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火燒流彩莊
戰神王,就這三個字的魅力便足以讓傅長坤變成他們難以企及的人物。
在這一瞬間老莊主似乎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李白條會突然間將自己的幫主之位讓給眼前的人。
因為他的確是一個就連皇帝都惹不起的人。對於他們這種把太子得罪的人,要是想存活下來恐怕就隻有投靠眼前的戰神王了。
所以,老莊主站起身來,看著傅長坤。
仿佛他眼中的迷霧漸漸散去,醉態也漸漸的清醒過來。
這不是一個他們能揣測的人也不是一個,他們能得罪的人。
之前的種種事情簡直就可以用無理兩個字來形容。
若是得罪了太子又得罪了戰神王,他們恐怕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行刺皇帝。
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當皇帝。
“王爺,我們實在不知。之前都有得罪,請您見諒。”老莊主慌忙拱手說道。
“無所謂了,反正這些事情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看過李白條就知道你們現在已經心灰意冷,不想在太子這條船上呆著了。”
或者也可以這麽說,這條船之所以沉默是因為掌船的人讓人讓人心寒。
真正幫他穩住的船獲利者卻不是眼前的這幫人,但是把船鑿沉了,真正在沉船上下不來的,也隻有太子一個。
他們這幫人卻可以安全上岸。
相信任何人都會有這樣的心思。
“好了,把你們該交出來的東西交出來,然後就去你們該躲著的地方躲著吧。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去找你們,太子應該會很忙的。”
這是傅長坤唯一能夠保證的東西。
不過,他現在也越來越明白,自己究竟在為誰做嫁衣了。
老五啊,要比他想象的聰明得多。
老莊主將該交的東西交給了傅長坤,同時李振也派了幾個信得過的兄弟,把箱子裏麵的信件全都封存起來劃著竹筏子走了。
至於老莊主,他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要做。
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安撫一下那個大漢,也就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
木刀大漢名字叫做端木路。
從深情就能看得出來,他的性格中帶著一股剛烈的猛勁。
可是如今這一股剛烈的猛進,卻隻能被藏在心中,因為他現在沒有機會報仇,也沒有實力報仇了。
人生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惹了不能惹的人,惹上不該惹的人。
所以他隻能喝酒喝的爛醉。可是今天可怕的地方在於,無論他怎麽喝酒都沒有辦法醉去。
因為有些事情越喝越清醒。
“我知道你的苦衷也知道你的心思。木刀,有時候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麽簡單。”老莊主走進來將他手中的金杯接過來,仰頭喝下去。
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分歧。端木銳能喝的酒,他也能喝。
“你不知道,至少外麵的人都不知道!他們隻會認為我是一個一直以來都拿木刀嚇唬人的懦夫,小孩子!”
隻有小孩子才會玩那種玩具木刀。
老莊主隻能歎口氣,說道:“你所練的刀法叫做飛龍九式,其中最高的刀是舉輕若重。也就是說用木刀來揮出沉重鐵刀的氣勢。我知道你這麽多年以來一直沒有苦練刀法。”
“不是我不想苦戀,而是因為我沒有辦法!我……”大漢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了。
沒有練功其實有兩方麵的事情,一方麵是莊子裏麵的事太忙了。另外一方麵就是端木銳覺得他們再也不用自己拿刀,再也不用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可是一直到太子爺派人過來的時候,他才第1次意識到自己還得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
所以他將多年不練的木刀拾起來,可沒想到卻被傅長坤這種公立的人給鄙視了。
他就算是騎在快馬上再追十八年也追不上傅長坤。或者當能夠望其項背的時候也會被傅長坤甩開十八條街。
總之,端木銳明白自己的刀法,就算練成也沒有辦法把一枝柳葉舞動的和尖刀一般。
“他已經答應我了,一定會保護我的貓崽子。其實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寧可把貓崽子拖給你。”
老莊主的話裏非常明白,這貓崽子指的就是那個紅衣少女,那個能把自己裝扮成貓的少女。
“你是他的叔叔,若是我死了,你就是他的父親。當然如果你想要了她,也可以直接把她睡了。我毫無意見。”
端木銳睜大了眼睛,眼中爆出金光。他一生中可能從來沒這麽憤怒過!
他站站起身大聲問道:“你拿我當什麽人!”
“兄弟。”老莊主說道。“我生死與共的兄弟。所以,兄弟願不願意跟我在最後走這一遭?”
端木銳沒什麽可說的,隻是到了刀架前將那柄和木刀一模一樣的大鋼刀拿起來。
“走!”
他隻說了一個字,因為到這個時候並不需要說太多的字。
“是該走了。走吧。”老莊主也跟著他走出去。
兩個人離開,完全就像是出門散步一般。
可是這天下間大概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今天的散步很不一般。
因為今天之後流彩莊將永遠不會在市場出現。
就像是傅長坤所說的他們該躲到哪裏去,躲到哪裏去。可是這世上能夠躲避太子追殺的地方並不多。
有時候,一個人還得需要造出一個地方才行。
傅長坤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到江邊去了一趟,送了一趟東西,再回來的時候居然什麽都沒了。
對了,真的是什麽都沒了。
隻有一片光亮,視野中隻有一片熊熊大火。
神秘莫測的流彩莊,就在這一片熊熊大火當中化成了灰燼。
老莊主未必什麽都沒有留下,但是,他的確是什麽都沒有說明。
接著竹筏的證據的正是老五。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他來的就這麽巧妙。
“皇叔,咱們上船吧,這個地方的事情已經完了。”江澈溪說道。
眼看這一片熊熊大火,將這將整個莊子燒得幹幹淨淨,傅長坤隻剩下一聲歎息了。
的確這個地方的事情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