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妖的名字
男人看了我一眼:“會的,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為什麽那麽篤定?”
男人臉上突然浮現了一抹惡作劇的笑容:“雙胞胎兄妹不應該是永遠在一起嗎?”
“你?”我被氣笑了,“不對,你不會這麽幼稚?是妖做的嗎?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這樣的事兒也隻有妖那樣的單身狗做的出來了。”
“其實他們規定好的命格,就是兄妹。隻是因為……”他想了想,似乎在想妖的名字,想不起來隻能作罷,“插了一手,今生才會有這種烏龍。”
我無語了半天,才想起了一件事兒:“你叫褚漣澄,那我以後叫你什麽?阿漣?阿澄?怎麽感覺怪怪的?褚漣澄這個名字更適合妖。”撇了撇嘴。
他也皺了皺眉。
“好吧!”我攤手,“關於你的名諱,可能是個不解之謎了。”
“什麽不解之謎?你要喚我‘夫君’。”
“什麽?我沒聽清。”
“夫君。”
“誒,乖。晚上爺賞你。”
“楚雨蕁。”那人怒喝,“又欠幹了吧你?”
“什麽?我什麽都沒聽見。”
那人活生生的被氣笑了。
下午,我們三個收拾好東西,就往車站走。剛剛走出旅館,就聽見有人叫我。
轉過身來,看見妖正在衝我笑。
不得不說,樊成的皮相很好,再加上妖的氣質,活脫脫一萬人迷。
“有什麽事兒嗎?”
“你有東西忘了。”
“什麽?”
他指了指自己:“你把我忘了。”
“嗬嗬。”我不理他,轉身就走。
妖卻不依不饒的跟了過來:“這裏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會有捉妖師。我要跟你走。”
我一陣無奈:“為什麽啊?”
“因為你是修煉之人,我跟在你旁邊,捉妖師會以為我是你定下契約的妖獸,而且……”他垂下眼眸,又來了,那股一下子就能激起人母愛的憂鬱氣質,我隻能無奈的看著小學妹一臉心疼,並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的衝我要求:一定要帶上這個憂鬱的美男子。
“嘿!”我擼起袖子,衝學妹瞪一眼,“來,咱們打一架,你贏了我就聽你的。”
“不,學姐,我要和你打架傳出去就是大逆不道、不尊老愛幼、欺師滅祖了。”
“……”所以我為什麽要跟中文係的人做朋友?
一路打打鬧鬧,我攜帶著超大行李來到車站。
終於坐到了車上,我看了一眼外麵:這些日子裏發生過的所有事兒在我眼前一一浮現,小山村裏的決絕、高中校園的燒腦,這可能隻是我生活中的一幕。
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事等著我。
所以,楚雨蕁,加油吧!
小學妹和兩個學弟也在認真的看著外麵,在這裏他們成長的不是一點。本來隻是冒險,卻不小心闖進惡鬼的陷阱裏。本來隻是一個家裏嬌慣長大的孩子,在外麵短短幾天就成長了那麽多。他們的生活還在以後,以後也許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但是,這個不太美好的回憶終歸有其中重彩的一筆。
妖坐在我旁邊,很安靜。我突然想起什麽:“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
“嗯?”他想了想,“長巷、戰長巷。”
我默了默:“你們的名字都好詭異啊!漣澄長巷、長巷漣澄,給你們起名字的一定是個戰鬥狂熱愛好者吧!”
他像是想起什麽,突然就笑了:“是嗎?我也不知道。”
“你死了之後為什麽會變成妖呢?”
他好笑的看著我:“那為什麽你問題這麽多呢?”
我明白自己是問不到什麽了,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陷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打了個哈欠:“妖,我們現在到哪兒了?”
“妖?”妖笑了笑,“這什麽稱呼?不願意叫我長巷也不能用這種稱呼來搪塞我啊!難不成你每天叫你家男人‘鬼’?若是那樣,我就應了你那句‘妖’。”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能告訴他我平時叫那人爺嗎?不能,這狗腿的稱謂一定不適合我這麽光輝的人物。
“其實妖很好聽。在我們這個時代,每個詞語的意思已經不再是那麽單薄了,不信,你問問旁邊那女孩兒,妖是好意還是惡意?”
小學妹見點到她名,湊了過來:“妖?”她打量了一下,“我還是覺得他像天使。”
“嗬嗬,你這看人隻看表麵的習慣什麽時候能改改?這明明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狐狸。”
“那我也喜歡。”
無奈的聳了聳肩,看到妖不再抗拒那個稱呼,滿意的閉上眼睛。
是的,我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沉到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抱進了出租車。迷迷糊糊間聽見小學妹的聲音:“學姐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叫醒啊?”
妖的聲音有點兒怪異,不像是妖,倒像是那人:“不用,她隻是要養養精神。”
“嗯?”
妖沒回答。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和那人開玩笑時說的一句話,整個人像是被水潑了一樣瞬間清醒。
在妖打趣的目光裏,倏地挺直腰板:“不能再睡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休息。”
妖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自己的臉:“真可憐,第一夜就要人家搬出去住。不過你們要小心些,不要教壞小朋友。”說著,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我的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肚子裏小孩兒突然跳了跳,像是再應和妖。
小學妹有些不懂:“學姐,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隻是我們家還沒有收拾好房間,暫時不能收留他。”
“那什麽是教壞小朋友?”
我故作茫然的看著她:“什麽教壞小朋友?我怎麽沒聽見?”
她也木了。
到了學校,辦理好所有手續之後,正準備給陳筱姀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男人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還不回家?”
我看了看已經西斜的太陽,徹底死心。
剛剛進了別墅,我就被那人橫抱起來,甚至沒有進臥室,那人就去脫我的衣服。我死命拽著:“回臥室。”
“怎麽?害羞?”
我沒回他,突然間的懸空,那人將我打橫抱起,一步一步的往臥室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