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晚風清徐的失落
身邊樹木,潮水般紛紛向倒退而去。
烏蝶弓身向前猛跑,張凡大步猛追,兩人之間距離始終保持十幾步,相持不下。
張凡平時步伐快如鬼魅,身形如閃電,此刻有勁使不上,他快烏蝶也快,他慢烏蝶也慢……
不對勁呀,這什麽情況?
張凡猛然疑問:這片樹林子不大,怎麽跑了這麽長時間,還沒跑出樹木?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嘲笑聲,打破了張凡的夢魘,是周邊的老頭老太太們在嘲笑:
“快來看哪,這小子犯神經了!”
“繞樹跑,繞了多少圈了?”
“是夢遊了吧?”
張凡心中一愣,猛丁收住腳步,突然之間,仿佛從天上雲層中墜下來似的,一撲,栽倒在地上。
身下是青草,張凡暈暈乎乎地身著,過了半天,似乎清醒了一點,慢慢爬起來。
“小夥子,你沒事吧?”
“要不要我替你叫救護車?”
老大爺老大娘圍了上來,可憐地看著張凡。
張凡四下看看,哪裏還有烏蝶的人影。
原來張凡自己繞著一棵大樹跑了上百圈!
抹地!被這個烏蝶給玩了!
想想剛才夠丟人的!也不知被這幫老頭老太在錄下來沒有!
“烏蝶老賊,哪天撞我手裏,絕不饒你!”張凡憤憤地罵著,回到了藥膳館。
包媛見張凡進門時臉色很難看,便飄然迎上前,擔憂地問:“小凡,沒事了吧?”
張凡往椅子上一坐,頹然歎息一聲,“這個人身懷奇術,他受人囑托,要來藥膳館分一杯羹。”
“你怎麽累得呼呼帶喘?”
“被他給耍了,繞樹跑了半天。醒過來時,他早沒影了。”
“那……他會不會再來?”包媛擔憂地問。
“暫時不會再來了,你安心營業,我下一步就是要把他挖出來,看看究竟站在他背後的勢力是何方神聖!”
“小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已經被你趕跑了,就不要再追究了,免得自己遇上危險。俗話不是說得好,窮寇勿追嗎?”包媛眼裏,張凡從來都是無往不勝的,今天竟然被人給算計了,而見對手很強大,她不免得跟著擔心,生怕張凡有什麽意外。
“不怕他。越怕事越多。”張凡道。
正在這時,錢亮打來電話,問張凡藥膳館這邊的情況怎麽樣?
聽說把作盅之人趕跑了,錢亮便叫張凡和包媛一起去省城世家大飯店,中午他約了省城晚報的晚風清徐,大家一起吃頓飯。
包媛一聽,忙推卻說自己忙,不想去赴宴,但經不住張凡一再力邀,隻好勉為其難,坐上了張凡的大奔。
進到飯店雅間,見錢亮正和晚風清徐聊得正熱火。
四個人見了麵,錢亮把包媛向晚風清徐介紹了一下,晚風清徐緊緊地握了握包媛的手,眼光如磁石一樣,吸到了她臉上,心中暗驚奇道:看她樣子,應該是出身底層幹粗活的,沒想到竟然這麽漂亮!
大家重新坐下來,錢亮和張凡分別提了一杯,而晚風清徐一邊應酬,眼光卻始終不離包媛的前身,不時偷偷用舌頭舔著嘴唇。
張凡心中略略有些不快,看了晚風清徐一眼,訕笑道:“徐大記,包經理那邊很忙,她還有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寶寶需要照料,她本不想來,但為表示謝意,抽了點時間來表示一下。”
包媛非常不習慣這種場合,心中侷促,聽見張凡這樣一說,替她解了圍,不免鬆了口氣,忙接著話碴道:“我陪徐主任喝一杯,馬上回藥膳館去,藥膳館今天晚要正常恢複營業。”
晚風清秋頗有些失落,悻悻地笑著。
包媛給晚風清徐倒了杯酒,舉起杯子,道:“感謝徐主任,不然的話,我們藥膳館在省城就臭名遠揚了。來,我敬主任一杯。”
說著,一飲而盡。
晚風清徐急忙也是一仰脖子,把酒幹了,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包經理,哪天我去藥膳館,請你給我介紹幾道藥膳,我這職業病頸椎痛,也不知吃吃藥膳會不會起作用。”
得,這個徐主任還要粘上包媛了,張凡警惕地想。
包媛剛要說話,張凡搶先道:“不用吃藥膳,哪天我給你按一按就沒事了。”
包媛在桌下悄悄伸出小手,好像那會說話似地,在張凡的腿上輕柔撫摸了幾下,道:“錢總,張總,那我就不陪了。徐主任,藥膳的原理,我也是不太懂,有意用藥膳的話,歡迎張總陪你去藥膳館,我保證讓廚師拿出最高手藝。”
徐主任更顯失落:張總陪我一起去?
他陪我,那還有什麽戲?
包媛離開之後,三個男人又繼續推杯論盞,弄了幾巡。
晚風清徐酒量不大,有些喝高了,臉上紅光光的,舌頭也不太靈便,“錢總,張總,我跟你們透露個絕密內幕,剛,剛出台的,就是那個商業一條街,你們素望堂的那條街,一馬路,二馬路,全,全都要動遷!”
張凡心中不禁一凜:動遷?
素望堂現在順風順水,營業火爆,要是猛然遷址……營業額豈不是要腰斬?
“哪個公司要那塊地皮?”張凡頗為緊張。
“建業公司。”
“建業公司?”錢亮輕輕道,“沒聽說過呀!新公司?”
“對。新成立的。公司小,曆史短,可是根子深哪!聽說有省裏的背景,可能還有上麵的背景,不知他們怎麽運作的,僅用一個蠅頭小數,就把那地拿下來了,說是要蓋一個什麽全方位商業中心。”晚風清徐憤憤不平地說著。
張凡默默地抽著煙,心裏卻是越來越沉重。
酒席散後,張凡接到沈茹冰的電話,說有一個疑難病症,要他帶來素望堂。
張凡趕緊雇了個代駕,開車來到素望堂。
診廳裏氣氛有些緊張,情況有點亂。
沈茹冰一見張凡到來,有如遇到了救兵,忙把張凡拉到一邊,小聲商議:“這個女的,上個星期來看不孕症,我給她開了個溫經滋補的方子,誰知她服用一周之後……”
沈茹冰說到這裏,打住不說,臉上露出為難神色。
“怎麽了?”張凡一聽,就知道是情況嚴重:莫非把患者給吃壞了?
“那女的……那女的……”沈茹冰有些不好意思出口,卻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下部,但馬上意識到動作失態,紅著臉,低頭道,“血崩了。”
“啊!”張凡不禁失聲叫了起來。
女子血崩,乃是宮內血膜脫落不能止血,造成大量失血,輕則全身無力,重則喪命。
“我去看看。”
張凡說著,和沈茹冰來到診室的屏風後麵。
隻見一名少婦,年齡二十六七歲,容貌鮮美,腰細臀肥,穿一件暗紅色衣服,深開前領,大雙眼皮,長長的睫毛,看著張凡忽閃一忽閃地,顯得十分迷人。
她臉色憔悴,斜倚在診床上,兩隻腳露在外麵,隔著絲襪可以看見腳在微微地一動一動,給整個人增添了一分生動。
張凡慢慢坐到跟前,伸手捏過她手腕,號了號脈。
回身衝沈茹冰點點頭,眼裏滿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