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4章 緩釋依賴藥物
“哈哈哈哈……”
一串極度高亢的笑聲。
笑聲掀起的氣浪,震動著臥室頂的枝形吊燈,它們微微晃動起來。
張凡的耳鼓膜也在共振中。
米拉這是怎麽啦?
有什麽了不起的?何至於如此?
她強烈的反應究竟為了什麽?
米拉的狂笑,帶動著胸前波濤洶湧。那波濤在張凡眼前起伏不停,惹得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要摁住那起伏。
不過,手到胸前,又縮了回來,心想:在東方女人身上難得一見的峰穀高低差,在西方女人身上出現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景象,哪個男人不希望多看幾眼?
“你——”張凡眼中享福,臉上卻是一臉的不解。
“仆西?”米拉終於停住笑聲。
她臉上蒙著一層仇意,由於過分憤怒,致使嘴唇扭曲。
紅唇之下,白牙兩排,從牙縫裏迸出一串冷冷的字符:“如果娜塔和仆西都在我麵前,你問我先殺哪個,我一定告訴你,是仆西!”
啊?
張凡一驚。
米拉怎麽會想到殺仆西?
那天在京郊公園路上現場,仆西說的話難道是假?
仆西的話似乎表明他和表妹米拉關係不錯,甚至青梅竹馬,情意綿綿。張凡甚至懷疑過仆西和米拉是暗地裏的情人。
此刻,到了米拉口裏,兩人竟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他不是你表哥嗎?一個職業殺手而己,他怎麽會惹到你這個小公主?”
“非但惹到我了,而是嚴重傷害到了我!”米拉眼珠子突了出來。
“可不可以跟我講講……”張凡試探地說。
男人對女人的傷害,無外乎以強殲為最。
這樣,就會涉及到個人的隱私信息,女人不一定願意說出來,張凡深明此意,因此隻能試探地問一下,如果米拉不說,他也不會再問。
米拉卻出乎張凡意料,她沒有什麽難為情的。
這也許是西方女孩的特征吧。
她冷笑一聲,眼裏的怒火仍然在燃燒,說出來的話格外冷:“我忘不了那可怕的十天!”
“什麽意思?十天?”
“我們兩人青梅竹馬不假,可是,各自長大以後,卻並非一定要成為情侶,是吧?”
“當然了。”張凡點點頭。
“就在我上中學期間,已經加入R國特種部隊的仆西,不斷地追求我。而我,對他沒什麽感覺。”
“怎麽就沒了感覺?我看見你們兩人童年的照片,手拉手在湖邊玩,即使長大後無法發展成愛情,至少,還會有些童年的記憶吧?”張凡問道。
“如果說童年時的友誼還剩一點的話,那麽,當我聽到他在特種部隊執行任務時因強殲了三個女孩而被關禁閉的時候,我對他的感覺就徹底歸零了。”
“噢……”
原來如此!
仆西是條狼啊!
“我明確地告訴他,我們兩人根本沒有可能!他聽了後非常暴怒,揚言要殺了我。為了我的安全,我父親派了四個保鏢日夜保護我。但是,仆西的在世界上少有對手,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一個夜晚,他潛進我的住宅,割掉了四個保鏢的頭,把我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把我禁錮了整整十天……”
“啊?”
“這十天,他快把我折磨死了。最後,還是他向我父親勒索了一筆巨款,才把我放出來。不過,我回家後不久,就發現自己胃部經常疼痛。”
“胃部受傷?”
“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胃裏被安裝了一個不明電子儀器。這一定是他把我弄昏之後放進我胃裏的……”
“然後呢?那個東西怎麽樣?”
“那是一個竊聽器,是仆西受R國礦業公司的雇傭,替礦業公司收集石油公司情報的。”
“竊聽器?那為什麽一直不取出來?”張凡的神識瞳神光閃閃,已經在幾秒鍾之內看見了米拉胃裏的那顆黑色的方形影子,所以脫口而出。
米拉疑惑地看了張凡一眼,反問道:“你怎麽知道儀器沒有取出來?難道你有透視眼?”
張凡臉色一窘,壓抑住內心的慌亂,急忙掩飾道:“我是根據中醫的望診技術,從你臉色上分析,猜測到的。”
米拉心機並不多,沒有懷疑張凡的解釋,繼續說道,“當時在醫院裏,醫生對我進行了身體檢查,發現我的血液裏有一種嚴重的依賴性藥物,是一種緩釋藥物,從藥源上看,是從竊聽器裏釋放出來的。我身體早己經對這個藥物產生了嚴重依賴,如果把竊聽器取出來,我有可能在幾天之內神經阻斷而死……所以這個竊聽器就一直留在我的胃口裏。”
“噢,後來呢?竊聽器失效了?”
“半年後,竊聽器的高能電池用完了,它也就失效了。”
“那麽藥物的釋放結束沒有?”
“我曾經就這件事聯係仆西,他告訴我,隻要我嫁給她,他才會把解藥給我,否則的話,藥物的緩慢釋放將持續50年。”
“醫生的化驗結果有沒有表明,這種藥物對你的身體有什麽傷害?”
“它對卵巢功能有一種抑製作用。”
“也就是說你將終身不育?”
“是的。”
怪不得米拉對仆西如此仇恨。
難得仆西能做出如此下作如此卑鄙的事情!
連張凡都恨得直咬牙,恨不得馬上把仆西抓來捏死。
張凡有一件事還是非常困惑,問道:“你曾經跟仆西說過,我是大華國的高手?”
“是的,我說過。前一段時間,他跟我聯係,威脅我嫁給他。我對他說,如果他再糾纏我的話,我就叫我朋友去滅了他。我還給他發了你的照片截圖。”
米拉這樣一解釋,張凡腦子裏一直混亂的邏輯,一下子就很清晰了。
“好吧,隻要能找到仆西,我一定不客氣地把他打成畫片!”張凡壓抑著怒火道。
“在搞死他之前,你最好能把他的解藥搞到手。”
“嗯……”
張凡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於搞到解藥,根本沒有信心。
像仆西這種人,不可能輕易的把解藥交出來。
張凡能夠做到的僅僅是把仆西的血放幹。
不過為了安慰米拉,張凡還是點了點頭。
他心裏想的是,怎樣來自己配置一劑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