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 她是救贖的曙光
“小王.……咳咳咳.……不與小姑娘比較.……玉笛公子……咳咳”
“少廢話,不動手本姑娘可就不客氣了”
咻咻咻.……時瞬在手心旋轉,密密麻麻的劍影,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山石化為齏粉,時琴就在站在原地,看著對方一個個重傷倒地。
銻王大驚,下令放箭,箭矢半空中掉落成粉末,兩招下來,銻王的人重傷過半,銻王不再戀戰帶著人倉皇遁走。
“哎,銻王.……還沒打呢?”
還說趁機領悟新劍招,人家就跑了,時琴懊惱的一直追,明明追上了,又給銻王跑出一段,她又接著追,完全就是貓戲老鼠,跟苗姝學的。
實在跑不動了,銻王一手扶著大樹,咳得更加劇烈,等到時琴走進他時,人已經咳暈過去,倒在時琴腳邊。
“這麽弱不禁風,還養私兵,難道是多攢幾個陪葬?”
“啊哈,小琴,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百裏堂,你怎麽會在這裏?”
百裏堂指指地上的人,當然是來替人治病,沒辦法重金相邀,沒抵住誘惑,又對從小體弱的單銻感興趣,就來研究研究。
認識的人中,時琴最欣賞百裏堂,覺得他為人風趣,總有些怪點子用在醫術裏,給她很多啟發,看到事情中的另一種可能。
瞧,百裏堂又上手整治地上的人,一條毒蛇往單銻嘴巴你塞,看的時琴忍不住後退兩步,惡心的直蹙眉。
“來幫忙嘛,用你的意念引導蛇進入腹部”
“殺人不過頭點地,誰經得住這種折磨?”
“沒見識,這叫以毒攻毒,喂過好幾條了,要不早毒發身亡了”
還有這種怪招,也就他百裏堂敢做,既然遇到,就搭把手唄,反正她無條件相信百裏堂。
一邊說著,一邊意念貫穿單銻心肺,毒蛇整個塞進體內,蛇毒暈染開,與之體內潛伏的劇毒展開拉鋸戰,受益人漸漸醒了過來。
“你……小王無狀,得罪音公主了”
“出門在外,公主就免了,喚我時琴就好,老漁夫夫婦怎麽算?”
拿下腰間的風刃扇,遞給時琴,意思是可以殺了他,替那對老夫婦報仇,帶毒出生,日日活在折磨中,沒有死的權利,苟延殘喘的活著,煎熬!
時琴拿起風刃扇,奮力舉起,單銻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良久,重擊並未落下,隻有那雙不懂的眸子等待解答。
勉勵站起身,風一吹,咳嗽不止……望著羸弱的病公子,時琴突然間懂了,再是將死之人,也要做些什麽,人生便不全是折磨。
那一瞬間,時琴想要救他,讓他體會生的美好,最終還是忍住了,每個人路不同,是生是死都有因果,誰都不能左右試圖阻擾。
“時琴是否能救他?”
“能救他的是你,百裏堂,哦忘了,蕭從文曾經答應將你送給我”
啊?什麽時候的事兒,他這個正主怎麽不知道,委委屈屈拉緊衣襟推開一些,雖然長的風流倜儻,難得的俊傑,可也不能委身給小丫頭啊!
想是這樣想,百裏堂一邊退,一邊露出羞羞答答的小媳婦樣,耳根都紅了,整個人看起來很不正常。
“給我當隨從,不是丫鬟,還是你想當車夫?”
“隨從?!”
百裏堂指著自己,知道會錯意了,幹咳兩聲的來掩飾尷尬,非常有骨氣的越過時琴,朝迎麵兩人走去,用痛恨的眼神瞪著蕭從文。
“別聽時琴亂說,你我是相互扶持的兄弟”
數年前的事兒了,如同前世今生,他反悔說不記得,時琴也沒證據,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老友,日後還要討要各種奇特藥劑,不能得罪。
時琴也不勉強,透過百裏堂、蕭從文有種看到昔日的秋綏、祈翊,無端端勾起久遠的記憶,人生得一知己相伴,真好!
她也想有這樣一人相伴,終將奢望,這不,苗姝向她告別,隻因得了兩枚靈魚內丹,老漁夫夫婦是靈魚精,服後即將返回仙界,不能再陪著她了。
沒有抱怨,沒有怨怪,時琴、苗姝坐在高高樹幹間,一同眺望日出東方,說著輕鬆話題,許下不能完成的承諾,一曲結束一人獨坐樹間到日落。
“時瞬,你說的對,仙本孤寂,可我……”
可她就是習慣不了,會耍小孩脾氣,會落淚,是不是不配做仙,辜負了上天賦予的好天賦,怎麽辦?
忽然間,不想再跟人結識了,一個人走,一個人笑,時間長了習慣了,她也能學會漠然視之,好好做一個笑看世間的過客。
低眸看一眼樹下等候的兩人,時琴身形虛化,默默地消失在樹間,留下一顆碧綠舍利子,那是可以解萬毒的寶貝,秋綏留給她的念想。
“是不是我們毀諾,所以走了?”
心下忽然有些空,好像缺失了一塊,百裏堂握著手中的碧綠珠子,僅憑珠子上淡淡的藥香味,他知道長期佩戴,單銻娘胎帶出的毒可解。
身邊人沒有回答,望著星星點點的天空發呆,手捏著的玉笛,是苗姝送給他,希望有一天能在星月間看到吹笛的他。
天與地看似很久,實則遙不可及,他就是個從小苦練控音術的普通人,高高的天望而生畏,何談星月間再見。
“哎,怎麽了?我想去尋時琴,你呢?”
“你我心知肚明,找到了管不住心,怎麽辦?”
百裏堂左右望了望,見四周無人,懷中掏出個匣子,兩顆珠圓玉潤的藥丸放在裏頭,百裏堂拿起一顆,笑的很神秘。
“荒塚中無意中得到,丹藥,丹藥啊大哥,洗精伐髓後便是仙了”
真的假的,看起來跟百裏堂平時弄的藥丸差不多,再說,那麽長年份,萬一洗精伐髓不成,反到吃死了豈不冤枉?
砰.……百裏堂把手中藥丸丟嘴裏,木匣子合攏不給蕭從文了,不識貨還質疑他的眼光,不要就說還不想給呢?
“拿來,我是少主,得了寶貝自己收著不合適吧?”
“去,你都踏出蕭家門了,誰認你是少主”
一個搶一個跑,如同兒時一塊嬉戲的玩伴,歲月成就了他們,給了相互扶持,相互陪伴的機會,打打鬧鬧間成為別人眼中的美好。
蒼天大樹上,男子忍不住悶咳出聲,望望相伴而去兩人,最後選擇追著遠去的時琴,認為她便是救贖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