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血靈蟲
我點點頭,俯下身子輕輕吻上她的嘴唇,冰涼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不過很柔軟,濕漉漉的,腥甜腥甜的,那是鮮血的味道。
再抬起頭時,她已經閉上雙眼沒了動靜,探探鼻息,她已經沒了呼吸,她真的離去了。
冷美清淚流滿麵,我臉上也淚珠滾滾,輕輕放下慕寒,就要站起身子。
這時瞳王倆個妃子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三目童子,殺掉這裏的所有人!”
我身子剛剛一迷糊,便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跟著心裏默念咒語使自己靜下心來。
瞳王倆個妃子還要說什麽,就被我三步跨作倆步上前甩出符咒,同時我還利用血液給自己做了閉門謝客,防止自己的心智迷失。
這倆人看我上前沒懷好意,而且她們用來指揮我的手法瞬間失去效果,不由得大怒道:“三目童子你想造反?!”
我沒有理她們,從包裏抽出銅錢劍,刷上陽血,又抽出符咒貼在銅錢劍上念咒上前,倆人雖然臉上憤怒,身形卻沒有受到影響,身子輕盈飄擺,來回躲避我擊出去的銅錢劍。
眾人隻是看熱鬧,誰都沒有上前,我奶奶大概也想滅掉這倆人,丟開手裏的匕首,上前與我並肩作戰對付起瞳王妃子來。
可是我現在對她有著說不出的厭惡,是她殺了慕寒,而且她竟然要殺我,這麽多年的一切都是騙局。
我並沒有將矛頭轉向我奶奶,因為現在要對付的先是瞳王的倆個妃子,不然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奶奶也並沒有將剛剛殺死慕寒的事情放在心上,也許殺個人在她心裏像是殺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
瞳王的倆個妃子被我和奶奶打的節節後退,加上前麵被我的九宮冰火打的皮開肉綻,現在這倆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嚴肅,隱隱還帶著一些懼意。
終於,瞳王的一個妃子慘叫一聲,頭顱啪嗒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住不動。
我一怔,冷若冰霜的妃子也是一怔,估計她也和我一樣,我們根本就沒有傷到她們分毫,怎麽嫵媚無比的妃子頭顱突然就掉了。
我繞身環視了一圈,發現其他人都麵露驚愕,顯然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再轉身看到我奶奶一臉得意不已的表情,我就知道是她下的手了,隻是我完全沒看到她使用的是什麽手法,怪不得竹派的人曾經說過我不配問我奶奶的下落,她原來也是個中好手。
其實我剛剛巡視周圍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馮金不見了。
他的胳膊被我打斷,那會兒慕寒被殺死,我又和奶奶一起合力對付瞳王倆個妃子,以至於完全忽略了馮金這個人。
我突然有點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馮金做的一個局,連我,我奶奶,祝由科竹派的人都算計在內。
還由不得我多想,冷若冰霜的妃子就衝著我衝了過來,也許她知道我奶奶不是好欺負的人,柿子挑軟的捏。
這次她來勢凶猛,我剛剛甩出符咒和銅錢劍,她就先發跟了過來,鄭迎麵與銅錢劍打在一起,她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退縮,而是選擇硬碰硬直接撞了上來。
“嘩啦!”
銅錢劍打傷她皮肉的同時,上麵串著的線也被繃斷,一堆堆銅錢瞬間散落了一地。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二次反應就做了飛機,半空中飛出去老遠,掉在地上的時候還是褚陽拉了我一把,導致身子勉強打了個轉,不是頭著地直接當場腦漿迸裂。
饒是如此,全身還是酸痛,一時根本起不來,疼的我齜牙咧嘴的。
田漫妮和高朗把我扶起來,我作勢還要上去,被他倆給攔下了。
現在我奶奶和她對視著並沒有急著動手,忽然冷若冰霜的美人笑了,宛如寒冷冬天中那一抹異常溫暖的陽光。
不過這個微笑中,我卻體會出來了不一樣的韻味,是陰森森的味道,我還沒反應來。
她微笑驟停,往後退了幾步,到了臥榻近前,按了臥榻下隱藏的按鈕。
因為離的太遠,我具體沒看清楚她按的是哪裏,而且之前我們隻顧著看美人,完全沒有注意臥榻下居然還有機關。
她按下機關沒有片刻,床板欻啦一下被不知名的力量掀了起來,瞬間就傳來絲絲蹭蹭的響聲,又像是某種動物的尖叫,又像是某種動物遊動與地麵摩擦產生的聲音。
我奶奶見狀,臉色大變,顯然她肯定知道瞳王的這個妃子幹了什麽。
她進墓葬之前肯定對墓葬的結構和規模以及瞳王妃子有了很深的了解,馮金也不例外,他們是一類人,必然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瞳王妃子冷笑一聲道:“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給我們陪葬吧!”
她話音剛落,床底密密麻麻鑽出來一堆血紅色透明的蟲子,蟲子有拳頭大小,因為是紅色透明的,我們還能透過蟲子的表皮看到蟲子內部的情形,什麽腸胃脾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應俱全。
一顆小小的心髒還在跳動,腸胃還在不斷的蠕動,前麵倆根長長的胡須來回擺動,仿佛在探聽外界幻境,又像是在等待著瞳王妃子的命令。
終於她一揮手,蟲子密密麻麻朝著我們奔來,這次不止是我和我奶奶不淡定了,現場所有人都不淡定。
因為蟲子沒有朝著我們攻來,而是無差別、地毯式的攻擊,它們朝著所有人都去了。
奶奶大叫一聲,“這是血靈蟲!快逃!”
她一說血靈蟲,我猛然想起來當時書中所記載的東西,因為以前看的書實在太多,而且一直不當回事,便慢慢忘記,剛剛看到這些蟲子的時候隻是覺得有些熟悉,覺得在哪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奶奶這樣一說,這些片段頓時湧入腦海,塵封的記憶瞬間被打開。
血靈蟲是古人用來懲罰窮凶極惡的壞人而製作出來的東西,隻是後來經過一些術人的研究,逐漸變為一種邪術。
血靈蟲本質上屬於一種巫蠱之術,卻又與其有本質區別,具體內容我也不知道,隻是了解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