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
“王魯大哥,一起找吧,跟著你們,我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這倒是,一來一回太耽誤時間,王魯點頭,帶著時琴一起參與到尋找的行列中。
其實,時琴知道在哪兒,不便說明,盡量多出出主意,往喬二爺府邸引導。
祁陌留書中也說過外出追凶,幾人便順著時琴的話,來到喬二爺府邸前,揭開封條,推開承重的大門入府分頭尋找。
草地、花圃、青石板……到處都是風幹的血跡,通過這些,就能想象當晚是如何的慘烈。
“喬老,夫人?你們這是?”
“哦,是列位官爺,我夫婦二人,是從後院進來,沒有破壞現場”
說著話,喬夫人供桌上排上祭品,點燃一對白蠟,分別擺在祭品兩端,火盆裏放入紙錢,而後拉喬員外一起跪下祭拜。
喬員外是告老還鄉的官員,對於官衙辦案自是懂得,選了唯一一塊兒沒有血跡的空地,沒給辦案添麻煩。
“失禮,我們在後院發現翊王三公子,已派人送回,另外還有一名黑衣人”
“多謝喬老,節哀!”
王魯讓眾人稍等,與另外一名衙役去到後院,帶出五花大綁的黑衣人,再行謝過喬員外,這才打道回府。
有了這名黑衣人,案情又能進一步,大牢中,衙役們使出渾身解數,逼問誰人指使。
黑衣人全身被打的遍體鱗傷,幾次咬舌自盡被阻止後,幹脆閉眼裝睡,令詢問陷入僵局。
冷水潑下,黑衣人打了個激靈,咬牙不吭一聲,無神空洞的眼,瞅著對他用刑的一幹人等。
“閣下受過專門訓練,為人賣命信字當頭?”
方業揮退衙役,背著手如同自說自話,黑衣人當然不會接話,他便自顧自的做著分析,觀察黑衣人的反應。
“舊傷添新傷,想來身世淒涼,幹這行隻為不被欺負,討口飯吃?”
黑衣人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方業心知猜對了,無論多麽的鐵石心腸,談及過往出生,多少會追憶會痛恨。
方業蹲下身拍拍黑衣人的肩,細致觀察骨骼、麵貌,還有挽間泛黃的手釧,又有一番猜測。
“不是什麽金銀打造,日日佩戴,姑娘相贈?”
提到手釧,黑衣人撇開頭,不讓方業看到他的情緒,剛好給了方業突破口,不再詢問,而是招來王魯尋著手釧試樣去查。
王魯給方業豎大拇指,抱拳領命而去,半個時辰後,拿著手釧圖紙,首飾行、街邊攤販、包括鐵匠鋪……一一打聽可有見過類似飾物。
辦案分兩頭。
再說方業提著好酒前往翊王府,皇上密函真偽始終要確認,才沒有後顧之憂。
方業算是老熟人了,門房都不用通報,直接帶著他入內,還未到,就聽祈翊的怒吼聲,驚飛鳥兒。
“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那殺手離你多近,知道嗎?”
吼完,還不解氣,祈翊直接上腳往祁陌身上招呼,竹豔嬌想阻止,被大兒子拉住,有意要祁陌長記性。
秋綏注意到有客來訪,輕咳兩聲,祈翊轉頭換了張無奈臉,不好意思的笑笑。
“見笑,見笑,小兒頑劣,還未謝過方業大人幫忙”
“男兒嘛!多經曆些不是壞事,我看,不如來衙門當差鍛煉鍛煉”
“好啊、好啊!”
先前還跪地做委屈狀的祁陌,轉眼喜笑顏開站起身滿口答應,收到他父王的厲眼,又老老實實的跪著。
祈翊讓大兒子好生看著,勒令要跪到日落,才準回房閉門思過三日,且禁足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孩兒又不是女兒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綏伯伯都不拘著時琴”
“時琴外出學藝回來,武功卓絕,你能比?”
竹豔嬌看父子倆又要嗆起來,趕緊瞪一眼小兒,推著祈翊與人說正事去。
靜書閣。
一夜未眠,時琴一覺睡到天黑,莫不是腹中饑餓,指不定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起身倒了杯水喝著,房門打開,丫鬟端著可口的飯菜進來,時琴回以感激一笑,不客氣大快朵頤。
“郡主慢點,不夠,蘇花再去廚房取就是”
蘇花是笑笑的姐姐,心裏感激秋綏父女救了笑笑,自動請命來服侍時琴起居飲食。
“夠了,夠了,勞煩姐姐打水,我要沐浴”
蘇花屈膝領命,找來兩名丫鬟與她一道,屏風後浴桶灌滿熱水,撒上花瓣。
趁著時琴沐浴期間,從衣櫃中挑選華美衣裙,再是鞋襪、首飾等一應用具。
“時琴妹妹、時琴妹妹!”
房門敲響,蘇花一聽,是王府最難纏的三公子,衣物掛到屏風上,急忙開門走出關門。
“三公子,郡主在沐浴,您這樣不好吧?”
“哎!本公子在隔壁茶亭裏等著,你讓時琴快點”
他可是背著大哥偷溜出來,耽擱久了,被發現再想溜出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外麵聲音那麽大,時琴早就聽到,簡單洗好穿上衣裙,珠釵在發間點綴,正想開門出去,發現祖母琴不見了。
“咦,我的琴呢?”
環看屋內,桌子底下、床底下、每個角落一一找過,不見就是不見,明明就放在塌邊小幾上,難道自己長腿跑了。
不應該啊!祖母琴那麽蠻橫,要說,被人順走基本不可能,妖嘛……倒有可能,王府裏會進妖嗎?
“郡主洗好啦?三公子等你多時”
“讓他等著”
琴不見了,天王老子來都沒空見,時琴繼續一邊琢磨,一邊找,探出窗外去看,沒有,窗台上也沒有腳印。
“郡主在找什麽?”
“我放在塌邊的琴”
嗯?郡主熟睡時,她就進來過,沒有看到有什麽琴放在塌邊啊?會不會忘在其他地方,沒有帶回來。
蘇花一臉茫然的說沒見過,這下更讓時琴疑惑了,明明隨身背著,隻不過睡覺時,放在一旁,怎麽就沒有了呢?
“哎呀,時琴妹妹,要多少琴,我給你就是,快跟我走”
兩盞茶下肚,久等不到人,祁陌進屋拖著人就走,任憑時琴如何反抗,心急的他不管不顧的大力拖走。
當著王府人的麵,時琴又不好動手打人,直到被帶到備好的馬上,馬韁塞到手中。
“我的琴不見了,要回去找,別逼我動粗”
“房裏根本沒琴,即刻上路,父王們年紀大了,經不住沿途危險?”
為了密函的事兒,大哥去父王麵前請命,他才得以偷溜出來,想為父王分擔,也看看從小習武,能麵臨怎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