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0章 翻臉
告別王局長,張凡給商主任打電話,把剛才的事情講了。
商主任聽了,驚恐異常,緊張地問:“那豈不是說,營員快沒了?還有八天時間!”
“是八天。我聽二鬼說話的口氣不像在撒謊;而且,以目前他的處境,他也不敢撒謊。”
“也就是說,沒辦法救營員了?”
“沒辦法了!為了國家的事業,有時……個人不得不做出犧牲。”張凡很“無情”地說。
“可是,這些訓練營的營員都是人才,難得的人才,全是我們國家特殊需要的特殊人才,哪怕損失一位,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商妤舒急得叫了起來。
張凡無計可施!
他心裏正窩著火呢!
眼瞅著被小寇這個王八妮子給耍得一圈一圈地卻束手無策,有勁沒處使,正要爆發,沒想到商主任卻衝他發火!
你商主任衝我發火?
我衝誰發火去?
張凡怒了,火氣衝衝地吼道:“商主任,難道我有什麽辦法嗎?”
“你有的!我知道你有的!”商妤舒幾乎失去了理智,大聲尖叫著。
“我要是有辦法,我會眼瞅著隊員們去死?”
“你有的……”商妤舒繼續道。
“商主任,這事說到家,也是B國人體科學研究所的陰謀!營員中毒,雖然事關重大。可……可我是個平頭百姓!我能做什麽?我已經盡力了!”
聽見張凡怒氣衝衝,商妤舒一反常態,竟然尖叫起來:“張凡!你盡力了,難道我沒有盡力?遇到困難你就脫得幹幹淨淨!你是平頭百姓不假,難道我是國家領導人?難道這事是我非求你不可?不願意幹的話,你不要再來大湖,就讓這些傷員慢慢死掉好了!”
商妤舒吼完,哢地一聲,掛了手機。
張凡愣怔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心中鬱悶至極!
沒想到,幫人家忙,反而把人得罪了。
我這是做的事什麽事呀!
商妤舒是自己的恩人,她幫了自己多大的忙!
在京城,能像她這樣真誠幫助他的人,為數不多。
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鬧到這個份兒上,我還是去大湖呢?還是不去?
長期以來,張凡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每每遇到難解的事,就特別想和周韻竹在一起坐坐。
他無精打采地開著車,來到天健總公司。
周韻竹沒在公司。
張凡沒趣地坐在那裏發呆。
孔茵躡手躡腳地走過來,在張凡肩上猛地拍了一下。
本以為可以嚇張凡一跳,無奈張凡古元真氣氣場早己經感覺到了她的接近,在她擊打的同時,張凡內勁一個反衝,反而把孔茵的手震麻了。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孔茵捂著手尖叫起來。
“活該!偷雞不著蝕把米!以後別老想著使壞!”張凡沒好氣地教訓道。
孔茵疼得淚光閃閃,揉了半天,才緩過來,罵道:“真是不可理喻!我看你呆頭呆腦,像是被哪個女妖精給攝了魂,我想過來溫暖你幾句,你可倒好,存心害死我!”
“我有那麽矯情,非得你來溫暖?一邊呆著去吧!”張凡笑道。
“你跟我說,遇到什麽事兒了要找竹姐?”
孔茵和周韻竹兩人之間無話不說,她對張凡的了解跟周韻竹差不多一樣,張凡大事都與周韻竹商量,商韻竹其實是他的精神支柱。
“我在考慮公司發展大計,你少跟著羅嗦!”
“得了得了,我替你找竹姐吧……唉,脆弱的小男孩,你什麽時候能長大?!”孔茵譏笑著,撥了周韻竹的手機。
“竹姐呀,不得了,張總攤上大事了!”
“什麽?”周韻竹大吃一驚,張凡耳朵尖,聽見周韻竹的聲調都變了。
“嘻嘻,你回公司來就知道了。他在這裏坐著呢,跟丟了魂似的。”
周韻竹接到電話後很快就回來了。
一進門,果然看見張凡坐在那裏。
“碰見什麽事了?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周韻竹一身香氣襲人地坐到張凡對過。
因為有孔茵在場,兩人也沒有做例行的擁抱和親吻。
不過,張凡感覺得到她進入自己氣場之後的那種溫馨。
“我跟商妤舒鬧翻了!”張凡苦笑道。
“什麽?你跟商主任鬧翻了?真的?”周韻竹驚叫起來。
“這還能騙你?”張凡喝了一口茶,慢慢把事情講了一遍。
周韻竹伸出小手,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下,“你呀,真不省心!你可以跟一千個客戶鬧翻,唯獨不能跟商主任鬧翻!”
“沒辦法!當時我特鬧心,就衝她吼了起來。”
“那你趕緊跟她道歉不就行了?就憑你那張好嘴,還怕不把她說樂了?”
