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複仇
“就像你曾經對我做的那樣。”
“你什麽意思？”那聲音又驚又怒。
我搖了搖腦袋：“你明白，我沒什麽意思的。”輕聲誘哄，“你是我的心魔，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那麽我想什麽，想做什麽，你不都清楚嗎？”
“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我現在已經和你成為一體了。如果你要把我拔除出來，那你一定會付出你想不到的代價。噬心蝕骨之痛也不過爾爾。”
我歪著腦袋，輕聲笑了：“原來這麽可怕啊！”
“你知道就好。”
我：“……好像顛倒了呢！”
“什麽？”
“沒什麽。”我失笑，繼續往前走去。
她可能不知道吧？以前我也這樣，老裝作什麽都聽不懂的樣子。不過和我不一樣，我的心魔可能是真的不懂吧？
這還挺可愛。
歪了歪腦袋，甩掉所有的思緒，往前走去。
不知不覺又走到這個地方，這個承載了我太多不甘的地方，我歪著腦袋仔細思考，身上被硯生懲罰的東西太多，一動骨骼都會發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聲音。
他還在說：“你別亂來。”
我扭著頭：“為什麽不？”
“你會後悔的。”
我笑：“你見過我後悔嗎？”一腳踏出，不顧硯生的阻止運起全身靈力，踏在那個地方。不過瞬間，那地方就出現了一個巨坑。
我冷冷的看著這個地方，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然後下一把，就該是我們之間的債了。
蛇妖。
驟然抬頭，看著遠方蛇妖的府邸，臉上緩緩浮現一抹森然的笑意，扭著脖子，全身骨骼像是重塑一樣。
硯生的攻擊一下一下的襲到我的身上，我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一步一步踏著機械的步伐，向蛇妖的府邸走去。
“我們之間，是該了解了。”
“你不能這樣。”
我不耐得砸了咂嘴：“我不碰你是因為你是我的伴生妖精，如果你再攔我，你知道下場的。”
“你會後悔的。”
“後悔又怎樣？我是個瘋子，瘋子怕什麽？”
硯生驚怒：“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沒救的。”
我停下身子，淡淡道：“我早就沒救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閃著星光的光芒襲來，我往旁邊一閃，沒閃過，瞬間就襲上我的右肩，像是淬骨那樣的疼痛。
我笑著，雙手合十，打印，一道銀芒瞬間席卷了硯生小小的身軀。
“你是我的伴生妖精，我沒傻到連自己也害。”然後輕輕一笑，“等我解決了他，我就放你出來。”
他在我背後嘶吼：“你會後悔的。”
所以，到現在你還是不肯告訴我真相？
我嗤笑一聲，向前走去。
這個時候的我有多狼狽呢，身上單薄的衣褲因為在極淵崖底下而支離破碎，甚至還染著點點血跡，臉上全是血痕，一雙銀色空洞的眼眸，以及露出森然白骨的右手。
我走著，還會有血跡順著我的指尖留下來，踩過的地方，開滿一朵朵絢爛的血花。每走一步，都是蝕骨的疼痛，可我顧不上這些，一想到等一下我就可以把我的仇人踩在腳下，我就激動的全身發顫。
還是那樣，蛇妖穿著一件綠色的袍子釋釋然的坐在寬大的竹椅上，輕輕舉起手裏的竹杯，向我一笑：“我在這裏恭候你多時了。”
“原來你恨不得這麽早就死。”
他反而一笑，根本不在乎我對他的冷嘲熱諷，站起身，邁著穩健的步伐向我走來。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蛇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原來，你也沒有長進多少。”
我淺笑，主動去攬他的脖子，一雙銀色眸子無波：“如此，你可滿意了嗎？”
蛇妖攬住我的腰：“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長進幾多錢。”話音剛落，碩大的蛇尾猛地向我甩過來，我運起靈力，以手相擋。
當他看見我那隻全然都是白骨的手，一雙碧綠色的眸子閃過某些暗茫，還不待我反應，他的蛇信子吐出來，我顧不上反擊，狼狽的自保。
一擊過後，他又變成人形，向我一笑：“我以為你長進了多少，原來還是擋不過我一擊。”
我擦了擦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然滑下嘴角的血跡，森然一笑，眼裏銀芒暗掃，他站的地方“砰砰砰”的傳來幾聲爆炸聲。
“我不需要多厲害，逼得你像隻喪家之犬就可以了。”
他的蛇尾上因為剛剛的爆炸出現了傷口，不過瞬間的功夫，我們倆身上的傷已經不相上下。
接下來一人一妖的混戰，幾乎平分秋色。
我知道這樣到天黑我也無法打敗他。轉念一想，臉上重新帶了笑意，猛地甩開手裏銀芒劃成的劍，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撞他，大不了拚了這一半肩膀。
果不其然，他愣了，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化成銀芒的手驟然插進他的七寸，他看著我，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像淬了毒一樣，他說：“原來你真要我死？”
“我告訴過你的，如果你不殺我，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蛇妖突然笑了起來：“誰說我後悔？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也會那麽做。這件事，我永不後悔。這是不是你的傷心事？你知道嗎？當我把你壓倒身下，看著你掙紮不開的表情，我有多興奮……你記住了嗎？褚小蕁，你記得我了嗎？”
我漠然的看著他：“我不會記住你。你不值得我記。”
“也沒關係，至少我得到了。”他癲狂的笑了起來，被他擄到自己府上的女妖一個個的跑了出來，惡狠狠的看著我。
蛇妖卻說：“不準動她。除了我，誰也不準動她。”他對上我的眼睛，輕輕笑了笑，“終於，終於……”
當他碩大的身軀化為光點兒一個個消失不見，我才承受不住的跌倒在地上，一雙繡花鞋悄然出現在我眼前。
是那個幫助我逃跑的女妖，她向我笑：“這是碧蓮心，夫君早就準備好了。”
我愕然的看著她，她把玉盒塞進我的懷裏：“拿著吧！這是夫君最牽掛的一件事。”
餘光掃見往我這裏狂奔的少年，我正欲起身，天空突然出現一個牢籠，困住不要。
“你辛苦了。”那人對我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