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引狼入室
梁溪雨氣得柳眉倒豎。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梁昌,擔憂道:“溪雨,你下周真得要和霍硯拍婚紗照?你真得要嫁給他?”
“為什麽不?霍硯這樣的男人,很容易激起女人的征服欲。”梁溪雨壓下心頭的怒火,故作冷靜道。
“屆時,泥足深陷的人,隻會是你。”霍銳推門而入,冷冰冰道。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霍銳原本保養得宜的臉,露出了老態。
眼角紋路深刻,顴骨聳立著,看起來陰鷙無比。
他直接走到了梁昌的辦公桌前。
梁昌昂首看向了霍銳,臉上露出虛假的笑意:“霍兄,我今天見你,不是為了聽你詛咒我女兒將來的婚姻不幸福。”
不管是梁昌亦或者是霍銳,都不知道梁溪雨和霍子晨之間有一個孩子。
“梁市長,夠了。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霍銳譏笑一聲,說出了梁昌的打算:“你真當我不知道,你讓霍硯娶你的女兒,圖謀得便是霍硯的財產?畢竟,這樣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當初,你的嶽父溫老先生在你妻子過世之後,就立了你的長子做繼承人。”
梁昌的長子,便是梁文修。
“而你呢?一直野心勃勃得想要吞並溫家,竟然一手炮製出長子試圖對你幼子用強的醜聞出來,生生氣死了溫老先生,將長子也掃地出門。”
不管是梁昌還是梁溪雨,聽到霍銳的話,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霍銳繼續道:“作為朋友,我得警告你。霍硯並非是溫老先生!如果被他得知,當初燒死他父母的幕後主使,正是你。你覺得他肯善罷甘休嗎?”
一提到這點,霍銳就更是惱火,語氣越發咄咄逼人,指責梁昌道:“梁市長,如果不是你多此一舉,救下了蘇倩那個賤人。霍硯怎麽可能會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梁昌自然不會告訴霍銳,他之所以會救下蘇倩,甚至還讓自己的私生女白月薇貼身照顧蘇倩,就是得知蘇慕之在瑞士銀行內,有著一筆巨大的財富。
那筆財富,遠遠超過了那三座礦山的價值。
蘇慕之既然死去,蘇倩是他的妹妹,肯定也知道密碼。
豈料,那個賤人守口如瓶,月薇跟在她身邊多年,都沒有查到關於密碼的蛛絲馬跡。
麵對霍銳的指責,梁昌有些惱羞成怒:“即便是你告訴霍硯,當初是我命你和莫連城燒死蘇慕之夫婦,你覺得他會信嗎?他隻會以為你想要挑撥我和他的關係而已。”
梁溪雨站起身來,對霍銳下了逐客令:“霍伯父,請!”
霍銳臉上露出了恐懼:“我來這兒,就是要告訴你,連城出事了。”
高大清瘦的身軀,隱隱發抖:“白翠鳳被莫婉瑩槍殺之後,連城便離開了A市。我前幾天接到他的消息。他破產,已經跳樓自殺了。這件事,絕對跟霍硯脫不了幹係!下一個,他要對付的人,肯定是我!之後,便是你,而你竟然還想著把溪雨嫁給他,你這是引狼入室,你知不知道?”
梁昌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
某精神病醫院內。
花園裏。
莫婉瑩坐在木椅上,手裏捏著一份報紙。
哪怕報紙上的圖片,已經打上了馬賽克,那一大片刺目的紅,像是烙鐵一樣,刺痛了莫婉瑩的眼睛。
眼淚,大顆大顆得落下。
她喃喃道:“爸……”
她的父親,跳樓自殺了。
莫家也破產了。
“莫婉瑩,你在幹什麽呢?誰給你的報紙!”男護士走來,對莫婉瑩大聲嗬斥。
莫婉瑩抬眸,看向了男護士。
在她的一側臉頰上,猙獰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樣,從她的眼角綿延到了唇角,映襯著她怨毒的雙眸,讓她看起來像是地獄裏麵的女鬼。
男護士被嚇到,咽了咽口水,本能得就後退幾步。
而就在此時,莫婉瑩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
白如青蔥般的手指,將長發放下,遮住了臉上的疤痕。
她的長相本就絕美無比,而此時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撩人風情,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夏娃的誘惑。
莫婉瑩美眸輕眨著,站起身來,朝著偏僻的假山走去,纖細的腰肢,輕輕扭動著。
回首,對男護士甜甜一笑:“小哥哥,來呀。”
男護士宛如中了蠱一般,跟著莫婉瑩走去。
稍後,假山後麵傳來了男人的粗重喘息聲。
莫婉瑩躺在草叢裏,嬌柔鮮美的身段半果著,任由男護士在她身上逞凶,猩紅的眸,看向那陰惻惻的天空。
霍硯,顧蘭清,你們害得我家破人亡,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報仇!
……
顧蘭清的手機被摔壞了,又被霍硯的保鏢給關了起來,根本沒有辦法和外界聯係。
期間,霍子晨想要來看她,也被保鏢擋了回去。
在顧蘭清以為自己會被關到天荒地老的時候,醫生為她檢查了身體,表示她的頭傷已經並無大礙的時候,保鏢為顧蘭清辦了出院手續。
顧蘭清離開醫院,回到住處,拿到自己的備用手機,換好了手機卡,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沒過十秒鍾,電話就被接通。
顧蘭清臉色煞白,眸底含淚:“錦洋,你在哪兒?”
要霍硯把霍錦洋帶走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媽媽,我在學校啊。”霍錦洋的答複,讓顧蘭清不由得一愣。
霍錦洋想到那天顧蘭清匆匆打來得電話,於是補充道:“我還在A市。這幾天內,我一直想要給媽媽打電話,電話卻打不通。爸爸說,媽媽的身體不好,得在醫院內調養一段時間,讓我不要去打擾你。媽媽,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顧蘭清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落回了肚子裏。
她跌坐在沙發上,眼淚落下,聲音卻並無異常:“傻孩子,媽媽怎麽可能會怪你?你還留在A市就好,留在A市就好。”
“媽媽,你今天特地打給我,是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嗎?”
“你生日不是在五月七號嗎?”她記得很清楚,跟梁溪雨的兒子,小九是同一天生日。
“白月薇一直都告訴我,十一月三號,是我的生日。也就是今天。”一提到白月薇,霍錦洋聲音裏,流露出淡淡的恨意。
他繼續道:“我也已經習慣在今天過生日了。媽媽,你不想和爸爸,跟我一起過生日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