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焦灼
這雖然是一個不風流的晚上,但總歸是一個安安靜靜的夜晚。
傅長坤還有他白浪幫的手下並沒有,在雨水當中淋雨,更沒有在船上忍受風吹雨打。
他們不但有一個挺好的小竹樓水,而且還有一頓挺不錯的宵夜。
另外他們的早飯也很好。
早晨,便有人將飯食送到了他們的屋子裏。
至於手下的飯食早上起來居然是麵條,一人一碗陽春麵。
傅長坤的飯食當然比手下的豐盛的多。
他的早飯吃一碗燉的很稀的蜜.汁火腿,天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他為蜜.汁火腿的事叨叨了。還有就是一條非常甜的哈密瓜,這個東西在這裏可是不好找的,尤其是這麽填的。
主食最為難得的居然是玫瑰糕。傅長坤隻是吃了一口便知道這青絲玫瑰糕應該是宮廷的做法,用的是西北的玫瑰。
至於菜,還有來自於東北方的大蝦,完全是白水煮蝦。這種東西往往都需要自己動手剝開起來吃的才算好吃。若是讓別人代手,那就味如嚼蠟了。
所以傅長坤寧可自己動手剝蝦。
這小小的一頓飯,天南海北居然全都有,除了他這個王爺之外,天下間吃的這麽全的,大概就是皇帝了。
他現在完全享受的就是皇帝一般的待遇。
等到吃飽喝足了,傅長坤便靠在窗戶旁,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水。
他這邊在下雨,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麽樣。
估計整個江陰都會沉浸在這一場大雨之中。
雨季即將到來,江陰將會經曆更大的大水。現在已經泡在水裏邊的城市,在將來就會發現,其實現在的水根本不大。
還沒有浸泡在水中的城市,往往會發現自己會突然間來到水中。
水都不知道這場雨季究竟有多少人能活過去。人們更不知道平時見麵的人究竟還能不能再次見麵。
離別,雖然這種情緒並沒有來到眼前,但是傅長坤卻能知道這種情緒肯定會如同大水一般,將整個江陰江陽全都泡了
當然最可悲的不是離別,而是連離別的人都沒有。
江陰江陽兩地被水泡了並不可怕,若是這兩地徹底消失在水底,那才真叫可怕呢!
“唉。”
“你歎氣了,我聽到了!”
居然是昨天晚上那個小女孩的聲音。
傅長坤笑一笑,說道:“你果然不是鬼。”
這個女孩子也倒吊著下來看著傅長坤:“你果然不是狐狸精。”
她難道自己又不知道人到吊頂的時候裙子就容易垂下來嗎?
好在,傅長坤的麵前隻有這張可愛的臉。他不想向上看,因為實在不想讓別人認為他這個王爺是個流氓。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狐狸精呢?”傅長坤盯著女孩的眼睛笑道。
“因為你沒有尾巴呀。昨天晚上趁你睡著的時候,我掀起你的被子,看了看你的屁股,你沒有尾巴。”女孩子把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傅長坤也隻是笑一笑而已。
若是真有人能趁著大晚上把他的被子掀起來看他的屁股,他也隻剩下佩服之至了。
因為一個能看他屁股的人,恐怕也能夠取他向上人頭。
隻是這個人願意與不願意而已。
“咱們除了屁股跟尾巴之外,能不能說點別的?”傅長坤問道。
“你想說什麽?”女孩腦袋一歪問道。
“我想說的是流彩莊的莊主什麽時候打算見我呢?”傅長坤笑道。
女孩子歪著頭想了想,卻好像突然間驚醒一般問道:“哎哎哎,你怎麽知道我一定能知道莊主的消息呢?你要知道莊主離我這種人可是差的很遠的。我平時是見不到他的。”
我信你個小狐狸精才有鬼嘞!
“我隻是隨口問一問,你幹嘛這麽警覺啊?”傅長坤笑道。
“哎呀,你一點都不好玩!”女孩子直接一個翻身下來來到窗外卻又重新跳進窗子裏。
傅長坤這才發現他今天穿的是一條粉紅色的長褲。
謝天謝地,剛才沒有露著兩條大白腿,外加一個粉紅色的……哎呀算了,那就不提了。
“我知道你早就已經看透我了,你知道我是我爹的女兒。”女孩子仰著頭說道。
傅長坤點點頭。
其實他不用猜也能猜得出來,她是他爹的女兒,這簡直就是一句大實話嘛!
關鍵在於,她爹是誰。
“那我想問問了莊主,打算什麽時候見我呀?”傅長坤笑道。
“我爹……不,莊主打算什麽時候見你我並不知道。因為他說了你這個人非常危險,除非是在一個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否則他不會見你的。”
哦,原來我還是個很危險的人啊。
傅長坤頭一次覺得有一個人能把他擺在這麽正確的位置,還真是挺好的。
“那你就說說看,莊主什麽時候打算出來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他應該很快就來找你了,因為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傅長坤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孩子就是流彩莊的二小姐。
因為她昨天晚上說了,他還有一個胡麗英姐姐。至於她對那個姐姐是不是狐狸精,傅長坤到目前為止不想討論。
可是能聽得出來,她對他姐姐實在沒什麽好感。
他還能聽出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流彩莊的莊主非常怕他。
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是不能談,隻要雙方處得好,那就可以好好的談一談。
傅長坤現在就想知道,流彩莊的莊主到底怕的什麽。
“他有什麽事情按捺不住呢?現在應該沒有什麽事情逼著他才對啊。”
“這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能夠知道的是現在莊上正在殺豬宰羊,應該是馬上要招待你。據說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也是一個身份很高的人。想要招待你很費錢的。”
女孩子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是每一句話好像都有一些相互的信息。
傅長坤輕輕一笑,莊主既然都按捺不住了,這就說明他那邊的銀錢正在催著他北上。
看來真正按捺不住的那個人,並不是這裏的莊主,而是江澈璃。
他能饒了自己,江澈璃倒是未必能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