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開棺
之所以馬英華遷就慕寒是因為慕寒的父母曾經也是警察,而且還是馬英華的救命恩人,在一次緝拿凶手的時候,慕寒的父親替馬英華挨了一刀,所以才有了馬英華的今天。
而慕寒考入警校,靠自己的實力當了警察,成為了馬英華的下屬。後來慕寒的父母失蹤了,馬英華就在很多時候充當著慕寒的長輩,照顧著她。
我說為什麽馬英華會這麽遷就慕寒,原來是有關係啊。
這頓飯一直吃到傍晚,幾個人喝了六七瓶啤酒,我和馬英華借著啤酒打開了話匣子,聊的七葷八素,其他人則各有心思,尤其是闕良才,更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我心說:“這孫子應該是害怕了,等會兒就讓你露出廬山真麵目。”
於是站起來說道:“時候差不多了,去靈堂吧。”
回到靈堂,和女人說要找到殺害你丈夫的凶手,需要開棺,沒想到女人上午很感激我能來幫忙,積極配合工作,到了傍晚卻死活不同意開棺。
轉頭給了馬英華一個眼神,馬英華開始搖了搖頭,沒有同意,我又上前,湊到馬英華耳邊說道:“你還想不想找到凶手了,今晚是最佳時機。”
聽了我的話,馬英華看了看我,硬著頭皮上前和女人說道:“為了找到凶手,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有了馬英華的話,我上前拿上石工錐,一下撬開了棺材的一個釘子,接著又找人幫忙,把剩下的釘子一一撬開,打開了棺材。
棺材中的車鵬飛在裝殮師的化妝下,沒有了死亡時的那種恐怖,但是給人視覺上的刺激依然十分強烈。
臉色慘白,眼睛緊閉,眼窩深陷,臉頰兩邊微微凹陷了下去,明明看上去很安詳,卻不由的一身雞皮疙瘩。
拉開棺材大約等了十幾分鍾,沒有什麽反應,女人不行了,說什麽要把棺材蓋上,還說要是不蓋上棺材,惹惱了丈夫的陰靈,不但連累了她們母子,這裏的所有人都要陪葬。
畢竟是我們沒理,人死後本來就講究入土為安,現在眼看著車鵬飛就要火化下葬了,我卻說隻要把棺材打開等著就能找到凶手,這給誰都不能相信。
馬英華用難為的眼神兒看了看我,意思是再找不到凶手,我也幫不了你了。
正在為難之際,靈堂溫度驟然降低,靈堂裏點著的蠟燭無風自動,左右搖曳,燈光也忽明忽暗。
慕寒本來站在馬英華一側,我站在馬英華另外一側,看到這種情況,可能又想起來警局鬧鬼那一次的情形,跳到了我這一側,向我靠了過來,我微微一欠身子,不著痕跡的推開她,向著棺材走了過去。
站在棺材前,看到棺材上的黑白遺像和白天的不大一樣了,現在遺像上的車鵬飛眼睛瞪的極大,嘴角帶著陰森森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我大聲念咒:“魂魄入體,各歸其位。急急如律令!”同時用打火機點燃了引魂符。
屍體的手指微微抖動了一下,隨即傳來了骨頭劈裏啪啦的響聲。這是人死後,因為血液循環停止,關節和骨頭以及身體各部分已經僵硬,借屍還魂,並沒有使身體正常運轉,所以會產生不正常的響聲。
現場的人看到我玩了這麽一手後,都嚇得臉色大變,麵露懼色,唯有馬英華,左青和闕良才冷靜如初。
手指關節‘劈裏啪啦’響完以後,身子也上相繼傳來響聲,接著手抓住棺材,坐了起來。
女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著說道:“老公,你死的慘,我知道,可是不是我害的你。我和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走過去扶起了車鵬飛妻子,左青這時過來,拍了拍我,用手指了指棺材的方向示意我先找出真相,車鵬飛妻子由他來照顧。
於是我又扭頭看向棺材,這時候,‘車鵬飛’已經完全站了起來,我看著闕良才,向‘車鵬飛’問道:“是誰殺了你?。”
車鵬飛清了清喉嚨,發出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應該是聲帶僵硬,不好發聲。
隨即,‘車鵬飛’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跳出棺材向我襲來!
本來情況盡在掌握的我,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猝不及防下竟然沒有躲開,一把被襲來的硬手抓傷了左臂膀,登時鮮血湧了出來,‘車鵬飛’抓傷我以後沒有停下來,反而越發的癲狂,控製著不靈活的手腳來回向我抓來,因為手臂受傷的我一時被搞得左右閃躲,十分狼狽。
這時,闕良才先左青一步出手了,想要過來幫忙,我連忙示意左青過去阻擋闕良才,防止闕良才出手搗亂,左青過去收到我的信息後,立馬過去攔住闕良才說道:“這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我們看著就好了。”
闕良才看了看手忙腳亂的我,臉上牛逼哄哄的表情也不見了,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終究沒有說,停在了原地。
我看到左青攔住了闕良才,趕忙收斂心神,調整身子,鬥起了‘車鵬飛’,邊鬥邊想,明明是正常回煞,不至於攻擊人,怎麽會這麽凶?看向闕良才,他也絲毫沒有反應,應該不是他動的手,而且為什麽‘車鵬飛’隻對我出手?
難道我身上有什麽東西,有心試探一下,故意沒有轉身躲避,於是左臂又活生生的挨了一爪子,我趕忙脫下外套扔向了沒有人的方向,‘車鵬飛’放棄了我,轉身追向我扔出去的外套,噌噌噌的抓了個稀爛。
‘車鵬飛’盯上了我的左臂,說明我的左臂有什麽能引起他的反感,以至於能激怒他,隻攻擊我。
腦子裏飛速運轉,終於想到,目前為止,在靈堂裏近身接觸我左臂的是左青!!!
他乘我去扶‘車鵬飛’妻子的時候,在我的左臂拍了一下。
當時我並沒有注意,現在猛然想到,是左青在我身上動了什麽手腳,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黑衣人是他?
想著的時候,‘車鵬飛’已經把衣服弄得體無完膚,一時失去了目標,癲狂狀態也開始慢慢消失。
我上去鉗製住了他,乘機問道:“車鵬飛,誰對你下的毒手,把真相說出來,不然的話,你的妻子和兒子可能都要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