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你以為我要占你便宜嗎?
顧蘭清再度呆呆得看著霍錦洋關上了門。
根本沒有留意到霍錦洋關門的時候,手指輕擦過了眼角。
宋祁看到霍錦洋的這個小動作,心頭不由得一暖。
知道錦洋這是在擔心他的眼睛。
顧蘭清轉身,抿了抿唇瓣道:“你在床上睡吧。”
宋祁挑起了眉峰,訝異得看著顧蘭清。
顧蘭清凶狠得看著他:“你什麽眼神?以為我要占你便宜嗎?我警告你,你不許胡思亂想。更不許在趁機占我的便宜。不然得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宋祁無奈,將被褥再度放在地上:“你不用擔心。錦洋以後晚上都不會進你的房間,更加不會指責你讓我睡在地上。”
“什麽叫我讓你睡在地上?你本來就應該睡在地上。不,不是。你應該睡在垃圾桶裏。”顧蘭清想到宋祁頂著一身別的女人留下的吻痕,向她表白,她就惡心透了。
宋祁單膝跪在地上已經鋪好的床鋪上,將她眸子裏麵的厭惡,看的一清二楚:“我身上的吻痕,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是那樣,那是哪樣?你倒是說啊?難不成是有人對你用強留下的?”顧蘭清刻薄道。
“等到合適的機會,你就知道。”
宋祁隱隱帶著指控的眼神,讓她的心底不舒服到了極點,好像是她冤枉了他似的。
“我沒興趣知道。你在床上睡。”她命令道。
“我要跟你睡一張床得話,不保證隻是睡覺。”宋祁站起身,頎長的身軀,讓顧蘭清下意識後退,腿彎撞在床鋪上。
她的重心不穩,一下子坐在床鋪上。
宋祁彎腰,手臂撐在她的臀側,深邃得褐色雙眸,深深得看著顧蘭清:“還是說,你想要做得不隻是單純和我睡覺?”
心,陡然跳亂了一片。
顧蘭清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她用力推開了宋祁,大步朝著浴室跑過去:“流氓!誰想要和你睡覺!還有,我警告你,在這段時間,你再對我亂來,甚至說這樣曖昧的話,我會把你的三條腿全部都打斷!”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她用力關上,啪嗒,反鎖。
宋祁愣了片刻,褐色雙眸裏,閃過了深深的笑意。
他換了一個身份跟她相處,見識到了她另外的一麵。
她怎麽會這麽可愛?
宋祁站直了身體,將一次性的隱形眼鏡取了出來,扔在了垃圾桶裏。
眼睛舒服了許多。
想到昨天錦洋害怕縮在他懷裏,怎麽哄錦洋,都哄不下來的樣子,宋祁恢複黑色的雙眸,閃過了一抹冰冷。
他拿出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淩深,幫我做一件事。”
……
醫院,VIP病房內。
梁母滿臉心疼,用熱毛巾擦去梁溪賢臉上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媽,我好疼!我忍不了了,求你讓醫生給我注射杜冷丁吧!”梁溪賢被繃帶綁住的手,緊緊抓住了梁母的手臂。
梁母疼得臉色陡然一白,噙在眸子裏麵的淚,簌簌落了下來:“老公……”
站在床邊的梁昌,對上了梁母哀求的視線,頓時大怒:“你瘋了嗎?杜冷丁連續使用的話,會讓人上癮!你想要溪賢和溪雨一樣嗎?”
一提到梁溪雨,梁母的心口生疼。
她的女兒竟然會染上梁毒癮!
看著梁溪賢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梁昌的語氣和緩起來,安慰道:“溪賢,你在忍忍。等到傷口愈合之後,就不疼了啊!”
梁溪賢沒有被捆住的手,撩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被子下,先前受傷的腿裹著的厚厚繃帶上,再度被鮮血染紅。
那紅甚至都蔓延到了梁溪賢的眼睛裏,他指著自己的腿道:“我這個樣子,傷口怎麽愈合啊?”
被疼痛折磨的大腦,此時倏然恢複了冷靜,“不對勁!不對勁!我是醫生,我的傷情怎麽樣,我了解!我已經住院一周了,用得是最好的藥,最好的醫生,為什麽到現在傷口還沒有愈合?”
何止是沒有愈合,傷勢反而越來越重。
傷口也越來越痛,像是被人用刀子一點點得刮著皮肉似的。
先前,他就是忍不住疼,從床上翻下去,在地上打滾。
所以梁昌才會讓人把他綁在了床上。
敲門聲響起。
“溪賢,你先鬆手。媽媽去開門。”梁母用力將梁溪賢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了下去,去開門。
門外的人,是梁溪賢的主治醫生,姓張。
“張醫生,你來得正好。再給溪賢開止痛藥吧。溪賢疼得受不了了。”梁母迎著張醫生進入病房裏,哀求道。
“梁夫人,梁公子的傷勢很重,止痛藥根本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作用。更何況,吃過多得止痛藥對他的傷口恢複也沒有半點好處。”張醫生委婉的拒絕了梁母的建議。
“那怎麽辦啊?難道就讓溪賢活活得疼死?”梁母滿臉的絕望。
“梁市長,借一步說話。”張醫生安慰了梁母幾句,看向了梁昌。
梁昌看著張醫生臉上的凝重,心裏咯噔了一下,點頭:“我們出去談。”
“要是談我的傷勢,就在這兒談。我要知道我的傷勢到底怎麽回事。”梁溪賢堅持道。
梁昌抿了下唇瓣,隻得點頭:“張醫生,在這兒說吧。”
張醫生推了推眼睛,開口道:“梁公子的傷勢很重,腿上的神經線大麵積切斷,細胞壞死,引起了細菌感染。這樣繼續拖下去得話,對梁公子的傷口恢複半點好處都沒有。”
“所以呢?”梁溪賢抓緊了床單,陰鷙得看著張醫生。
“我們建議截肢……”張醫生不敢去看梁溪賢的眼睛,輕聲道。
“截肢?”梁母聽到這兩個字,雙眸翻起了白,就向後摔去。
梁昌及時扶住了梁母,梁母抓住了梁昌的手臂,哇得一聲哭了出來:“老公,溪賢絕對不能被截肢,絕對不能被截肢啊!”
梁昌眸子裏麵裹著水光,從梁溪賢受傷後,醫生宣布即便梁溪賢恢複,以後腿也會留下問題的時候,不過幾天,他的頭發全都白了。
兩年前,他剛調任到A市的時候,當初有多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狼狽不堪。
他的政績沒有對他造成打擊。
可一雙兒女接連不斷得遭受大劫,幾乎摧毀了他的心智。
他現在連安慰梁母,都安慰不出來。
“怎麽可能會截肢?我不信!”梁溪賢牙齒咬破了唇瓣,點點的猩紅,映襯著他眸子內的紅,猙獰到了極致。
“把我住院之後的就診記錄,以及用藥記錄全都拿來,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