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說到這裏,鮑飛停住了話頭,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回憶那最美好的時光,文再看文佳宏和田玉仁倆人都是如此。
“十年夢裏嬋娟,二月花中豆蔻,她的名字仿佛這句詩句一樣浪漫,簡單。夢嬋.……”說到最後她有些懷念有些唏噓的呢喃道。
我卻從他的話語中聽了出來,他們三個人居然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
“也許她的出現是錯誤的。”鮑飛一臉落寞的說道。
看著鮑飛情緒的一漲一落,臉色時常變化著,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被這件事情折磨的得了精神分裂症。
但是還是聽著他的話,並沒有打斷,鮑飛接著又說道:“那一段時間,我們兄弟三人本著公平競爭的原則同時追求起來夢嬋,夢嬋卻隻是一副把我們當朋友的感覺,和我們三人都很要好,卻就是不表明她最喜歡誰。
終於有一天大哥忍不住了,我們怎麽想不到,平時溫文爾雅的人,最是善良的大哥能做出這種事情,利用我們的信任把我們騙的團團轉。
先是讓我們簽了一份合同,後來又讓我們出去談生意。
我們因為一份合同變的身無分文,又因為談生意被告泄露公司機密,被送進了監獄,那幾年你知道我們怎麽過來的嗎?”
說到這裏,鮑飛和文佳宏倆眼含淚,顯的很痛苦,我其實現在漸漸有些理解他們的心情了,他們最信任大哥的背叛與算計不止讓他們失去了兄弟情誼,失去了自己的誠信,某種程度上,他們也失去了愛情,更失去了自由。
“後來我和三弟出獄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算計我們的大哥也被別人算計了,可真是天道有輪回,報應不爽啊。但是此時的他依然風光無限,苦於沒有辦法接近他。
我做了出租車司機,各種打聽消息,讓三弟找機會潛入田家找機會,沒想到大哥居然還真是念著點兄弟情誼,讓三弟進了家門。”說到這裏他狠狠瞪了田玉仁一眼,嘴角滿是冷笑。
田玉仁不敢與他對視,一時低下了頭,滿麵羞愧,也說明了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俗話說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從第一次見田玉仁隻感覺他是一位生意人,會很圓滑,但是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還這麽奸險,最開始看著他幸苦工作,維持家庭,維持公司,原本隻以為他是一位受害者,誰知道他除了是受害者還是一位凶手。
天道有輪回,這杯自己釀造的苦酒終究由著自己喝下去,當時看似他得到了所有的資產,得到了秋蟬,但是現在看來他也隻是一場空,自從他打算算計自己兄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失去了所有,包括資產,包括兄弟情誼,更包括她所愛的女人。
“範氏集團原本被掌握在大哥手中,後來他被算計,範氏集團這才落入範家,我們所有的都沒有例外,一一都調查了才發現範氏集團最近發生變動。
可以從範氏兄弟下手,要是現在再不動手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即使有機會又得等幾年,而且當時布下的局已經生效,現在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後麵的事情就是他讓他弟鮑同方喂養五鬼,自己在後麵布局,文佳宏負責掩護,他也是有心機的人,輕易獲得了範氏兄弟的信任,讓他們幹出來一係列的事情,將這件事引入他們的身上。
而他們偷偷摸摸進行,輕易擄走田玉仁,最後還把範逸活埋,他那時候已經知道我們跟在身後,便挖個坑,我們就輕易跳了進去,三個保鏢其實是借屍還魂,隻為了上他們三個身子用來對付我們。
要是我們反應過來一定會開車返回大廈,到時候利用範玉,也就是車底下的血屍來對付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必然被咬,我們隻能乖乖等死。
隻是沒想到我們生命力居然這麽頑強,還真是來了大廈,被咬得人也隻是田漫妮一人,其實能救田漫妮不止是文佳宏求情,一部分原因是田漫妮長的像她母親。
文佳宏什麽都沒有說,過去給田玉仁鬆了綁,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們要放了田玉仁嗎?
田玉仁說了聲謝謝,哭著過去看看田漫妮接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小刀,登時哭著一把把刀插入腹部,動作奇快,我們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止。
鮑飛和文佳宏一臉冷漠,仿佛他們放開田玉仁就知道田玉仁一定會這麽做,一切都好像是算計好了的。
這一刀衝著心髒,此時打救護車已經來不及了,隻是看著田玉仁倒在田漫妮身上嘴角不住的抽動,血液汩汩從刀子上,從嘴裏不住的流出,田玉仁還在努力說著什麽。
鮑飛和文佳宏蹲下身子,我也跟著蹲下身子,隱隱聽到田玉仁短短續續的說的是兄弟,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們,下輩子給你們當牛做馬的話。
話一說完,田玉仁登時脖子一歪斷氣了,眼睛卻還沒有閉上,文佳宏幫忙敷上眼睛,隨即歎了一口氣,一臉頹廢的坐在了地上,鮑飛也跟著歎氣坐在地上。
他倆臉上完全看不到報仇以後的痛快,相反的他們臉上居然有些痛苦的神色,仿佛大哥這一死他們失去了主心骨,又仿佛大哥這一走,帶走了他們活下去的動力——仇恨。
天色已經大亮,警方循著我們進入大樓,救護車把田玉仁和田漫妮抬走了,我們所有人都被帶入警局審查,手機交給警察當作證據,經過倆天的審問,所有事情都被弄清楚了,範逸雖然沒有死但是這次罪責難逃。
文佳宏和鮑飛倆人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倆垂頭喪氣,仿佛大哥沒了,他們已然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此時人世界他們已經再無牽掛。
我們被無罪釋放,一出來我們幾人就去了醫院去看田漫妮,同時還和闕良才說了血屍的事情,他應了一聲說自己會抓緊時間把這件事辦了。
醫院裏的田漫妮此時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怎麽樣了,大概她隻知道自己的父親失蹤了,還抱著最後的希望,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和她說,她看到我們來看她,無比的高興。
連忙拉著我親切的叫著師父長,師父短的問我案件怎麽樣了,她是怎麽活過來的,我卻語塞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