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又進研究所(三)
找到實驗室卻打不開門,這讓蔣秀心頓感一陣毛躁。
再次觀察了一下眼前這道看不出縫隙的門,蔣秀心在心裏計算了一番後,拿出槍毫不猶豫的對著那塊玻璃傳感器來了幾槍。
砰砰砰——
駭人的槍響聲在整層樓中響起。
隨即在蔣秀心眼前終於敞開了一個大門的同時,易義也不知從哪個地方快速跑了過來。
“怎麽了?”
易義一看到蔣秀心就警惕的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周圍還是沒有其他響動後才不由鬆口氣。
“沒事,就是開個門而已。”
蔣秀心看著眼前新出現的一個三十多平方的實驗室。
這裏麵的東西雖然看著比外麵那些多些,至少電腦什麽的還在,但仍是給了她一種很久沒有人使用的冷清感。
再加上剛才她開槍都沒有引起任何異動,蔣秀心在心裏確定:看來這所研究所是真的被放棄了。
走進實驗室,蔣秀心看著周圍那些滿是冷意的儀器,最後竟徑自坐到了被那些儀器包圍在中間的一個鐵製靠椅上。
這把鐵製靠椅孤零零的屹立實驗室中間,四個腳都是焊接在地板上的。
那樣的一個位置,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是給什麽人坐的。
易義看著蔣秀心竟坐到了那裏,正想出言阻止卻被對方無聲的製止。
蔣秀心坐在靠椅上,雙手似是無意識的放到扶手上——在她零散的記憶裏,她好似被綁在這個位置上過。
手,蔣秀心微微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她的視線中,自己放在扶手上的兩隻手突然多了兩副鐐銬。
腳,蔣秀心的目光又轉到腳下。
她記得她的雙腳也被鐐銬鎖在了這把椅子的腿上。
還有什麽?
蔣秀心閉上眼睛專心回憶。
一時間,這個空間靜到仿佛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你問我。”
“啊?”
易義被蔣秀心突來的話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問我,隨便什麽問題,就像你在拷問什麽人那樣。”
易義看著蔣秀心的樣子,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
心裏微沉了一下,隨即立刻就像投入到某種角色般,再次開口時整個語氣都變了:
“你是誰?叫什麽名字?誰派你來的?你來這裏的目地是什麽?”
基礎幾連問,這對易義和蔣秀心都是極其簡單的問題。
但顯然這樣的問題並不能刺激到蔣秀心,所以易義在看到蔣秀心無聲的搖頭後,立刻再次開口到: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嗎,你是亞洲人。”
“華人?韓人?寇人?”
“是華人吧,華國zf的?你們華人最喜歡偷竊別國的東西,所以你肯定是華國zf的人對不對?”
“告訴你,對付你們華人,我們有的是手段和方法,你最好把你們來這裏的目地說清楚。”
“要是你配合我們,我們還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出路。”
“我們這裏的先進設備你也看到了,你們華國永遠不可能超越我們。”
“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我們還可以給你更好的待遇。”
“如果你在華國還有家人,我們可以把你的家人也接到我國來。”
易義貌似很熟練的說了一堆讓蔣秀心特別耳熟的台詞,雖然這些台詞並不能激起她的情緒,但不得不說,易義這種喋喋不休的訊問方式讓蔣秀心的腦神經還是產生了一定波動——厭煩的波動。
而易義雖然在一旁說的很是枯燥無聊,但看著蔣秀心貌似開始迷離的眼神,他還是耐著性子把自己能想到的訊問台詞繼續念叨著說了出來。
一時間,蔣秀心隻覺得耳邊有無數隻蒼蠅在嗡嗡亂叫,而她的腦海中,另一幅畫麵卻是開始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來。
“如果你害怕你說了會有什麽後果,那麽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我們……”
就在易義覺得自己說得快詞窮時,蔣秀心突然抬手阻止了他繼續開口的行為。
看到這個動作易義如臨大赦般正要改口問出聲,但卻發現蔣秀心仿佛入定般開始陷入一種詭異的狀態。
一時間,易義立刻安靜的站在原處不再動作……
“你以為你開口我們就不能知道你是誰嗎?”
“知道吐真劑嗎?你也看到我們這裏了,最新型的吐真劑正好可以用你來實驗一下。”
“尼克,你去哪支吐真劑過來,讓我們這位漂亮的客人嚐嚐鮮。”
“你看,本來我們可以很友好的交流,但你這麽不合作,我們也隻能按照我們的規矩行事了。”
蔣秀心坐在座位上,她看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在她麵前這人的命令下走了出去。
不行,她不能被藥物控製。
雖然他們也接受過這些訓練,但誰也不能保證最後她能不能抗住這種所謂最新型的藥物。
蔣秀心的目光突然對上那個坐在自己麵前的人——他帶著口罩,一頭金發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刺眼的光。
“女人,你這是想要催眠我嗎?哈哈哈哈哈哈。”
蔣秀心和那人對視不過一分鍾,她的耳邊就傳來對方囂張的笑聲。
“催眠這個東西,如果我認第二,我保證這個世界上沒人敢認第一,你覺得你這點能力對我有用。”
“等著吧,不著急,等你打了吐真劑後,我會讓你體驗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催眠。”
……
“心,心。”
蔣秀心的記憶在易義滿是擔憂的呼喊聲中轉回現實。
“心,你沒事吧。”
易義看著蔣秀心終於凝聚的眼神,不由伸手有節奏的輕拍她的後背。
也是在這一刻,蔣秀心才發現自己呼吸的竟然反常的很重,重到幾乎有些像是在喘。
“沒事,我就是想起一些東西。”
蔣秀心輕輕動了一下身體,於此同時她發現自己的雙手手腳竟有些僵硬,就像是之前真的被綁在這把椅子上很長時間般。
“我剛才怎麽了?”蔣秀心在順過氣後才問向易義。
按照她對易義的了解,剛才她既然製止了易義的動作,對方不會這麽擔心的呼喊她才對。
“你還問我怎麽了?”
易義被蔣秀心這個問題問的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蹦了八丈高:
“你剛不是做動作讓我不要再問了嗎,我就在一旁等著你來著,結果你突然抬眼死盯著前麵,那瞳孔都快擴散了你知道嗎,你知道什麽人瞳孔才會擴散吧,你是要嚇死我嗎,我TM以為你要像華國小說裏那樣坐著坐著就飛升了。”
是的,就在剛才蔣秀心陷入回憶的時候,她的身體竟也不受控的做出了記憶中的動作。
也是那突來的動作讓易義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麽了,結果……
而蔣秀心聽了易義的解釋,心裏了然的同時也是暗歎了口氣:看來她的記憶想要恢複還需要點別的什麽才行啊。
之所以這麽說,不是因為易義打斷了她的回憶讓她沒有恢複記憶,而是在剛才她發現,她記憶的丟失似乎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