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被牽掛的感覺
盛京城到靠山屯,單向距離是五百裏,一個來回就是一千裏。
一般的馬匹是日行千裏,夜行八百。坤王爺調教的赤兔馬,已經打破了這個速度,現在盛京城就在眼前了。
坤王爺仰頭看著空中,太陽已經掛上了中天,快要晌午了,今天有些胡鬧了,餓壞了雪兒怎麽辦?
他這個人,皮糙肉厚,還抗餓。雪兒就不行了,細皮嫩肉的,哪裏吃過這個苦,坤王爺在雪兒身後,擔心起小嬌妻來。
他發誓,不再這麽任性了,把雪兒累壞了怎麽吧?
坤王爺在愛的麵前,已經戰戰兢兢的,如履薄冰般,他忘記了雪兒第一次騎馬就跑了這個距離,還遭遇土匪,雪兒活得好好的,既沒有被嚇著,也沒有累壞。
“雪兒,咱們到前麵的驛站休息一下,打一下尖如何?”
坤王爺不想跑了,害怕把雪兒累壞了,餓壞了。他看見前麵城鄉結合部,掛著一個幌子,知道那是酒館了。
他想歇歇腳,吃點東西再回府。坤王爺的話音在空中擴散,沒有得到雪兒的反應。
傅長坤很是納悶,難道自己的聲音不大,雪兒沒有聽見,他大喊一聲:“駕!”
他的坐下馬,很通人性的狂奔起來,攔在了雪兒的赤兔馬前麵。
“籲!”雪兒大喊一聲,勒緊馬的韁繩,讓跑的汗流浹背的赤兔馬停下。
她睜大吃驚的眼睛看著坤王爺,才回過神來,不是和哥哥們去賽馬,而是和坤王爺去郊遊。
“雪兒,剛才我喊你沒聽見,所有攔住你了,咱們在這個小店打尖如何?”
坤王爺看著坐在馬上的雪兒,哪有疲憊之色,一直亢奮著,小臉蛋紅撲撲的,櫻桃小口,紅潤潤的。
他暗自讚歎:“國公爺的女兒,就是與眾不同,大氣、還不嬌氣。”
“還是回府吃飯吧,沒準奶娘還有小廝們找瘋了。”
雪兒現在才知道,他們出去不回來,坤王府已經找翻天了,沒準找到國公府,那樣兩個府邸不能安寧了。
她這個‘笨腦袋’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已經快晌午了。鬱雪堅持要回去吃飯,不想在路邊的小酒館打尖。
“好吧,我們回家。”
坤王爺麵對小嬌妻,他不是什麽大元帥了,也不是什麽戰神了,一切聽雪兒的,隻要小嬌妻高興,不吃飯不喝水都沒有問題。
他現在是雪兒的保鏢加小跟班,無條件的服從小嬌妻了。
兩匹馬,並排跑著,馬鞍鞘上的獵物,在陽光下閃著光亮,那是毛皮折射的光。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馬兒終於停止了大門口。
雪兒飛身下馬,她對傅長坤說:“就在這下馬吧,對坤王府的尊重,也是對赤兔馬的尊重。”
“哦……”
坤王爺一時無語,這是什麽邏輯?在府門口下馬還是對坤王府的尊重,對赤兔馬的尊重。
真是亂彈琴,他心裏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尊重小嬌妻的意願,從馬上下來,和雪兒站在府門口,等小廝開門。
吱嘎一聲,門開了,小廝看見坤王爺和夫人回來,一臉的驚喜說道:“坤王爺和夫人可回來了,發消息也不回,把大家急壞了。”
“說謊不打草稿,我出去了,你們什麽時候著急了。”
坤王爺路上接收了問詢的哨音,隻是自己沒有事,忙著趕路,哪有時間回複信息。
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小廝還找到國公府了,弄得國公府的人,很是驚慌。
哪有新婚第一個早晨,小兩口集體失蹤了。
“小妹,你回來了!”
“小妹,你去哪了?”
鬱麟和鬱青一如既往的圍著小妹轉,查看小妹是否受傷,他們拉著小妹的手,上下打量著。
“大哥、二哥你們怎麽來了?”
雪兒很是吃驚,明天是回門的日子,大哥、二哥不會記錯日子,來接自己的吧。
她看著不像啊,哥哥們很是驚慌,小廝們很是緊張。心裏升起迷霧,不知道他們怎麽了?
“我們不想來,也得來,是坤王府的小廝,找到家裏,說你和坤王爺走失了,聯係不上。”
鬱麟大概的說出了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他和二弟正在院子裏練習深蹲,他們也是無聊,今天早晨起來沒有了小妹,整個府裏靜悄悄的,沒有生氣了。
爹娘也沒有出來,窩在房間裏,家裏一改往日的喧囂。
突然,大門被拍的咚咚咚地響。鬱麟心頭一緊,忙對小廝說:“看看誰敲門?”
“是。”小廝答應一聲,透過門上小窗口,看見是坤王府的小廝。
他忙把門打開,笑著說:“小哥,快進來。”
坤王府和國公府聯姻,兩家就是親戚。小廝們自然也親近了,說話也比之前和氣。
“坤王爺和小姐來了沒有?”
坤王府的小廝,沒有笑容,一臉的焦急,說話的語速也快。
他看見國公府兩個公子一臉蒙的看著自己,猜測到坤王爺和夫人沒有來過。
小廝蹲在地上嗚嗚嗚地哭,把鬱麟和鬱青哭蒙了,這唱的是哪一出?
“快說,發生什麽了?”鬱青腦子快,他單刀直入的地問,沒有時間拐彎抹角了。
“天剛剛發亮,坤王爺和夫人騎馬出去了,好像沒有吃早飯,現在快晌午了,還沒有回來,小的們以為坤王爺和夫人回到府裏,派我來打探。”
小廝說出大概,鬱青聽明白了,早晨小妹和坤王爺出去遛馬了?
這是鬱青對小妹的了解,小妹喜歡賽馬,隻是不能任性的到處逛,現在有了坤王爺,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逛。
“你們平常不是和坤王爺用鴿子還有口技傳達消息嗎?”
鬱青就是鬱青,他這個夾縫中求生存的人,處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為什麽活得挺好的。
他善於動腦,也喜歡尋找細微處,和坤王爺短暫的相處中,發現了坤王爺和手下交流的秘密。
人家的秘密不能說,但,今天這個節骨眼上,不得不說,也不能不問了。
“我們發消息了,沒有回複,才貿然找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