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長發大波浪
翌日,下午。
顧蘭清被霍硯帶回了醫院——畢竟無憂和錦洋現在都在醫院裏麵。
在霍硯的強勢要求之下,整整一夜未睡的顧蘭清被霍硯強逼著去補覺。
迷迷糊糊得睡著,手機嗡嗡嗡的聲音響起。
顧蘭清像是受驚一樣,睜開了眼睛。
可眼睛卻被一隻大掌捂住。
“是淩泓打來的。我先去接電話,你在躺會兒。”察覺到顧蘭清閉上眼睛之後,霍硯的手拿開,吻了吻她的額角。
起身下床。
腳步聲響起。
顧蘭清睜開了眼睛,室內一片昏暗,陽光被厚重的窗簾擋住。
顧蘭清了無睡意,索性起身,拿起枕頭,靠在床頭上。
剛才的電話,是淩泓打來的。
難道是關明烈的傷勢,加重了嗎?
一想到關明烈,顧蘭清的眸子裏麵就冒出了火光。
關明烈昨晚那麽逼梁哥,梁哥能怎麽辦?
隻能說原諒他。
可,說了原諒,就代表心裏真得原諒嗎?
顧蘭清跟梁文修認識多年,知道梁文修外表看似溫文爾雅,骨子裏麵實則是有著他的堅持。
而關明烈?
她撇了一下嘴——一個節操都粉碎性骨折的男人,不值得她做出任何評價。
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關明烈的擇偶標準。
長發,大波,浪。
這樣的男人,能給梁哥什麽未來?
恐怕和梁哥也隻是玩玩罷了。
“怎麽起來了?不是說,讓你在躺會兒嗎?”霍硯已經掛斷了電話,走近了床邊,伸手摸著她有些憔悴的臉。
“睡不著,躺著也累。”顧蘭清貓兒一般,在霍硯的手掌上蹭了蹭,這才問道:“淩泓是說關明烈和梁哥的事兒嗎?”
一提到關明烈,顧蘭清就想要罵:“關明烈真是太狡詐了!他就是知道有淩泓在呢,才會故意讓梁哥刺他一刀!而且,那一刀雖然看著挺深的,可根本沒有刺中要害!”
“我和明烈認識很久了,我對他很了解。明烈對於文修是認真的。”霍硯沒有為關明烈辯白的意思,就事論事得說道。
語氣一頓,霍硯看向了顧蘭清。
這個目光,讓顧蘭清的心,咯噔一沉:“關明烈是不是做出了什麽瘋狂的事情,證明他對梁哥是認真的?”
霍硯點頭:“明烈不隻是向家裏人出櫃了,剛才也發了聲明,宣布和文修在一起。”
顧蘭清眼前一黑,幾乎想要尖叫了:“他做事一定要這麽衝動嗎?我們的工作室本來就因為我對無憂下毒,被推上了輿論中心。現在又跳出另外一個老板出櫃。”
她揉著眉心,知道生氣也於事無補。
看著霍硯苦笑的臉,顯然霍硯也沒有料到關明烈會這麽雷厲風行。
顧蘭清也苦笑得靠在霍硯的懷裏,把玩著他的睡袍帶子:“看來關明烈說要和梁哥一個月後結婚也是真得。至少一周內,微博熱搜會被我和梁哥包攬了。”
霍硯輕撫著她的長發,順勢靠在床頭上,問道:“莫婉瑩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顧蘭清唇邊的笑容特別冷:“讓她嚐嚐什麽叫做從天堂掉進地獄裏麵。這一次,我不會讓她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
夜色深濃。
KINGSIZI的大床下,衣服散落,落了一地。
臥室的門,被人悄悄推開了。
黑色的人影,看也沒有看大床上,那一對不著衣物的男女,直接在臥室各個角落翻找著。
而後,視線落在大床對麵的沙發上的白貓玩偶上。
身穿黑色勁裝的人,眸子亮得灼人。
將白貓玩偶抱起,換上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玩偶。
他舉步想要離開臥室。
女人的嚶嚀聲響起。
不過幾秒鍾之後,坐在床上的女人,彈坐而起:“什麽人?”
“啪嗒”一聲,燈亮了。
莫婉瑩警惕的環顧臥室。
裝修奢華的臥室內,並沒有異樣。
房間的門,也緊緊地關著。
一股寒風來襲,莫婉瑩激靈靈得打了一個寒顫。
隻見,深紫色的窗簾,隨風飄動著。
她記得,她關上窗子了啊?
剛想要下床,一條健碩的手臂,攬住了她的細腰。
章上校的厚唇落在莫婉瑩嬌美的臉頰上,“小妖精,打算去哪兒?”
令人作嘔的酒味,從他口腔裏傳出。
莫婉瑩壓下厭惡,對章上校嬌滴滴的笑道:“我覺得有點冷,想要去關窗戶。”
章上校邪笑,摁住了莫婉瑩的腰肢,讓她趴在床上:“冷?小妖精,我會讓你馬上熱起來的。”
說罷,章上校俯下了身子,開始鞭撻起來。
莫婉瑩小臉暈紅,染著紅色指甲油的蔥白手指,抓緊了床單。
妖嬈得美眸,看向了放在沙發上的白貓玩偶。
她的心中,冰冷得笑著。
可惜呢,梁溪賢的計劃失敗了,沒有拍下梁文修的視頻。
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除非顧蘭清在醫院裏麵繼續裝死,隻要顧蘭清一露麵,她就讓顧蘭清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
……
韓氏財閥一直都在M國發展,從韓墨沉和韓越這對父子去世之後,在董事會的決定之下,韓氏開始往A市發展,進軍娛樂圈。
韓茹之所以會來A市,跟韓氏財閥關係很大。
這一日晚上,每年一度的盛大慈善拍賣會舉行。
這個晚宴韓氏財閥便是冠名商。
晚宴上所籌集到的善款,全部都會資助給流連失所的孤兒。
晚宴在麗景酒店舉行,堪稱是眾星雲集。
韓茹一下車,便被記者圍住。
記者現在最為關心得無外乎是顧蘭清給韓無憂下毒,報複莫婉瑩的案件進展。
麵對鏡頭,韓茹妝容精致,美眸裏麵卻隱隱有著淚光閃動著。
“無憂已經醒來了。可是,她的身體非常虛弱。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進食。我這個做姑姑得看了,心都快要疼死了。”
“這次事件爆發出來之後,韓氏財閥的律師團向霍總發出了律師函,表示要拿回無憂小姐的撫養權,這是真的嗎?”
韓茹咬著唇瓣,眸子裏麵露出了憤慨:“給無憂下毒得人,便是霍總的妻子,顧蘭清。在警方要將顧蘭清帶走的時候,顧蘭清卻突然中毒,留在醫院裏麵,進行所謂的治療。”
記者交換了一眼視線,怎麽能不知道韓茹的這句話,暗示顧蘭清是裝病,而霍硯趁機活動關係,想要讓顧蘭清逃脫法律的製裁。
他們不敢對霍硯的舉措評價什麽,而這場慈善拍賣會是現場直播的。
因為韓氏財閥的冠名,關心韓無憂這次中毒事件的人,幾乎都在看直播。
韓茹的這句話,激起了看直播的觀眾,對霍硯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