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讓人防不勝防
“外婆。”顧雅蔓迅速跑過去,輕輕的搖醒了穆永晴,“外婆,你睜眼看看,我是蔓蔓。”
穆永晴虛弱的睜開了眼,當看清顧雅蔓時,那雙病態的眼睛瞬間綻放出了光彩,“蔓蔓,真的是你,看來蕭先生沒有騙我,他說要帶我來看你的……聽說你遇到車禍了,腹中的胎兒沒事吧?”
穆永晴緊張的將顧雅蔓上下看了一遍,欣慰的眼淚就奪眶而出,“蔓蔓,都是外婆拖累了你……”
說到最後穆永晴的情緒有些激動,猛烈的咳嗽起來,還吐出了一口鮮血。
顧雅蔓來不及拆穿蕭逸然的謊言,迅速搭上了穆永晴的脈搏。發現外婆的身體虧空的很厲害,如果不是存著來見她的這個信念,估計早就倒下了。
“外婆,你現在什麽都不要說,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治療,你會很快好起來的。”顧雅蔓紅了眼眶,卻忍著沒哭。
穆永晴定睛看了顧雅蔓幾眼,然後語重心長道:“外婆沒事,倒是你應該多注意身體,有機會了多翻翻醫書,學著煲點藥膳。頸椎沒好的話,就別用太硬的枕頭……今後遇到困難了,記得找孫女婿幫忙,別一個人硬抗。”
“嗯,我知道了,外婆。”顧雅蔓隻覺得莫名其妙。
她從小就對藥膳過敏,而且頸椎也沒有問題……外婆怎麽會突然說這些?
大概是當時顧雅蔓一心想著送外婆去醫院,所以並沒起疑心,直到後來回想起這一幕,她才意識到外婆像是在暗示什麽。
顧雅蔓扶住了外婆,兩個人一起出了廠房。
與此同時廢棄廠房外燈火通明,蕭逸然來了,還帶了一大批黑衣保鏢。
他目光焦灼地看著顧雅蔓,陰陽怪氣道:“蔓蔓,這黑燈瞎火的,你想帶外婆去哪裏啊?”
顧雅蔓停下了腳步,佯裝淡定:“蕭逸然,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蔓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麽找到外婆在這裏的,不過我多少還是了解你的。你太聰明,總能讓人防不勝防,所以你走後我就帶著人在這裏守株待兔,你還果真沒有讓我失望……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顧雅蔓懶得跟蕭逸然爭辯,刻意放低姿態:“我外婆剛才吐血了,需要馬上送去醫院,有什麽話我們稍後再說,行嗎?”
蕭逸然看著顧雅蔓那雙奪目的雙眸,搖了搖頭,“蔓蔓,我可以讓人將你外婆送去醫院,不過你要留下來陪我。”
顧雅蔓擰眉,很顯然她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力,否則外婆會失去最佳醫治的時間。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黑壓壓的一片保鏢給這個夜色增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穆永晴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蔓蔓,我不走,外婆不能扔下你一個人。”
“外婆,你先去醫院,我跟他把誤會解釋清楚後就去醫院陪你好不好?”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穆永晴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一個黑衣保鏢敲暈了,然後帶上了車。
“外婆!”顧雅蔓想追上去,卻被蕭逸然拽進了廠房。
關上門後,蕭逸然直接將顧雅蔓推倒在了床上。
顧雅蔓想起身,但是蕭逸然將她兩隻亂動的手腕給扣壓在頭頂上,然後伸手去解她衣服的紐扣。
顧雅蔓閉上了眼睛,忍著沒哭也沒反抗,“蕭逸然,我逃不掉的,你先鬆開我,你弄疼我了。”
顧雅蔓刻意的示弱,讓蕭逸然放鬆了警惕,放開了她的手,然後動手去脫他身上的外套,“蔓蔓,不要跟我耍花招,我不想誤傷你。”
顧雅蔓抬起小手,主動的幫蕭逸然去解襯衫上的紐扣。
蕭逸然眼角猩紅,在他的認知裏,顧雅蔓本該就是他的新娘,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鬼使神差般地,蕭逸然伸手去觸摸她的臉。
在他的手快要碰觸到的那一瞬間,顧雅蔓眸色一冷,手裏的銀針對著蕭逸然的頸後就刺了下去。
但是卻被蕭逸然一把握住了手腕,然後將銀針扔了,“蔓蔓,你的小動作還是沒能瞞過我的法眼。”
顧雅蔓冷笑,“是麽?我看未必。”
下一秒她直接屈膝,狠狠的頂向了蕭逸然的褲子。
嘶,蕭逸然悶哼一聲,冒了一頭的冷汗。
緊跟著顧雅蔓用力的推開他,拔腿就跑。
此刻蕭逸然一張俊臉已經變得猙獰不堪,他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他忍著疼大步追過去,一把將顧雅蔓拽入懷裏,目標明確地吻向她的唇,“蔓蔓,你不該激怒我的!我都說了隻寵愛你一個,你的心和身體都是屬於我的。”
顧雅蔓用力的掙紮,躲避著不想讓蕭逸然親到,這個男人早已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陽光大男孩。
他剛下了林婭的床就想跟她睡,更讓顧雅蔓覺得無比的惡心。
“蕭逸然,你別碰我!”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外麵突然響起了異樣的聲音,然後廠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巨大的聲響伴隨而來的是驚心動魄的戾氣,耳畔還響起了一道低沉黯啞的嗓音,“拿開你的爪子,你敢再碰她一下試試?”
顧雅蔓迅速抬眸,她看到了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是安聖浩來了。
此刻的安聖浩一身正裝,舉手投足間彌漫著一股優雅矜貴,還有高高在上的強大氣場。
蕭逸然也看到了安聖浩,頓時感覺頭皮一麻,下意識裏鬆開了手。
安聖浩快速出拳將蕭逸然打倒在地,然後將顧雅蔓打橫抱起,往門外走去,“對不起,我來晚了。”
顧雅蔓沒想到安聖浩會來,剛才他踹門而入的時候她還被蕭逸然緊緊抱著。
如今衣衫淩亂這讓她覺得很難堪,神情慌亂地捂了一下自己的領口,甚至都不敢去看安聖浩的眼睛。
蕭逸然忍不住對著安聖浩頎長的背影喊道,“你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又憑什麽霸占她?”
安聖浩腳步沒停,隻是唇角勾出了一點薄涼的譏誚,“她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女人,今天的事情如果再發生第二次,那就讓你全家跟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