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夢境？幻境？
也就是說，這幻境是可以破除的？
我看著她，她也正視著我的眼睛：“我不信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經過這場幻境，我相信你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不是現在，起碼不是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我抬眸，“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我去破解這個幻境，可我知道的是我應該糊塗一些，不那麽明白，我的生活才會平靜下去。”
“難道你就要一直這麽糊塗下去嗎？”
“沒有一個人願意被當做傻子糊弄，可我現在還沒有能力。你是被妖的執念困在這裏的，而我，隻是無辜卷進你們紛爭中的普通人。”說完之後，我就準備大步離開。
後麵的女子突然開口：“你真的以為你無辜嗎？”
我轉過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人有投胎轉世，那麽你知道你前世是誰嗎？為什麽我哥哥會對你那麽好？又為什麽在那麽多人之間阿弩哥哥偏偏選中了你？”
我微愣，嘴唇無力的闔動了幾下：“別開玩笑了，我和他們從來沒有過糾纏。”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麽無緣無故的事，阿弩哥哥為什麽是褚漣澄？而我哥哥又叫戰長巷，我不信你沒有想過？我哥哥叫你什麽，他叫你褚小蕁……”她突然大步的走過來，一雙銀色的瞳眸緊緊盯著我，“褚小蕁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吧？”
“你說……我是你的轉世？”
“嗬。”褚小妹嗤笑了一聲，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有些驚慌的看著她。
大抵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被當做替身吧！
我搖了搖頭，又看著她：“不，這不可能。如果我是你的轉世，你又怎麽可能在這兒？”
“為什麽不可能？這世間的秘法多的你無法想象。”她看著我，一雙銀眸竟隱隱透著迥異的光彩，“一個本應該做鬼的變成了一隻妖，一隻魔變成了一個人，而那個本應該美滿一生長命百歲的人卻變成了不人不妖，不魔不鬼的怪物。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麽嗎？你知道還有多少你想不到的事兒嗎？你能想到一直陪伴著你的人其實……呃。”她突然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我，一雙銀眸也漸漸變成了和常人無異的瞳色。
我挑了挑眉：“所以說……”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她一遍，“你不是什麽褚小妹？”
“你為什麽這麽說？”
“褚小妹有一雙銀色的瞳眸，而且……”我笑了一下，“那個女孩兒，不會跟你一樣咄咄逼人。一個寧死不屈都想要保護秘密的女孩兒怎麽可能這麽強勢的去逼另一個人？”
“而且，褚小妹當年直接魂飛魄散，她是天生無心之人，怎麽可能留下一縷魂被困在他哥哥的執念裏？”
“我知道我這幾天做的夢你都參與進來了，和我一樣看到了那些事請的全部，甚至比我看到的還多，但你跟我最大的不同，那是我的夢境，潛意識裏就會受了我的影響。”
“至於你說的那些秘法……”我低下頭不再看她，“誰又能知道你是不是為了哄騙我而信口胡謅的？”
她看著我，忽然就那麽笑了：“原來你也不是什麽都不怕。原來你也在欺騙自己，明明你都清楚的，難道被人當做傻子你就那麽甘心嗎？”
我閉著眼睛：“我說了誰甘心做一個傻子，隻是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沒有一擊得勝的能力。”睜開眼睛，環視這個世界，他們似乎並沒有因為我們兩個的爭執而停下來，依舊兢兢業業的執行著他們的運行軌跡，“這是你的幻境還是我的夢境？”
她一愣：“什麽意思？”
“我每次都看不到最後是因為什麽？”
她皺眉：“你在說什麽？”
“所以說，我的記憶被人做了改動嗎？”
她擰著眉：“你不會犯病了吧？”說著就要往外逃。
“你逃不了的。”我看著她，眼中銀光大盛，就有網從天而降把她牢牢的困在裏麵。我走過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個時候顯得氣急敗壞的她，“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她舔了舔唇。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也無所謂。我會試，如果這是我的夢境，那麽我就是夢境的主宰，一切都會按著我的意誌進行，我隻要試著用意念控製讓你魂飛魄散，就知道這到底是你的幻境還是我的夢境了？”我說著，運起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銀色的靈力，歪著腦袋看她。
“等一下。”她打了一個哆嗦，“我告訴你。”
“嗯？”
“可是現在我不想聽了怎麽辦？”
她都快哭了，但還是冷靜的說：“這是你的夢境，但是沒有我，你就沒有辦法控製你的夢境。”
我歪了歪腦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舔了舔有些泛白的唇：“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追溯石的新任主人吧？”
我看著她，笑了笑：“追溯石的主人不是隻有天地之主嗎？”
“這個不同。”她頓了頓，“我已經存在了千萬年。”
我錯愕的看著她。
“但是，這也隻是我的記憶。每過一千年，我就必須尋找新的身體寄生，但是奪舍之事本就是天地不容，所以每一次奪舍我都會元氣大傷。”
“那你為什麽不去轉世投胎？”
她苦笑著搖頭：“轉世投胎怎麽可能那麽簡單？違背了法則的，怎麽可能一死就不被追究？我隻能這麽周而複返，讓自己的業障一天多過一天。法則啊，他維護天地秩序，對很多人來說，他在這世界就不會崩壞，但是對另一部分人來說，法則是他們一切罪惡的來源。”
她突然笑了起來，有些諷刺：“其實仔細想來，我還算不錯。沒有被打進追溯石，也沒有被他下咒。那一年天地之女下凡曆練，愛上了凡人，於是被生生剜心，於是就有了仙界的清規戒律。那位天地之女，也因此受盡輪回之苦。”
我沉默的看著她：“但是如果你不事先去違背法則的話也不會得到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