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被逼著去相親
顧雅蔓暗罵自己不爭氣,聽到安聖浩說胃疼,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等開了冰箱取出酒店準備的各類半成品時,她才驚覺自己的行為。
他之前大概隻顧著跟那個女明星約會,沒吃飯關她什麽事情……她心疼個什麽勁?
思及此,顧雅蔓心情愈發堵得慌。
她瞥了眼站在廚房門口凝視自己的男人,趁背對著對方的時候往湯裏倒了半瓶醋,又取出辣椒醬倒入炒飯裏。
安聖浩吃第一口就被嗆著了,扶著桌麵一陣猛咳,隨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礦泉水。
顧雅蔓坐在餐桌對麵,撐著下巴笑意滿滿地看著,“安先生,我做的特色料理好吃嗎?”
麵前的女人巧笑嫣然,就像六月的驕陽一般,以前他經常見到從不覺得怎樣。不過蹉跎兩年,卻感覺已過了漫長的幾輩子。
一直以為無所謂,也根本不在乎。以為生活不過回到原來的起點,以為情緒不會因為一個人起伏波動,但與這兩年的寂靜相比,那些原來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安聖浩的目光太過深沉,以至於顧雅蔓的笑容慢慢淡下去。
似乎預感到什麽,她起身想離開,他卻拽著她落下了唇。
微涼的觸感碾壓著她的唇,卻少了記憶中那種蠻橫的霸道力度。雖然不強硬,但這吻到底來得莫名其妙,讓顧雅蔓忍不住推開他。
安聖浩沒出聲,盯著顧雅蔓看了幾秒,再度扶著她的脖子吻下去。
熟悉的氣息在唇齒間蔓延,呼吸與觸感的誘惑讓顧雅蔓心顫。
他挺直的鼻尖擦著她的鼻翼,這種親密的接觸已經兩年不曾有過,她曾以為今後再也不會有。
毫無征兆的是,兩年前顧雅蔓被擄走那日的記憶蜂擁而至……她手指凝聚著力量,再度推開了安聖浩。
兩次被無情推開,安聖浩的麵色變得很難看,“你……”
“我拒絕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不行嗎?”顧雅蔓深呼吸著,刻意不去看他的唇,“都分開兩年了,你憑什麽以為我還和以前一樣?”
她頓了頓,接著表態:“我們已經分開了兩年,現在我們隻是師徒關係,這種事以後請你不要隨便對我做。”
安聖浩眉宇間蘊含著一股寒意,“你不願意?確定要跟我撇清關係?”
“是的,我不願意!”大概是為了讓這話有可信度,顧雅蔓又硬著頭皮補充,“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沒有!”安聖浩的語調波瀾不驚。
顧雅蔓被安聖浩的神態氣到了,“我有!”
安聖浩眯起眼睛,似乎在探究。
沉默了片刻,安聖浩的臉色重新平靜下來,“好,既然你有男朋友,那麽回去之後就把他帶出來給我見見。你自己也說,不管怎樣我始終是你的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有權要求見一見他。”
顧雅蔓被懟得啞口無言,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也暗自腹誹安聖浩的奸詐!
原計劃四天三夜的自駕遊因為安聖浩的出現,而被迫縮短成兩天一夜。
艾琳娜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她師傅搖醒,對方拉著行李箱說要回去了。
礙於顧雅蔓那張寫滿“別來招惹我”的臉,外加唯一的交通工具也屬她所有,其他三人誰都沒敢抗議。
四人各懷心思地吃了早餐,便上車離開了。
這次艾琳娜注意到,在他們的車離開後,那輛黑色的卡宴也自停車場離開,一路尾隨。
轎車開到一半,艾琳娜在那兩個男人的默契慫恿下,湊到顧雅蔓的耳旁,“師傅,你這是睡過了,還是被強迫著睡過了?”
八卦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卻直接導致車速從一百二十飆升至一百八十。
艾琳娜哭喪著一張小臉,鬱悶地瞪向沈君豪,暗自發誓回去後就跟他絕交!
他們好不容易才說服她師傅出來度假,就這麽無疾而終了嗎?
呃……她最近沒有好的設計靈感,但中文水平似乎突飛猛進了。
顧雅蔓專注飆車的同時,也不忘琢磨煩心事。
好一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虧他說得出來!
安聖浩那個混蛋是篤定她沒有男朋友是吧?
那她就算是花錢雇,也要造出來一個男人才行。
於是,去哪裏找個旗鼓相當的男朋友,便成為之後幾天顧雅蔓和唐彥儒談話的主要內容。
就唐彥儒這兩年在羊城的慘痛經曆來說,相親無疑是認識男人最快的捷徑。
唐彥儒很給力,沒幾天就從狐朋狗友那裏要來了一大遝企業精英的照片和聯係方式。
不僅如此,他還為顧雅蔓在後麵的數天安排了一連串相親會麵。節假日不休息,甚至連午餐和晚餐的時間都沒有浪費。
用唐彥儒自己的話說,他這輩子第一次對相親這事如此熱情。希望顧雅蔓不要辜負他,爭取早日拿下一個優質男,好讓安妹夫吃癟!
事實上,在短期內想要找個適合自己的男人太不容易了。
條件不錯的男人還出來相親必有其各自的理由,這些五花八門的理由讓很多年不曾戀愛過的顧雅蔓感覺壓力頗大。
這天下午四點半,顧雅蔓在咖啡廳送走了又一個“極品”男,累得直揉太陽穴。
下一趟行程是附近的韓國料理店,她實在不想去了,於是打給唐彥儒讓他取消了後麵的約會。
不想回去麵對唐彥儒的審問,顧雅蔓便找來服務員。正想為自己換杯咖啡,對方已經將一杯抹茶拿鐵放下。
顧雅蔓麵露疑惑,“我好像沒有點這個。”
“是那位先生幫您點的。”
顧雅蔓順著女服務員示意的方向看去,卻對上一張熟悉的麵孔,這算是她回國後第二次見蕭逸然。
顧雅蔓看到對方緩緩在自己麵前落座,笑著同自己開口。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對這個男人完全釋懷了。
如果說之前回國後第一次見到蕭逸然時還有些不舒服,那麽此刻剩下的唯有平靜。
大概是因為不在乎了,所以才能用如此淡漠而疏離的目光對視。
昔日的戀人如今已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貌似是對蕭逸然最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