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5章 鳥族在附近
張凡小妙手一招,精龍劍感應如靈,帶風招回,收入鞘中。
此時,筱雪仍然緊抱著他,死不肯鬆手。
“他已經死了。”張凡笑道,拍拍她的腰側。
“騙人!他不是好好地站著嗎?”
筱雪從張凡腋下探出半個腦袋,驚恐地看著前方。
張凡感覺到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你仔細看看他身上缺了點什麽?”張凡微微笑道,輕輕摟住她的腰,把她從身後拽過來,“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筱雪看了一會兒,畢竟是在夜色當中看不太清楚,“好像個子比剛才矮了。”
“是不是矮了一個腦袋?”
“是的是的,剛才看上去有一米九十多,現在也就一米七十剛出頭……不對呀,怎麽這麽奇怪!?”
“有什麽奇怪?”
“他一動不動!”
“死掉的人當然是一動不動,如果他會動,那就是詐屍了!”張凡嗬嗬地笑了起來。
筱雪見張凡談笑自如,也漸漸的把心放下來,扯著張凡衣角,慢慢的向前走過去。
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筱雪忽然發出一聲驚叫,“媽呀,鬼!”
鬆開張凡,轉身向後邊跑。
張凡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拖住,“別怕別怕,跟我過來看看無頭鬼是什麽樣子。”
不由分說,一手拽著筱雪,一手飛出一掌。
撲!
無頭屍首向後仰倒,直直地摔在草叢之中。
走到跟前,打開手機,向屍首身上照去。
隻見此人身軀高大異常,雙掌如鬆皮一般虯勁,骨瘦如柴,皮膚極薄,套在黑衣之下的身體,看上去像一個衣服架子。
低頭向旁邊看去,那顆頭落在一塊石頭的下邊。
張凡撥開衰草,提著耳朵把頭提起來,用手機照了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鳥族?
“竟然是鳥族?!”
張凡脫口而出,眼中詫異,真比見了鬼還恐怖!
久久己失蹤的鳥族竟然在這裏重新出現了!
這難道是巧合?
或者鳥族一直在跟蹤自己?
“什麽鳥族?”筱雪問道。
“一個部落之族,以前替京城王氏當打手的,害人無數,手上血債累累,同時,也是京城警察局一直要緝拿歸案的犯罪團夥。”
“你認識這人?怎麽確定他就是鳥族?”
“鳥族人的長相很有特點,鼻梁稍稍高一些,男性身上骨瘦如柴,這是因為他們煉一種奇功的緣故。如果不是鳥族的話,無法解釋他剛才的劍氣。因為據我所知,隻有鳥族之內有幾個高位高手修成了這種劍氣,其它門派還未聽說過。”
“他在這裏做什麽?守候你?難道鳥族跟你有仇?還是偶爾相遇?”筱雪緊張地抓住張凡,生怕哪裏突然飛來一支暗器把他打死。
“你不要緊張,以我現在的實力,鳥叔那些人未必能對付得了我,他們族內的二當家,已經被我搞掂,剩下的人,也沒有幾個能跟我過過手的。隻不過,我現在非常想找到他們。”
“你不要惹事,破案是警察局的工作,你跟著瞎摻和什麽?人家又不會把獎金分給你!弄不好把自己的小命丟了。”筱雪力勸道。
“你不知道我跟鳥族這些人有多大的過節,現在不是我找不找他們麻煩的事,是他們不可能放過我。從眼前這個人的功力來看,他們還在加緊修煉,早晚還會來找我麻煩的,我躲得了嗎?”
“那……”
“對於我來說,最佳的策略就是主動出擊,殲滅對手才是最大的自衛!”
筱雪愣了一會,“這人為什麽來這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肯定很奇怪!”
“難道,鳥族藏在這附近?”
這一句,令張凡不寒而栗!
若鳥族真的藏在這附近,那麽如果他們伺機對養殖場下手,這些麅犴哪個能逃得性命!
到那時,不用鳥族出來做手腳,天健公司自己就倒台了:沒原料了,那兩樣美容品直接垮掉!
這個可能性絕對存在。
而且,從病鹿的狀況來看,很可能病因就是鳥族!
因為,病鹿病得極端詭異,無症之病。
事出詭異必有妖!
鳥族若是就在附近,莫非他們在暗中對鹿群下手了?
可是,如果他們真要搞垮養殖場,那麽直接把鹿殺了就可以了,為什麽又拖延不動手?
這裏麵大有文章吧?
張凡沉重下來,牽起筱雪的手,慢慢往回走。
兩人回到家裏,一路上很少說話,張凡一直在想:
鳥族,他們在哪裏?
不除掉這個禍根,可以說張凡的生活永遠得不到安寧。
筱雪媽媽見二人回來,臉色不好,以為兩人吵架了,忙笑臉說話,趕緊盛好了熱飯熱菜,三人吃了飯。
飯後,三人又是看了一會電視,看看時間不早了,筱雪媽媽對女兒使了個眼色,然後道:“小雪,還不去給小張鋪床?”
筱雪哼了一聲,一邊看電視,一邊不滿地道:“稀罕侍候他?不管,他又不是沒長手。”
張凡笑了笑,沒說什麽,站起來走出正房,推門進到廂房裏。
剛剛關上門,筱雪便悄無息地跟了進來。
“不是不喜歡給我鋪床嗎?”
張凡笑著。
筱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俯下身子,熟練地把被子抻開鋪好。
鋪得很整齊,像是大酒店的專業服務員鋪的那樣,以至於張凡都有點不好意思破壞這“藝術品”。
“好好睡吧,睡覺時留點神,別被鳥族給端了窩子!”筱雪冷笑一聲。
“你是希望我明天早晨看不到太陽吧?”張凡輕輕挽住她。
“別別,我媽在那屋裏呢,”她紅了臉,推了張凡一把,把他推坐到床上,“別以為哪個女人都喜歡你。”
說著,又是抿嘴一笑,轉身開門出去了。
張凡看著她走進天井裏時的背影,細長窈窕,像是夜仙子姍姍而去,不由得苦笑一聲,這個女人怎麽想的?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剛剛在古墓那裏,還緊緊地抱著不放,那力道,那故意粘貼的勁頭,明顯是“借機行事”,怎麽現在又“貞”得可以?
想來想去,忽然困意上來,洗了洗,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