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遇見
張兌就是這樣遇到江澈溪的。
順路從小巷口上捏了一塊石頭,江澈溪拿出匕首慢慢的向小巷裏麵走去。
這個小院子中發生的一切全都在他的眼中。
因為這幫殺手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闖進去之後很少會關門。
他們關門往往就意味著殺人成功。所以他們用不著關門,隻要有目擊者闖進來就全會被他們幹掉。
四個人實在是太緊張了,緊張到全世界似乎隻有張兌。
事實證明也是對的,因為張兌的確有辦法同時殺掉他們四個人。
若不是第二人及時轉變,將第1人當成了盾牌,推向張兌。可能這4個高手全都要交代在這裏。
隻因為張兌敢死。
一人敢死百人不擋,百人敢死萬夫莫敵。
若是傅長坤是萬夫莫敵的人物,那麽張兌絕對是一個以一擋百的人物。
但是他現在卻毫無力量。
江澈璃來到張兌的麵前。
他什麽也沒有說,而是用自己的外套團成一團堵住張兌的胸口。他又找了一些布撕撕成了布條,將張兌的身上緊緊的捆了起來。
這算是包紮。
“跟我走!”江澈溪將張兌的手臂扛起,架著他向外邊走去。
“別走大門,這個地方有後門。還有你最好穿上鬥篷,因為你這一身鮮血實在是有礙觀瞻。”張兌說道。
“屋裏麵有鬥篷嗎?”江澈溪問道。
“屋裏麵不但有鬥篷,而且還有密道。咱們從密道當中出去,回丞相府。”
“好。”江澈溪點點頭答應了。
殺手這個工作應該是心思縝密的,江澈溪相信,他一定已經安排好了退路。
果然如他所想。
張兌將機關拉起來之後床就閃開了,裏麵居然是一個大大的通道。
這個通道可不隻是一個小出口那麽簡單,這裏邊居然有一個大大的馬車。
“這個地方是家中老仆人給我留下來的。馬是好馬,你根本不用趕車,隻要給他一鞭子就行。就會帶我回家了。”
這就是常言,所謂的老馬識途吧。
江澈溪踢了灰色的鬥篷,,將自己身上的鮮血遮住。
他把鞭子一甩,馬車便慢慢走出去。
經過一段上坡之後,馬車便來到了大街上。
隻要看到了大街上的燈火,江澈溪心裏麵就稍稍的安上了一些。
他有一件事情和傅長坤想的一樣明白。身為皇子,隻要他在大街上喊一聲,總會有巡城的兵丁過來保護他。
老馬識途,這兩馬車慢慢的帶著張兌和江澈溪去了一個很的宅院。
這個地方果然如同江澈溪所想的那樣。居然就是張相的丞相府。
江澈溪驚訝張兌的身份,更是驚訝,他為什麽會來丞相府。
馬車帶著他們兩個人進入了丞相府中,江澈溪也看到了那個盡心盡力的老仆人。
他更沒想到會在今天晚上帶著一身的鮮血見到張相。
在張兌的房間中,兩個人對麵而立。張少卿覺得有點尷尬。
張相一輩子了,標榜的就是自己從來不結交皇族。
可是今天,他就算是不結交皇族也算結交了。因為他唯一的兒子,張兌的救命恩人就是五皇子江澈溪。
“五爺,讓他們為這不孝子忙活吧,咱們廳中敘話吧。”張相也隻能歎一口氣。
江澈溪和張相兩個人來到客廳,分賓主坐下。
張相首先就是向別人交代,給五皇子找出一身衣服來換上,並且燒水給五皇子沐浴。
有些事情自然不用說,眼看張兌深受重傷,五皇子一身鮮血卻沒有傷勢。
張相就就是個傻子也能知道,這是江澈溪拚出了一條血路帶著自己的兒子回來的。
這可是救命之恩,欠著五皇子一條人命的可不單是張兌一個人,而是整個張相府。當然了,也包括他張少卿。
“五爺,能不能跟我說說事情的始末?”張少卿看著茶水上來之後,第1件事情便是要問這個。
江澈溪便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兌是如何去自殺傅長坤,而被江澈溪撞破,正好又撞上皇帝。
之後,江澈溪又是如何在小巷裏麵見到張兌的。
那驚天動地的一戰是怎麽回事,江澈溪又是如何撿了個便宜將張兌救回來。
張相聽完這一切之後隻是歎氣,什麽都沒說。
江澈溪問道:“張相,不是我這個人多事,我隻是想問一問。您的這位公子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您府上還有這麽一位公子呢?”
滿朝上下全都知道,張府內隻有一位公子,不叫張兌,叫做張棠。
這位公子自幼身體孱弱,不能自理,所以總是在丞相府內。
可是這位公子卻也不是默默無聞,甚至還有驚鴻一筆。在多年之前為皇帝獻策,讓蠻族十萬大軍於西北關外,不敢動彈。
當時人們還都以為那是張丞相的一番言論,一直到後來張丞相自己所說,又拿出了書信。人們這才知道原來一語鎮萬軍的不是張丞相,而是他的兒子張棠。
可是這位公子始終沒有露過麵。
“五爺,這件事情一言難盡。其實……張府內從來就沒有張棠這個人隻有張兌。”張少卿尷尬說道。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江澈溪迷糊了。
張棠也好,張兌也罷,丞相大人有一個兒子並不算是丟人的事兒,怎麽就弄的這麽雲山霧罩的?
張少卿說道:“您看看我這年紀,再看看這兒子的年紀……”
若是張相不說,江澈溪都快忘了。
張相已經是知天命之年,但是張兌……看上去也隻有二十多歲的年紀。
也就是說,張相二十多歲的時候有的這麽一個兒子。
“唉,貌似很正常啊。”江澈溪說道。
父親二十五六歲的時候生下這麽一個兒子,等到父親知天命之年時,兒子正好二十多歲。
這個很正常啊!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實不相瞞,張棠是是假的,張兌才是真的。他是我……一時糊塗給趕出去的兒子,去年才剛剛回來。”
“張相,您不像是這麽糊塗的人。怎麽……怎麽會是這個樣子?”江澈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