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阿成走了
小丫?
鬱雪心裏產生疑惑,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後,想要看看她到底在坐什麽?
轉眼,她就看到小丫進了間破敗不堪的小院。
難道是來看阿成的?
她跟著走進來,還沒走進去就看到阿成癱在病榻上,臉色蒼白,手指還在放毒血,小丫拿著牛皮做的水壺在接毒血。
小丫沮喪說道:“阿成,這件事情真的不要告訴王妃嗎?要是他連你最後一麵對沒有看到,她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鬱雪聽聞這段話,心裏微微一顫。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阿成臉上透著祥和,他微微搖了搖頭,仿佛在告訴小丫不要把消息說出去。
然而,他一抬頭就看到鬱雪走了進去。
鬱雪徑直走了進來,冰冷的眸,看向他們兩個人。
小丫也察覺到異常,一回頭就看到鬱雪,她知道,她家小姐隻有特別憤怒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的氣場,全身上下透著逼人寒氣。
鬱雪冷著臉:“說吧,這件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我。”
小丫支支吾吾,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述說。
阿成緩緩起身,掏出紙筆,再次書寫起來。
“跟她沒關係,是我自己做的決定。”
“阿成。”鬱雪怨氣盯著他,更加氣憤的是他們三個人竟然合夥欺騙自己。
阿成在旁邊緩緩地寫道:“我本來也活不久,若是這次能夠幫到大家,何樂而不為。”
阿成再三強調自己沒有辦法醫治好,而且隻有自己的毒血才能夠幫助到其他人,所以他才會做出一個這樣的選擇。
麵對阿成的執著,鬱雪也無話可說,最終隻能尊重阿成的選擇。
“謝謝你。”
鬱雪搖頭,麵對即將凋零的生命,她心有不舍:“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將你醫好?”
“沒有。”
突然,王叔從外麵走了進來。
鬱雪看到王叔,眼眶濕潤打轉,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王叔,阿成真的沒有辦法治好嗎?”
王叔看向阿成點了點頭:“他的毒血就是救百姓的藥引子,可他自己卻全身是毒,根本就沒有辦法醫好。”
“這。”
阿成欣慰地輕笑了一下,繼續寫道:“我能救活這麽多人,我已經感覺人生很值得,因為王妃也不必為我難過,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王妃能夠查出這些製毒之人到底是誰,以免他們再謀害他人。”
鬱雪點了點頭:“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會想方設法幫你查出來。”
就這樣,病情逐漸好轉,治愈好的患者也痊愈走了出去。很快,就在無患者。
鬱雪和王叔等人也返回了王府,在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出鬱雪是仙女下凡救世主的傳聞。
鬱雪卻不聞窗外事,整個人都撲在了藥房當中,想方設法的想要留住阿成的性命,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回到王府第二天阿成失血過多,加上體內毒素太深,直接躺在床上就去世,隻是臨死的時候他笑容滿麵,仿佛也看透一切。
鬱雪跪在他的床邊哭了好久,直到暈過去,傅長坤進來想把她抱出去。
他焦心地看著懷中的像鬱雪,心疼不已。
“流安,將阿成風光大葬。”
“遵命。”
鬱雪這樣一倒,連著睡了兩天才蘇醒過來。
清晨,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緩緩睜開眼望向窗戶,看到外麵凋零的樹葉,她就想起已經去世的阿成。
“你醒了?”傅長坤端著一碗湯要走了過來。
鬱雪望著他,盡管是絕美的麵容,臉色卻蒼白無比。
鬱雪默默點了點頭,輕輕起身靠在了床榻之上,嗓音略微沙啞而無力地問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兩天而已。”傅長坤風輕雲淡描述。
“阿成呢?”鬱雪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現在應該……”
“放心,我將他葬在西郊的皇家陵地,等你身體好一些,再去看他。”
“嗯。”
鬱雪輕輕嗯了一句,目光暗淡,低下頭,滿臉透著無奈。
傅長坤將湯端了過來,用勺子挖起一勺,輕輕地吹了吹:“喝一點,這是王叔特意為你燉的湯。”
鬱雪確實餓了,她剛要伸手接過碗,傅長坤卻推了推她,選擇了拒絕。
“你身體太弱,還是由我來喂你喝。”
傅長坤看似冰冷的一張臉,但是動作十分的細心又溫柔。
“謝謝你。”
鬱雪也沒有再推辭,默默的喝起了雞湯,王叔在雞湯裏麵放了補藥,所以她喝了幾口就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不像之前那樣體弱無力。
傅長坤語氣溫柔,耐心地說道:“鬱雪,既然他已經走了,你反而應該打起精神來,這樣才不會辜負他。”
“我知道。”
盡管她這兩天睡了兩天,但是在夢裏,他已經將這件事想得清清楚楚,阿成是留不住,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也是要完成她願望的事情,就是要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坤王爺,我有一個請求。”她炙熱的目光裏望著他。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阿成的事情查清楚。”
傅長坤直接說出了她心中所想,鬱雪笑了起來。
“那你可一定要答應我。”
傅長坤看到了鬱雪嘴角浮現的笑容,點了點頭:“你先把身體養好。”
“王爺,王妃。”
流安從外麵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向傅長坤和鬱雪行禮。
“有什麽事嗎?”
“這個。”流安猶豫不決地看向鬱雪。
傅長坤愣了一下,看向鬱雪說道:“你在睡一覺,等一下我再來看你。”
他起身直接徑直走了出去。
鬱雪蹙了蹙眉頭,兩個人如此避諱,恐怕這件事情有關於自己。
想到這裏,她直接起身,小心翼翼的挪動步伐走出門外,她抬頭就看到傅長坤雙手背後,聽著流安的回報。
“王爺,在外麵風城風雨的傳言這次的事情就是王妃所為,甚至有幾個江澈璃的老臣他們想把這件事情捅到皇上那裏。”
傅長坤氣憤不已,從嘴角上露出一抹冷冷笑意,顯得非常的猙獰可怕:“這些人簡直就是在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