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奇怪夢
“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
黑暗中,一隻冷到極致仿佛千年寒冰一般的手攀到了我的大腿上,它仿佛毒蛇一般吐著芯子一點點的上移,最後落在我的胸口,惡意的用力揉捏數下。
我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想要大叫,想要逃跑,卻仿佛被人點了穴一樣根本動彈不得,任由對方對我為所欲為。
我努力的瞪大眼,想要看清對方的模樣,卻隻看到了一具被冰冷鎧甲包裹住的身體。
他的手不慌不忙的在我身體上不斷的遊走,明明他哪裏都是冷的,可隨著他的動作,我身體卻不自覺的熱起來。
我難耐的扭動著身體,無意識的發出幾聲呻吟,他動作微微一頓後,猛然分開我兩條腿,而後長驅直入。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一進去後就扣著我的腰,疾風驟雨般的動起來。
他力氣大的不像人,我全身上下都疼的要死,可連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被動的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快,嘶啞且空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怨恨,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我被嚇得身體猛然一緊,同時隨著他最後一記大力,我終於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啊!”
我猛然坐起來,朦朧月光下入目的是熟悉的宿舍。
我叫楚雨蕁,是一名大二的學生。
我心有餘悸的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坐在床上,久久回不過神。
那個夢真的是太逼真了,逼真的我甚至都想起了深埋在記憶中早該遺忘的事情。
我家祖上是做盜墓的,代代相傳到了我爺爺手中。有一天,他突然背著一具屍體回了家。
就算過了這麽多年,我依然記得那具屍體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金盔鐵甲。最神奇的是那具屍體不知道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了,卻沒有半點腐爛,長相極為俊美,除了沒有呼吸外簡直和活人一模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全家人因此都十分害怕,我半夜起床的時候聽到他們在悄悄談話,才知道原來爺爺這次盜墓的時候,沒有守規矩。
盜墓賊在盜墓之時都會點一對蠟燭,如果蠟燭熄滅,就說明此地的主人不是好惹的,這時候就該速速離去。
可爺爺卻被墓裏的金銀財寶迷花了眼,蠟燭滅了也沒有停手。結果開館後,裏麵的屍體直接趴在了爺爺背上,怎麽都拿不下來,沒辦法,爺爺隻好背著屍體回家想讓奶奶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奶奶祖上是神婆,通曉秘術,可以與鬼魂溝通,她做法後臉色大變,癱軟在地,一個勁兒的說“造孽造孽”。
因為爺爺這次的盜墓打擾到了人家的休息,要想破解,就必須要找一個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少女結下一樁陰婚做安撫。
而全家上下,隻有我這麽一個少女。
就算爺爺奶奶疼我,可在他們眼中,一個我沒了,他們還能有其他的孫子、孫女。
於是三天後,七歲的我懵懵懂懂被奶奶換上一身古代的喜服,她還給我係上了一枚繡著精致花紋的香囊,說這是那人給我的聘禮,然後把我送到房間和那具同樣換上一身大紅喜服的屍體結婚。
就在奶奶要喂我喝下她準備的酒時,被蒙在鼓裏的母親發現不對衝了進來,尖聲怒罵著爺爺奶奶不是人,然後經過一番廝打,搶過我逃出了村子。
這麽多年來,母親早已因病去世,我也再沒有回去過。
如果不是那個夢,隻怕我早就忘了這些事了。
我疲憊的揉了揉臉,今天是清明,學校放假三天,寢室裏的其他幾個人,要麽是本地的,要麽離這邊很近,都回家祭祖了。隻有我沒地可去,留在了宿舍。
剛想下床喝杯水壓壓驚,一個香囊卻憑空出現在了我的手邊。
那個紅豔豔的香囊上繡著精致的花紋,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在嘲笑著些什麽。
經過剛剛的回憶,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香囊,就是當年那個被稱之為‘聘禮’的香囊,可它早就被母親給扔了!
春夢中那個穿著盔甲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香囊……
我打開窗戶,抓起香囊,將狠狠丟了出去!
身體卻因為恐懼而不斷的顫抖著,我不斷的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夢!是早就應該消失在我生活中的夢!
我剛做完這一切,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敲響,一聲接著一聲,宛如鼓點一點,敲打在我的心上。
還未消散下去的恐懼,再次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幾乎讓我喘不過來氣。
會來大半夜來敲門,那門外的究竟是誰?
是人?亦或者是鬼?
“雨蕁!雨蕁你開門啊!”聽到那令我厭惡的聲音,之前那些讓我筋疲力盡的恐懼全部轉化為了怒氣,我大步走過去拉開門,在看到立在門外的宋超後,怒聲道:“你來做什麽?還想繼續上次的事情嗎?別以為你家裏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雨蕁,上次是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宋超臉色蒼白。
我冷笑一聲:“你做出那種事我還想讓我原諒你?”
宋超臉色更差了,他繼續苦苦哀求著我,說隻要我能原諒他,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我受了那麽大的驚嚇還被他這麽糾纏,煩的要死,一句話脫口而出:“想要我原諒你除非你去死。”
我本意隻是想打發了他,沒想到他卻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好,這可是你說的。”
幾乎是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他就已經衝進了宿舍裏麵,飛快的爬上窗台,然後一躍而下!
我急忙跑到窗台,從六樓往下看,隻看到了一道人影躺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從他周圍蔓延開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我真的沒想讓他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