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
卷縣，位於陰溝水東側，距離燕城約100裏。
葉羽騎在馬上，看著遙遙相望的縣城，命令騎兵原地休息，自己踏上飛劍前去偵查。
這座縣城東西長三裏，南北寬四裏，城牆用夯土壘砌。
東西各有兩座城門，南北各一座城門，內城長寬各一裏，住著富商官宦家族。
現在是上午九點，按照往常縣裏的居民已經開始外出活動。
現在，縣城裏卻靜悄悄的，十分惹人懷疑。
葉羽降低飛行高度，抵近內城偵查。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怒火中燒，街道上躺滿了居民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麵，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被扒走了。
一棟棟房屋被燒成灰燼，隻留下殘垣斷壁，野狗在街道上覓食，看到那些屍體就叫喚幾聲同伴，讓它們過來參加盛宴。
遠處，一隊隊匈奴人趕著車子向西行進，他們正要通過陰溝水上的石橋去扈城亭，那裏是大當戶烏夷冷的總營帳，所有擄掠的物資都要送到此地。
在卷縣的東南側，有垣雍城。
春秋時，晉文公在城濮大破楚軍，返回垣雍城為周襄王造了一座行官。
八百多年後，這裏早已物是人非。
三千匈奴攻破卷縣後，又掉頭南下，踏破垣雍城。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濃煙升上天空，驚得鳥雀不斷盤旋，不敢回巢。
葉羽轉了一圈，熟悉這一帶的情況後，踏著飛劍回到原地。
“玄德兄，卷縣縣城已被匈奴人禍害一空，你們兄弟三人帶著五千幽州突騎南下救援垣雍城。”
“文烈，你帶著一千並州鐵騎去縣城收攏殘骸，讓他們入土為安，田豐先生、誌才先生會隨你一起行動。”
“文遠，我們帶著三千並州鐵騎追擊匈奴人的運輸隊，務必把殺害卷縣居民的凶手幹掉。”
劉備、關羽、張飛、張遼、曹休、田豐、戲誌才躬身一禮，騎上戰馬帶人出發。
葉羽一馬當先，手中長劍已經出鞘。
三千騎兵緊隨其後，長槍都被揣在手中。
隆隆馬蹄聲響徹四方，一片片泥土被濺得飛起。
不一會兒，他們就追上了匈奴人的運輸隊。
千夫長莫當戶看到了洶湧而來的鐵騎，臉上不由露出了驚懼之情。
長槍長劍反射著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的眼上讓他看不清敵人數量。
一聲“敵襲，列陣”回蕩在空中，讓準備過河的匈奴人都停了下來。
他們拔出彎刀，舉起弓箭，聚集到了千夫長莫當戶身旁。
等調整好馬匹的方向，三千並州鐵騎已經到了眼前。
莫當戶用力揮手，上千支骨箭劃破天空，向奔襲而來的騎兵射去。
那從薄薄的金色光罩護在身前，將骨箭偏斜到一旁。
有的箭矢非常鋒利，徑直刺穿光罩，紮到了鎖子甲上，也沒有傷到騎兵身體。
並州鐵騎外層有鎖子甲，內層有兩道皮甲和麻衣，骨箭箭頭的動能歸零，根本不能穿透護甲。
匈奴人見到骨箭無法破防，拔出彎刀就要催動戰馬，與並州鐵騎戰成一團。
隻可惜，漢軍鐵騎的長矛已經飛奔而來，直接穿透了身上的皮甲，連人帶馬紮倒在地。
葉羽揮動長劍，直接對上了千夫長莫當戶。
這個匈奴人頭戴皮帽，拿著一把長刀就要跟劈了過來。
葉羽斜著身子，手中長劍靈巧變向，點在了莫當戶的手腕上。
一道血線飛了出來，千夫長莫當戶痛叫一聲，手中長刀掉在地上。
跟在身後的張遼抬起長槍，直接刺穿他的胸膛，終結了他的生命。
三千漢軍鐵騎對陣一千匈奴騎兵，戰場上又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那些匈奴奴隸見狀，早就躲到了一旁，生怕被騎馬廝殺的凶人給砍翻在地。