“我才不低三下四地跟她道歉呢!又不是我求她幫我,而是我幫她。她說她不是國家領導人,難道我是?”張凡哼了一聲。
周韻竹心中喜憂參半。
此前一段時間以來,周韻竹漸漸對商主任產生了警戒。不得不承認,商主任是一位絕色女子,她身上那股高貴氣質和水樣的女性美質,可以掃蕩任何男人的心!張凡也不會例外。
周韻竹曾經不止一次感覺到,商妤舒看張凡時的眼神有些特別。
這讓周韻竹隱隱地緊張,擔心張凡慢慢跟商妤舒搞到一起。
以商妤舒的能力,她會幫到張凡很多,會把張凡牢牢地控製在她的手心。
到那時,周韻竹隻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雞肋了。
而現在,張凡和商妤舒鬧翻了,無疑是個喜訊,令周韻竹心裏十分寬鬆舒適。
可是,商妤舒這個人,品質不錯,知恩圖報,張凡給她公爹治好了病,她不但幫過天健公司的大忙,今後,對天健公司的發展來說,也有著不可估量的潛在作用。
這條大腿,別人想抱還抱不到呢!
我們天健怎麽能跟她鬧翻?
張凡簡直是暈了頭!
“小凡,”見孔茵知趣地離開了,周韻竹靠近過來,把身子貼在張凡肩膀上,用女性的溫柔來給自己的話增加感染力,“你不是挺明白的一個人嗎?今天怎麽犯糊塗了?我們天健剛剛到京城發展時,是誰幫我們站穩了腳跟?別的不說,就是說宮龍生帶人來天健那次吧,若不是商主任出手相救,宮龍生還不把咱們天健砸爛?”
張凡無語。
周韻竹身上的體香沁入肺腑,令她心情漸漸好了起來,臉上也開始陽光起來。
周韻竹教訓道:“你別不把這事當回事!你以為那次的事件,以你的功力可以搞定巫龍集團?麻煩大著呢!我跟你鄭重聲明,商妤舒這個朋友不能得罪!我們和她的友誼,不但不能中斷,還要繼續加強。真誠的朋友,你一生中不會遇到太多!珍惜每一個吧!”
“那我怎麽做?讓我去找她道歉?我一個大男人,有那麽賤?”
“嘻嘻,小凡,聽你說這話,我都起雞皮疙瘩!不要臉的事你做了一蘿筐,給商主任道歉一次有什麽不可以?”
張凡一皺眉,緊緊攬住周韻竹小腰,佯怒道:“我都做什麽不要臉的事了?你再這麽說,我立馬把你抱到樓上,現場給你來個不要臉!”
周韻竹臉上一紅,身子軟了一半,聲音雖然嗔怒,但中間嬌了幾分,“壞蛋!就知道欺負你竹姐!”
“誰叫你好欺負了!”張凡得意一笑,向她身上掃視起來。
周韻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幾天沒見他,乍一見麵,就被他那隻魔手緊緊攬住腰部,她已經有點控製不住了,聲音顫抖道:“別讓孔茵看見!等晚上的吧,我今天下午提前回家,給你包蝦仁芹菜餃子……”
“吃了餃子,商主任的事就解決了?”張凡含笑問。
“明天早晨,我陪你去大湖。如果你不好意思向她道歉,我就豁上我這張老臉,給商主任賠不是!無論如何不能跟她結下這個結。”
張凡一陣感動,用手在她身上輕撫了幾下,看見孔茵從門外進來,便迅速站起來道:“竹姐,你先忙,我去找阿易,看看他有什麽辦法沒有。”
“晚上一定要回家!”周韻竹小聲囑咐。
張凡離開天健,心情稍好,開車直奔阿易家裏。
阿易這兩天閑得屁滋滋地沒事兒幹,正躺在家裏研究易經,見張凡突然到來,喜出望外,忙把自己的“最新研究成果”給張凡看。
這個阿易,倒是真能鑽研,從六十四卦中,分解出數百個小卦,分別預測各種事件。
也不知道準不準。
張凡含笑看了一遍,被那些勾勾道道給弄得頭暈目眩,便放下本子,笑道:“阿易兄,別老在理論上浪費時間,不如去實踐一下。”
“給我攬活兒了?”阿易笑問。
“活兒倒是有一個,不過,不知道你勝任不勝任。”張凡笑道。
“天下卦相,我都熟記於心,你說吧!”
“催生消死咒你聽說過嗎?”
阿易愣了一會,慢慢道:“這個是巫門的陰陽咒,要兩個巫師同時咒出才行,這個……我沒有幫手,辦不到。你從哪裏聽到這麽個咒法?據我所知,這是巫門絕技,輕易不用的,你怎麽會知道?”
張凡便把二鬼、小寇和訓練營員的事講了一遍,然後問:“要麽,等二鬼傷勢穩定之後,你和他聯手咒陰陽咒?”
阿易急忙搖頭:“不成不成!你有所不知,天下卜術,唯有二門。一是易家,二是巫門。易家為正宗卜算,而巫門屬於邪門,就像畫畫,有學院派,有山野派,不能一鍋攪馬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