眼睛,“我家小妹是是褚家二千金,不會淪為丫鬟一樣的下場。”
我頓了頓:“那是怎麽泄火的?”
她突然笑起來:“這個吧,等你成親了你就知道了。男人可以用很多女人,但是女人隻可以用一個男人,否則就是不貞。”她摸了摸我的頭,“我家小妹永遠不可能被人欺負。”
她笑起來很好看,一雙彎彎的眼睛裏麵全是包容:“所以,那些還沒有娶妻就用屋子裏丫鬟的孩子,是配不上我們小妹的。”
我也衝他笑笑。
後來我問哥哥:“你也用過屋子裏的丫鬟嗎?”
哥哥又嗆了水,惱羞成怒的喊我的名字:“褚蕁。”
我知道他又要生氣了,乖乖的坐在一旁聽訓。
他苦口婆心的勸:“你是大家閨秀,能不能把這事忘了?為了你這事兒,我已經挨了阿爹阿娘一頓板子,你不能因為哥哥疼你,就這麽害哥哥吧?”
“我隻是好奇。”
他冷靜了下來:“好吧!”看著我,又說,“其實這事兒很常見的。”
“我隻是想問哥哥你。”
他的臉色有點兒曼妙:“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哥哥?不行的,這樣是不對的。”
我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他發瘋。
程揚後來來了,我也問他這個問題,他和哥哥的反應如出一轍,都嗆了水。然後臉漲紅,跟我說:“我不會的。”握緊我的手,情深綿綿的跟我說,“我隻喜歡你一個人,也隻會跟你一個人做那事。”
我明白又來了一個新信息,急忙湊近他:“什麽做那事?”
他有些局促,卻還是大膽的湊近我,一口親在我的唇上:“就是這事兒。”
哥哥正巧看到了這一幕,氣得帽子都被頭發頂起來了,手指發抖:“好你個程揚,又來占我妹妹便宜,看我不打的你,讓你奶娘也認不出來你。”隨即兩個人在院子裏追追打打。
我無暇顧及這兩個幼稚的小孩兒,抹了一把臉,又摸了摸自己的唇,愣了愣:“這個有什麽不同嗎?”隨即哭著跑到奶娘跟前,拽著奶娘的裙子,說,“奶娘,我是不是個壞孩子。”
奶娘以為我受了欺負:“我們小妹那麽乖,怎麽可能是壞孩子?是不是哥哥又欺負你了?沒關係,奶娘給你撐腰。”
我使勁搖頭:“有人親我臉,說是因為喜歡,我要嫁給他。但是揚哥哥親我的嘴,說是夫妻才可以做這事兒,可我不喜歡他,不想跟他做夫妻。”
她隻是看著我彎下眼睛笑起來:“我們小妹怎麽這麽乖?”
我抬起腦袋不解得看著她。
她也不跟我解釋,隻說:“我們小妹這麽聰明,肯定一個人就可以搞懂我是什麽意思。”
於是,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