很快，一千匈奴人全部倒地身亡，並州鐵騎把目光投向了這群奴隸。
葉羽看著這些穿著這些獸皮的匈奴人，他們的頭發被盤成麻花小辮，身上破衣爛衫，有的身上還套著沾滿血漬的漢人衣服，像一頭頭怯弱的凶獸齜牙咧嘴警告漢軍不要靠前。
於是，他揮揮手下達命令。
“不留活口，築京觀。”
三千鐵騎應聲領命，手中長刀散發著瘮人的寒光。
是時候讓他們還債了。
戰馬再次嘶鳴，馬蹄飛濺起泥土，踐踏在倒地的匈奴奴隸身上，發出陣陣骨裂的聲音。
疼哭聲，求饒聲，呼喊聲，不絕於耳。
長刀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將一個個奴隸砍倒在地。
葉羽騎馬來到了車隊中央，看到了被繩子綁住雙手的婦女們，揮動長劍砍掉繩子，給她們自由。
“拿起地上的武器，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加倍奉還給淩辱你們的敵人！”
這些婦女見狀，紛紛拿起地上的刀劍，走到了躺在血泊裏的奴隸身前。
她們雙手握住長劍，對準奴隸們的胸膛用力刺下，血水再次濺出。
一刀，一刀，又一刀。
她們胡亂戳在奴隸們身上，將遭受到的屈辱用力發泄出來。
並州鐵騎們默默看著這一幕，順手割下匈奴人的頭顱，留下一對耳朵，壘砌起京觀。
等她們發泄完了，眾人就走到這群人跟前，把這些奴隸的頭顱也割了下來，堆到京觀旁。
一個聲音再次在她們耳旁響起。
“你們自由了，可以帶著兩百車財物回到縣裏，找個男人嫁了吧！”
葉羽說完，開始釋放神聖之光，治療漢軍和婦女們的傷勢。
受傷的人並不多，主要是一千多名被糟蹋的婦女。
半小時後，張遼就接到命令，在陰溝水西岸建立防禦陣地，接應劉備、曹休等人。
於是，葉羽召喚出飛劍，向東南方向的垣雍城趕去。
戰場上，劉備、張飛、關羽帶著五千騎兵，如同虎狼一般衝入匈奴陣型中。
在一陣砍瓜切菜後，已經力竭的匈奴人丟下了兩千具屍體，瘋一般逃進了垣雍城。
劉備並沒有讓人追擊，而是收攏騎兵，打掃戰場。
垣雍城的匈奴人不超過一千人，隻要圍住三麵，就可以壓迫他們向城外逃去。
城內還有不少漢民，如果逼迫太緊，匈奴人呢就會將他們殺掉。
葉羽降下雲頭，大踏步走到劉備麵前。
“玄德，為何不繼續攻城？”
他一腳將匈奴人的屍骸踢到坑裏，冷聲質問。
這個家夥總是求穩，覺得這些屍骸會引起瘟疫，就派一千人下馬挖坑，將他們埋進坑裏。
“先生，城內還有無辜百姓，我已經派雲長繞道南麵埋伏，等益德三麵圍住逼出匈奴人，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劉備一邊用雙股劍割掉匈奴屍首的耳朵，一邊敘述自己的計劃。
葉羽聽了搖搖頭，也沒說什麽，踏上飛劍來到了垣雍城北門。
看著城頭上跪著的百姓，看著身後架著彎刀的匈奴人，十六道金色符箭瞬間發出。
轟，轟轟，轟轟轟。
悶雷般的爆炸聲在城頭響起，五米高的城牆瞬間被炸塌一段，變成無數塵土。
轟，轟轟，轟轟轟。
又是一陣悶雷聲傳來，幾十米的城牆在轟鳴聲中倒塌下來，匈奴人哪裏見到這種場麵，直接扔下彎刀跑路。
天上再次出現十六道金色符箭，將逃跑的匈奴人炸成碎末。
張飛見狀大喜，大喝一聲，率先騎馬衝了過去。
“進攻！”
厚重的牛角聲從城北響起，一千鐵騎跟在張飛後麵，向倒塌的城牆衝去。
至此，剩下的數百匈奴人也永遠留在了垣雍城。
戰後，葉羽走到了劉備旁邊，歎聲說道。
“玄德，你呀，太仁慈了！”
劉備躬身一禮，出聲說道。
“讓先生動怒，是備的過錯。”
張飛白臉微微漲紅，要上前替兄長辯護，卻被關羽拉住，示意先等等。
葉羽看著他們的小動作，笑著搖搖頭。
“出發，去扈城亭找找匈奴人的晦氣。”
說完，率先踏上飛劍，走在前麵。
劉備看了看身前的七色光圈，對張飛、關羽招招手，輕踢馬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