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1章 算到做不到
第二下午一點鍾，天健拍賣大廈拍賣大廳裏，人頭攢動。
各路收藏大家，紛至遝來。
拍賣會開始，先由基金會秘書長仝嬈講了一個開場白，無非就是介紹這個佩劍的罕見之處和文物價值，又說明了一下，佩劍持有者不願透露姓名，本劍拍賣所得，全部捐贈京郊慈善養老項目。
年熙靜坐在張凡身邊，聽著仝嬈在講話，麵露不屑，小聲道：
“我很看不慣這老太太！你說，那麽大歲數了，早就不排懶了，還裝什麽風情？裝給誰看？”
張凡微微一笑：“她是老牛吃嫩草，但有個公子哥，還就喜歡她，重口味逆天啊。”
“誰？”
“不告訴你。”
“不是你？”
“我又不是某公子。”
年熙靜哼了一聲，“小凡哥哥，我提醒你一句，我看人雖然不準，但這老太太，我確實看她不太地道。如果你問我哪裏不地道，我也說不清，就是看著不地道。”
張凡握了她的手一下，“鎮定，氣大傷身。”
年熙靜斜了他一眼，一樂。
這時，叫價己經叫到了一點五個億！
有兩個大老板互相較勁，都是一百萬一百萬往上叫。
看來，都有勢在必得之意。
張凡暗自高興，小聲道：“這樣一來，做完養老項目，還有贏餘。”
年熙靜出奇冷靜，“贏餘，也未必是好事。”
張凡沒明白她想說什麽。
接下來，兩個大老板已經臉紅脖子粗了，每喊一次價，都是帶著重重的呼吸起，恨不得殺個你死我活，都想用氣勢壓住對方，使對方知難而退。
“一億八千萬！”
一個胖老板突然不再一百萬一百萬喊，而是一下子提高了兩千萬！
這個價錢，鎮住了對手。
另一個大老板猶豫了。
愣了一下，跟旁邊的一個夫人商量了一下，便沒有再舉牌。
“一億八千萬一次！”拍賣師扯個驢嗓子叫道。
沒有人說話。
“一億八千萬兩次！”拍賣師又吼了一聲，把槌子高高舉起來。
“一億八千萬——”
話音沒落，有人輕輕地道：
“兩億！”
全場的眼光一下子集中過去。
隻見角落裏坐著兩個戴墨鏡的中年人。
墨鏡很大，遮住了半邊臉。
根本看不清麵孔。
這兩人，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古玩圈子裏的人，從氣質上看，倒更像是殺手。
從不說話，最後抬價的，才是真正的勢在必得！
胖老板臉色漲紅。
氣得不輕！
眼看到手的東西，又沒了？
再往上叫？
已經太高了！
好吧好吧，讓傻子拿走吧！
老子不要了。
胖老板搖了搖頭。
拍賣師又叫了三聲，然後落槌。
張凡回頭看。
這兩個人離張凡不遠，再加上張凡打開了神識瞳，看得比較清楚。
心中微微地有些疑問：
這兩人，似乎在哪裏見過！
記不清在哪裏了，但記憶中確實好像見過，有印象。
心裏不禁劃了個問號：
既然是來拍古玩的，難道是以前在古玩圈子裏認識的？
一直想著這件事，拍賣會結束時，來到姬靜辦公室。
姬靜見張凡帶來的竟然是年家大小姐，不禁有些奇怪，但沒有問什麽。倒是張凡為了讓她打消不滿，主動說出，今天的拍賣品是年小姐捐贈的，感動得姬靜謝了又謝。
張凡便問姬靜，那兩個人什麽來路。
姬靜打開電腦給張凡和年熙靜看。
卻是什麽都看不出來，隻能知道：此二人是受人指派，代理人而己，而資金則來自海一個不明賬戶。
最為奇怪的是，姬靜說，這二人來辦理競拍手續時，一直戴著大墨鏡，不肯露真相，所用證件，也未必是真的。
張凡想了想，心中疑問越來越大，便起身去找王局長。
王局長正在辦公室裏，聽了張凡的疑問，便叫人查了一下兩個人的證件號碼，結果證明是假的。
王局長沉默了好久：
“事出詭異必有妖。這兩個人的身份證件是假的，內中肯定有問題。不過，現在他個估計已經出城了，再找也不容易，這件事先記錄在案。”
“王局長，我有一種感覺，這兩個人我認識，肯定是認識。”
“嗯，你慢慢回憶。如果哪天能回憶出來是在哪裏認識的，就會產生線索嘛。”王局長不像是開玩笑，又加了一句，“要麽，我找催眠師來，幫你回憶回憶？”
“算了，我怕被催眠師問我出心中不想說的秘密呢。”
張凡笑了。
王局長笑完，神秘地問：“小凡，你上次去海上，真的是去旅行了嗎？給我的感覺，好像不對頭。”
張凡道：“有什麽不對頭！”
“我最近接到那艘帆船案子的內部通報，嫌犯交待，三個乘客曾經在那天下午失蹤過幾個小時，後來不明不白地重新出現了。”
張凡一聽，很鬧心。
這樣一來，佩劍的來曆就會被關注！
關注了，怎麽解釋？
難道說自己從海外走私過來的佩劍？
還是說實話？
說實話，那就不是實話。
誰會相信琉球仙山的事？
想來想去，鬱悶起來。
王局長笑笑：“沒什麽，這事與那個案子關係不大。”
張凡沒再說什麽，便告辭離開。
年熙靜正在樓下車裏等他，見他鬱悶而回，剛要問點什麽，忽然，手機響了，一看，是田月芳！
“月芳，我派車去接你？”
田月芳還沒說話，先是大哭起來：
“靜姐，靜姐，我要死了！”
年熙靜一愣，看了一眼張凡，“月芳，怎麽了？你快說！”
“靜姐，完蛋了，完蛋了，我的佩劍不見了！”
“什麽？不見了？你原來放在哪裏？”
“我一直放在枕頭底下。中午吃飯時還在，睡完一個午覺，醒來時，一摸，不見了。”
張凡冷冷一笑：“這死丫頭，果然作出事來了！”
“什麽什麽？是小凡哥哥，你也在靜姐身邊？小凡哥哥，對不起，我都不敢跟你說了！對不起，我把劍給丟了！我不想活了！”
張凡拿過年熙靜的手機，大聲道：
“田月芳，你給我聽著，原地別動，別亂來，我和靜姐馬上過去！”
“你不用來了，我正打算跳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