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你若在趕我走,我便爬上君野的床
梁溪雨也是他和霍凜安排詐死的吧!
子晨是間接死在他的手裏!
他不隻是想要她和錦洋的命,更想要她和霍硯夫妻決裂!
可,更讓她想不通得是,既然一切都是君野安排的,那為什麽在她去質問霍硯的時候,霍硯不否認?
正因為霍硯什麽話都沒說,才會讓她一廂情願得判定了他的罪!
顧蘭清思忖間,艾倫並未狐疑什麽,他對顧蘭清又道:“君先生,我查到一個消息。淩泓正在四處找耳鼻喉專科的醫生,為霍硯治療。霍硯的耳朵似乎聾掉了。”
“你說什麽?”顧蘭清難以置信道,眼前出現了當日她去見霍硯的時候,霍硯一直都盯著她的嘴唇去看。
眸光那麽急切。
他聽不到她說什麽?
“君先生,你好像是很難過聽到霍硯耳聾的消息?”艾倫一針見血的問道。
“顧蘭清馬上快醒了。我不說了。”顧蘭清心神大亂,顧不得回答艾倫的話,她立刻掛斷了電話。
霍硯聾掉了?
……
醫院內。
霍硯站在落地窗前,身穿藍色條紋病號服,看向窗外濃鬱的夜色。
淩泓站在他的身旁,眸光略顯複雜,將手機遞給霍硯。
霍硯並未接。
他隻得繞到霍硯的麵前,知道霍硯現在能夠看得懂唇語,對霍硯道:“你這是何必呢?你跟顧蘭清之間已經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僅僅隻是因為耳朵的問題,你就要和她離婚麽?甚至還讓她以為是你放了梁溪雨,導致霍子晨死。你這樣做,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霍硯見淩泓住嘴,視線再度放在窗外。
“你讓我告訴她什麽?告訴她,我為了救她,失去聽力?讓本就背負著霍子晨的死,而內疚的她,更加的難過?更何況,失去聽力有多不方便,我現在已經體會到了。我不想連累她。”
淩泓聞言,嗓子裏像是堵著一大塊棉花。
霍硯恢複聽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深呼吸,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視線落在門口,桃花眸不由得瞪大。
因為失去聽力,霍硯的感覺比過去更加敏銳,眼角餘光看到了淩泓表情的細微變化。
他幾乎是立刻轉頭。
看到得便是顧蘭清站在門口,黑色長裙到了腳踝,露出的腳踝纖細羸弱,漆黑的長發,包裹著一張精致嫵媚的小臉。
隻是,那張臉上,沾滿了淚痕。
她知道他聽不到的事情了!
她怎麽會知道的?
誰告訴她的?
她現在哭,是因為內疚麽?
在這一刻,霍硯的心,徹底慌了,亂了,下頜弧度繃緊得厲害,因為消瘦,而顯得深刻的五官,此時有種不近人情的冰冷。
漆黑的眸,鋒銳又帶著戒備的眼神,看向她。
淩泓一見到顧蘭清進來,他什麽話都沒說,便踏出了病房。
病房外,陸淩風滿臉的苦笑,對淩泓道:“不是我說得。一個小時前,我接到了顧小姐的電話,她直接問我,BOSS在哪間病房。”
所以,他隻是告訴顧蘭清,霍硯住得病房,除此之外,他真得什麽都沒說。
淩泓歎了一口氣,看向已經被關上的門。
“蘭清知道了也好。不然的話,單靠霍硯自己撐著,他也太累了。”
不管再怎麽強大的人,也不能接受自己突然聽不到。
……
霍硯見顧蘭清關上門,一步步朝著他走來。
他的嘴唇,緊緊抿起,在顧蘭清越走越近的時候,他開口:“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顧蘭清已經在他的麵前站定,她腳踩著七寸的高跟鞋,勉強到了他的下巴。
她昂著頭,妝容精致的小臉,裹著淚光的眸,看向麵前的男人:“你趕我出去,我現在就再度爬上君野的床。”
說罷,她立刻轉身。
剛一轉身,霍硯就伸手攥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拉近自己的懷裏。
她再也忍不住,踮起腳尖,勾住霍硯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唇。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主動得吻過他,尖利的牙齒,幾乎是咬破了他的唇,淡淡的血腥味道,伴隨著濃濃的苦澀氣息,在兩個人的口齒間蔓延開來。
霍硯移開唇瓣,看著她緊閉著雙眸,眼淚還是不斷得留下。
他低下頭,額頭抵住她的,粗糙的拇指指腹擦去了她臉上的淚。
“傻丫頭,我最怕得就是你知道後會哭。你已經為霍子晨流了太多的眼淚,我不想你在哭了。更何況,哭也不能解決問題。”
話音一落,薄唇再度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因為哭也不能解決問題,所以你就擅自做主,瞞著我你再也聽不到的事情。在我質問你子晨的死,是否和你有關的時候,你也選擇默認嗎?”
顧蘭清依舊緊緊得抱著霍硯的脖頸,她仰著頭,稍稍後退些許,語速放得特別慢。
即便是他聽不到,他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的質問。
霍硯沒有辦法回答她。
在她開口說她恨他的那刹那,在他知道她將梁承九接走的時候,他便猜得到,她以為是他故意安排梁溪雨詐死的。
“你又怎麽知道不是我安排梁溪雨詐死的?還有……”霍硯看著她妝容精致的小臉,唯獨唇上的唇膏沒有,他退後了幾步,再度看著她穿得妖嬈又性感的樣子。
黑色長裙,將她纖細婀娜的身姿,勾勒得凹凸有致。
後背全部都是鏤空的設計,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迷人的腰窩。
霍硯隻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爆了爆,他敏銳得聽到先前顧蘭清說的話。
“你說,我要是趕你走,你會再爬上君野的床。言下之意是說,你是從他的床上剛下來?”
男人質問的語氣,讓顧蘭清歪著頭,幾乎是有些挑釁般得看著他:“是,那又怎麽樣?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前夫了。我從誰的床上下來,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麽?你現在露出這樣一副喝了八百壇老陳醋的樣子,又給誰看?你想要打我一頓?還是說,去找君野算賬?師出無名是什麽意思,不用我多對你解釋吧?”
女人說的話,對於霍硯來說,幾乎是會心一擊。
於是,他沉默了。
顧蘭清一說出口,也略有些後悔。
她歎了一口氣,拉著霍硯,讓霍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而她自己則是坐在霍硯的腿上,捧著他的臉,讓他直視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