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父親的背包
隻見她從一具骷髏上麵撿起一個包,上麵落滿了灰塵,她拍拍上麵的土,然後拿著包狠狠抖了抖,因為灰塵實在太多了,嗆得人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我甚至捂住了眼睛。
感覺好了一些,我睜開眼睛,灰塵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慢慢又朝下落去,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在輕聲啜泣,我上前一看,隻見慕寒拿著包,不住的啜泣,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流滿了整個臉。
我心說是不是她中邪了,對著一個包有什麽好哭的,用手電照照她的額頭,沒發現什麽情況,正要上去查看她的眼睛。
她一把打開我的手抽泣著說道:“你要幹什麽?”
我越發覺得慕寒是中邪了,於是沒答她的話,上去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切訣衝她靈竅點去。
一套下去她沒啥反應,隻是流著淚看著我,我也覺得事有蹊蹺,應該不是中邪了,因為中邪這一套下去,起碼不說有淒厲的慘叫聲,但是總歸是有點反應的。
“你以為我中邪了嗎?”慕寒這時又說話了。
我在她目光的注視下點點頭,發現好像不太對,隨即又搖搖頭,沒想到她看到我這個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盯著背包啜泣著說道:“這是我父親的背包。”
我一聽到這話立馬大吃一驚,我是知道慕寒的父親失蹤了,但是怎麽也想不到她爸居然還來過這裏。
“會不會搞錯了?”
“不會的!”慕寒堅定的說,“從小到大父親隻用過這一個背包,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我低頭看了看背包,發現背包款式陳舊,上麵縫縫補補的打滿了補丁,看起來確實用了好些年。
“會不會是巧合?”
慕寒沒有說什麽,翻過背包另一麵,我看到另一麵其中的一個補丁是一隻可愛的hello kitty圖案,她用手輕輕摩挲著這個圖案,眼神裏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緩緩說道:“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hello kitty圖案,我曾經自己親手給父親縫上去的。”
聽到這裏我已經是膛目結舌,原來她父親還真來過這裏,隻是不知道她父親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又是怎麽進來的?又為什麽會死在這裏?這一切都是秘密,伴隨著她父親的死亡永遠的沉埋在了地下。
我猛然想到,快看看包裏有什麽,她那會兒也許隻顧著看包,完全沒注意裏麵放著什麽,聽了我的話這才幡然醒悟,說了一句我父親有寫日記的習慣。
然後打開包翻了起來,裏麵有錢包,打火機,錢包裏放著各種證件,其中身份證上的男人一臉英氣,長相和慕寒確實有些相似,下麵姓名一欄寫著慕閔,看來確實是慕寒她父親沒錯了。
這時慕寒拿著她父親的身份證在不停的摩挲,淚流滿麵,我輕輕拍了拍表示安慰,我不會安慰人,也就沒有說其它安慰的話。
“別傷心了,趕緊看看有沒有你父親的日記本。”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瞪了我一下,隨即翻騰了起來,除了錢包打火機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還有一些沒開封的零食包裝,但是看情況基本都過期了。
裏麵沒有筆記本,正當我要說什麽,她從中心撩起來一細長的小布條,小布條下麵有一道細拉鏈,不注意還真看不到,拉開拉鏈才看到下麵有一本薄薄的筆記本,隻是紙張已經變黃了,封皮都顯的皺巴巴的。
慕寒打開筆記本認真的看著,我也湊了過去,不得不說,慕閔真是寫的一手好字,慕寒連著翻了幾頁,前麵基本上都是記錄的那天那天,抓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等無關痛癢的事情。
饒是如此,慕寒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沒想到這次她直接撲到我懷裏大哭了起來,宣泄著她的傷心,宣泄著她對父親的想念。我就這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慢慢的她的哭聲小了,最後轉變為輕輕的啜泣。
她從我懷裏出來,啜泣著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擦去眼淚,又繼續翻開父親的日記,沒想到這次翻開的日記竟然與公主嶺有關。
上麵寫著他們因為追蹤一起故意傷人案件查到一名叫陰火道人的頭上,這個陰火道人不但故意傷人,還擄了一名女性前往公主嶺,挑釁警局,說有膽就來抓他。
慕閔因為一直查著這個案件,便提議對陰火道人進行抓捕,還挑了幾個同伴同行,一路上倒是平平常常,陰火道人不知道是掌握了他們的行蹤還是怎麽回事兒,生怕警局不到他,不時在路上還留下了標記。
慕閔氣的這裏筆跡都加重了不少,估計對這樣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的人充滿了痛恨,但是後麵他又提到了自己的對於想要拯救他們無奈的心情。
看到這裏,一頁日記已經到頭,慕寒擦了擦眼淚又翻了一頁,這頁提到他們跟著標記都繞暈了,直到遠遠看到一個洞口,而陰火道人就扛著一名女性站在洞口,囂張的衝他們比著中指。
這一下氣的眾人夠嗆,幾個人紛紛追了上去,沒想到他們一到洞口卻發現陰火道人鑽入洞中不見了,一行人看著黑漆漆的洞口,商量著要不要進去,但是一想到陰火道人囂張的勁兒,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一定要讓犯罪分子繩之以法。於是,沒有絲毫猶豫,幾人紛紛鑽了進去。
看到這裏,我不由的歎口氣,他們是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隻是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
日記到這裏沒在寫下去,後麵跟著一個逗號,像是沒有寫完的樣子,大概是忙於抓捕陰火道人,再看另一麵,這時的日期已經變了,新開的一篇日記。
筆跡也明顯沒有那麽好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潦草,上麵寫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隱約提到他們已經意識到幾個人進入了一個墓葬,在裏麵呆了倆天,渾渾噩噩的。
我心說他們這時候應該是迷路了,因為從字裏行間都能感覺到他們有些迷離,但是沒有直接說出來,應該是心裏還抱著一些希望,生怕說出來希望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