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回答
該如何對付你的皇族兄弟。這是老五擺在眼前的事實。
也是所有皇子的考題。
麵對這道題,老五隻是搖頭:“皇叔,你完全錯了。我是說了,我不是要當太子!如果這一次父皇沒有選擇我當太子,而是選擇了另外的一個皇子,我還是會觀察。”
“觀察?”傅長坤覺得這個答案還算有點意思。
更因為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陷阱,無論怎麽回答都算是一個錯誤。因為傅長坤自己當皇子的時候就沒有回答好這道題。
現在,他隻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也希望自己能聽到自己想象當中的最好答案。
“你說觀察?”
“對,觀察。”江澈溪對對自己心中的答案,從來都不疑惑,也從來都不迷茫。他一直要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那個說辭。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所有人對皇帝都有一個評價,我對皇帝也有一個自己的評價。若英要說我的身份有什麽特殊之處,那麽我的身份就是皇太子候選人之一。我們給皇帝也有一個自己的理解和評價。我認為一個皇帝至少應該為國為民做出一點事情來。苟利社稷生死豈懼個人之安危。這句話不太適用於任何人,但是絕對適用於皇帝。”
“自從開國以來,我國就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江家對著一片江山可以說是披肝瀝膽。可是你看看我父皇的種種行為,你再看看我那皇兄的種種行為。他們一個配不上皇帝這個稱呼,一個也配不上太子這個稱呼。唉!”
也不敢說的更多,江澈溪隻能歎口氣。
傅長坤一直在聽也隻是聽他說而已。
畢竟豪言壯語誰都會說,真正要做起來恐怕很多人都不一樣。
“可是,你卻把我騙到這裏來,直接來了一個布局。”他最後說道。
“皇叔,我的確是把你給說過來的,但是我絕對沒有騙你。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是怎麽過來的,我隻說了江陰這邊鬧水災,我父王不管我,皇兄也不管,非但不管我,皇兄還在這裏撈錢。你就過來了。”
江澈溪這麽一說,傅長坤才想起來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貌似這小子說的沒錯。
自己就是這麽被這小子騙過來的。
或者話也可以這麽說,這不算是一種騙吧。
“那你小子現在想怎麽樣呢?”
“皇叔,你該拿的都已經拿到了,無論是曹德旺的還是李白條的。至於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我懇請皇叔先放過他們。反正你現在已經是白浪幫的幫主了。我隻能這樣跟你說,李白條喜歡的從來都是沈秀,李振喜歡的從來都是小魚兒。他和沈秀其實一直都是兄妹感情。在這件事情上,老幫主絕對做錯了。”
其實,老幫主做錯了可能不止一件事。
不過,傅長坤現在也不想管這老頭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啊,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太明白了。
傅長坤現在唯一能夠知道的是,老幫主可能不是死的那麽冤。
李白條也不是人們所說的那麽可惡。
就先這樣吧。
他來這裏更不是為了誰的麻煩。他隻是為了讓江澈溪明白別把他當成傻子。
“幫主。”李振走出來之後有點尷尬的,直接過來拜見傅長坤。
傅長坤點裏頭讓他不用跪下直接起來就好。
“你在這裏我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我想我在這裏是把你們都嚇壞了吧?”傅長坤笑道。
“的確是把我們嚇了一跳,但是嚇壞了倒是不至於。幫主,請您受罪。但是我要說的是我那慷慨激昂的一番話,從來不是假話。我跟您說的倒都是掏心窩子的實話。”
這世上大概沒有一個孩子會被人當成臥底之後還開開心心的。
因為這個孩子所要背負的東西恐怕要比一般孩子多得多。
李振可能現在是唯一一個鬆了一口氣的人。
“行,我知道了。”
李振拿出了一樣東西,這是一個船帆一般的鐵片子,上麵還有一些大字。
“這個是咱們白浪幫的令牌,見令如見幫主本人。這個您收著,沒有見過您的幫中兄弟,可是全憑這個令牌確認您呢。”
“之前怎麽不拿出來?”傅長坤收齊令牌,問道。
李振說道:“之前沒有拿出來,是因為,這本來是打算您回到京城的時候再給您。”
傅長坤當然知道他這隻是把話說了一半,另一半的話應該就是:觀察一下傅長坤適不適合做幫主,如果不適合的話,李振會想辦法用這個令牌來遙控所有人。
不過,他現在這也算是不打自招了,或者說是用另外一個辦法自己招供。
因為他隻有出賣了一樣東西之後,才能再次得到對方的信任。
傅長坤也很難有辦法避免這個誤區。
巴掌不打笑臉人,舉拳難打送禮人,你怎麽能將一個剛剛對你笑臉相迎又送上禮物的人打上一巴掌呢?
李振現在還能說什麽?傅長坤現在還能做什麽?
答案當然隻能是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
從這裏出來之前,傅長坤還是回頭看了看這些人。
兩對人,李振和小魚兒、李白條和沈秀,他們人也許不多,但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將來也許這個村落還會繁衍生息,形成一個大大的城市。
但是,那已經是後話了。
江陰之行,到此為止,已經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傅長坤、鬱雪、江澈溪還有李振,他們四個人需要給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戲,落下一個帷幕來。
在這一場落寞當中,除了要對江陰.水災的事情有一個解決,還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
如何把太子拉下來。
傅長坤其實也找到了自己的錯誤,就是從江澈溪身上。
他隻要告訴皇帝,太子不行就算了。至於立誰為太子,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隻要有這個態度把事實擺在皇帝麵前,這樣皇帝應該就會自己作出選擇。
被人決策,這是所有皇帝的大忌。傅長坤偏偏就幹出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