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收兵回營
傅長坤遵守協議,對方也遵守協議。
反正對方也沒什麽可吃虧的,將江澈璃綁在旗杆子上高高舉起來就好。他們生怕傅長坤看不到,特地將旗杆子打在山寨的最高處。
傅長坤當然看到了,不隻是他一個人看到。
別看這個時候大霧彌漫,但是山上的江澈璃的紅披風還是看得真真的。
一幫人想要走出一箭之地,至少得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真要是放任對方走出一炷香的時間,又不知道東南西北,可能永遠找不到了。
所以傅長坤倒是安心坐在地上,看著太子爺在風中打晃。不是他沒良心,而是周圍的人實在沒辦法救援。
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太子爺領的這幫人已經一個對時沒有吃過東西。他們當中的很多人更是半晚上沒有睡覺。
此時此刻,雖然依舊是大霧彌漫,雖然周圍還有點兒涼。但是這些人居然披風一裹便睡了,還有一些人雖然沒水可以在狼吞虎咽的吃東西。不吃東西不睡覺的人基本上也在喝水。
他們渴壞了,餓壞了,更是困了累了。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繼續進軍。
不是士兵不精銳也不是對手太強,而是饑渴交迫的人連一個空空的堡壘都不願意去占領。
畢竟人的第一願望還是吃和喝。
等到這些士兵都吃飽喝足了,對方差不多也應該退出去了。
更何況,他們隻要投身於大霧之中,一炷香的時間,傅長坤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個地方。
左宗仁,這一幫人算是徹底失去了最後蹤影。
太子爺江澈璃被放下來的時候,也算是硬氣,沒哭沒鬧,沒罵沒叫……就是臉色煞白,而且下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換了一條褲子。
因為原來的那條已經濕透了。
皇帝怒衝衝下令回去,回到京城去。
他就算是下令不回去又能怎麽樣呢?反正所有人都停在這裏也沒什麽作為了。
一幫人調轉之後回到京城已經是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這一天一大早,傅長坤便起床練功。
對於他練功是天天都要幹的事情,一天不練手生,三天不練眼生,有十天不練就要重來了。
所以他每天早上都要走上幾趟子劍法,更要來上幾路拳法。
鬱雪早就來到這邊,一直在旁邊看著。
等到傅長坤收勢之後,她才拿了溫水白毛巾上前遞給他:“難得這麽清閑的日子,你居然還是沒忘練武。”
“你真以為現在咱倆歸隱田園了,我要是忘了咱們兩個轉瞬之間就有大禍臨頭了。不說別的,江澈璃不是來對你虎視眈眈的嗎?”傅長坤這是說者無意。他甚至還想鬥一鬥鬱雪,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挑了一下鬱雪的下巴。
不過鬱雪卻是聽者有心。她用鼻子哼了一聲,仰起頭:“他?他可以繼續糾纏。不過,他要是還敢作妖,我就直接給他來個落花流水。”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傅長坤微笑搖頭。
他們現在的力量的確不小,可是要想跟皇權鬥,沒什麽決定性籌碼。
這是一場必敗的局麵,如何打贏才是鬱雪和傅長坤需要麵對的問題。
總之,他能清閑的時候也就是此時此刻的早晨,也隻有這個早晨。誰知道早晨過後江澈璃那個家夥還能幹出什麽事情來。
“別管他什麽落花流水了,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傅長坤說完便和鬱雪兩人一起去吃早飯了。
他們倆似乎注定就是早飯都吃不安上的人。
一點小籠包子剛剛端上來,連豆漿都沒上來,便有人稟報:“啟稟王爺,五皇子江澈溪攜禮來訪。”
“啊?江澈溪?”
傅長坤聽到老五來了,一愣。現在老五似乎不應該來京城才對。
“快請!”傅長坤說道。
江澈璃他們兄弟幾個人除了太子之外,幾乎全都被分封出去了。當然各自的名號可能不太一樣。
他們這些皇子皇孫一出生有王爺爵位的人很少,但是絕大多數應該都有一些自己的官位。比如說有些人食縣祿,這意思就是說令縣令的俸祿。基本上親爹是皇族的人都有這個待遇。
說起來,銀子不多,過的隻是和一個縣令一樣。但是對大部分的百姓而言,這個位置可是需要寒窗苦讀才能來的。
更何況,這已經是皇族子弟的最低待遇了。
除了這個之外,如江澈璃和江澈溪這樣的皇子生下來就有一州之長的待遇。這個位置可是很多人需要苦巴巴的熬資格,熬上二三十年才能有的。
另外,這些皇子在長大之後也要出宮,去他所在的地方居住。除了協助治理地方以外,就是讓他們和地方官員有相互牽製的作用。
一般情況下皇子是不能擅自離開的。
江澈溪的封地也算是豐厚,在繁華的江陰之地。旁邊就是一個大湖,裏麵有魚有蝦。湖岸旁邊更有一望無際的水田。
他在那個地方也算是有吃有喝,非常享福了。
可是,現在並不是朝見的時候,他怎麽來了?
皇子不是不可以進京,而是絕對不能擅自進京。因為對於皇族而言,有一條大罪就是未經宣召私自進京,有意刺王殺架。
你擅自進來就是要殺皇帝,誰還敢進來?
但是若說有傳召,傅長坤還真沒聽說過!所以傅長坤和鬱雪兩個人是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
“侄兒拜見皇叔,皇嬸。”
在傅長坤的眼中,江澈溪還是那個樣子。
不過,鬱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五皇子。上一次她自殺的時候,五皇子好像還在外邊。
但是這一聲“嬸子”讓鬱雪懵了。
她對自己的定位還沒這麽高,一直都是“嫂子。”
所以她突然說出來一句讓江澈溪差點兒吐血的話:“這麽客氣幹什麽,咱們隨便一點,叫嫂子就行了。”
傅長坤扶額:“我滴個嘛呀!你讓他叫你嫂子,豈不是管我叫哥。這不差輩兒了嗎?我就是再小也是他叔叔。再說了,我倒是能,客氣客氣,你讓他跟他爹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