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煩誰,誰來
“你是來添堵了嗎?”
雪兒本不想動氣,自己的都傷成這樣了,暈暈乎乎的,但,看著方茹欣還是想起來前世的冤仇,就是她,攛掇江澈璃殘害自己的。
她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大多數女兒都遺傳了父親的基因,雪兒也不另外,鬱國公的性格繼承了八九不離十。
就是那麽的豪橫,還有記仇,前世的仇今世不能報,已經夠虧的了,再不讓說兩句,豈不憋死。
“不是,不是的,雪兒你不要生氣,我本來怕你生氣的,皇子殿下非讓我來,怎麽辦?
我也是沒辦法的。”
方茹欣知道雪兒不喜歡她,自從雪兒摔傷之後,就不理她了,自己還和張家小姐串通一氣,要買通土匪綁架雪兒,結果……
方茹欣都不敢往下想了,自己被方家賣了,如今活的不如一條狗,隻會和江澈璃搖尾乞憐。
皇子殿下,為了獲得雪兒的心,逼著自己這個身為賤婢的丫鬟來雪兒家走一遭。
明知道來了不是挨罵,就是挨打,她也得來。
“聽說你爬上了江澈璃的床,目的達到了,你的頭型是丫鬟的頭型,不是小妾的頭型?”
雪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方茹欣的軟肋上戳,讓她難堪?
她不顧腿疼,嗖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臉色煞白地看著方茹欣,把方茹欣嚇得一個跟頭,跌坐在地上。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被方家賣的,我現在隻是一個賤婢,談不上妾,要是妾也是最卑微的那種,隻是服侍江澈璃的起居。”
方茹欣混到如此的地步,她想都沒想到,自己混到一個奴婢,還是低等的那種,真是一言難盡。
她今天豁出去了,如果鬱雪為了解氣把她殺了,都不會抱怨了,方茹欣感覺自己活的太難了。
“你當初為了害人,結果把自己害了,真是現世報,你走吧,回去告訴江澈璃,讓他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鬱雪還想大聲怒斥方茹欣,發現自己的精力不足,一動氣腿就疼,而且是那種劇烈的疼,好像傷口要崩裂一般。
她隻好忍著生氣,不看方茹欣坐在地上,嚇得麵如土色。
雪兒,躺在床上,不再做聲,她料定方茹欣也不敢炸刺,絕對不會像前世那樣,讓自己給慣得張牙舞爪的,爬到自己的頭上了。
氣死我了,鬱雪在心裏輕哼一聲,沒有在和方茹欣說一句話。
“雪兒,你不要動氣,我欠你的,將來一定還,就是做牛做馬也要還的。”
方茹欣見鬱雪下了逐客令,她不敢在這裏呆著了,忙從地上爬起來 ,給雪兒撲通一聲跪下。
她磕頭如搗蒜般,磕得地麵鐺鐺地響,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方茹欣的腸子都悔青了。
她知道鬱雪早晚要嫁入王府的,江澈璃對鬱雪是念念不忘,鬱雪嫁入王府一天,就是自己毀滅的開始。
“滾吧,帶著你的東西滾。”
鬱雪閉著眼睛,嗬斥方茹欣,真的把她當成一個喪家犬了。
她的聲音有些大,腿被震撼了,疼的她直發抖,這時奶娘撲倒雪兒身旁,小聲地說:“人都走了,還生什麽氣,下次不要她進來就是了。”
“哼!”
鬱雪輕哼了一聲,她覺得自己病了 ,讓方茹欣撿便宜了,不然給她幾個耳光子,讓她知道什麽叫害人害己。
她閉上眼睛,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流下來。
“雪兒,我的寶貝兒,記住,不要和小人置氣,送人玫瑰留有餘香,送人糞便自己肮髒。”奶娘今天也被雪兒逼得,說出些有道理的話,來奉勸雪兒,不要生氣了。
她不知道小姐和那個方家的丫頭怎麽鬧翻了,但,知道每天笑嘻嘻的雪兒是真的動了氣了。
奶娘心疼雪兒,怎麽能讓雪兒生氣呢,她後悔聽說是皇子讓來看望,又是鬱雪兒時的玩伴。
就放入方茹欣進門了,還好方家的丫頭一句嘴都沒敢還,跪在地上求饒,奶娘感覺殺人不過頭點地,還能把方茹欣碎屍萬段不成。
“好的,奶娘我不生氣了,把方茹欣帶來的東西扔出去。”
雪兒不希望看到江澈璃假惺惺的禮物,她不稀罕,也不能要。她不知道怎麽和江澈璃劃清界限,才算是真的劃清呢。
“不要生氣了,我扔出去。”
奶娘拿著方茹欣拿來的大包袱,拎著還挺沉的,她不敢當著鬱雪麵打開,忙拎著大包袱要到顧長傾的房間裏。
她要把這些交給顧長傾,畢竟是皇子送來的禮物,官還不打送禮的,這點奶娘知道。
“雪兒,怎麽了?”
顧長傾睡得迷迷瞪瞪的,聽廚娘說雪兒動氣了,忙從床上爬起來。
鬱國公在家閑不著了,和兒子們騎馬兜風去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要是出了什麽事可怎麽好。
她看著奶娘拿著大包袱,明白了,給奶娘使個眼色,讓奶娘拎著大包袱去她的房間。
“娘,你怎麽來了。”
鬱雪見到顧長傾,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撲到顧長傾的懷裏,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瀉千裏。
“不哭了,不願意看,今後不讓方家丫頭進門。”
顧長傾知道鬱雪為何討厭方茹欣了,她感覺高興,通過人生的經曆,雪兒成長了,不會重走老路。
她現在給予雪兒的隻有那深情的一抱,還有無限的溫柔。
“都是我的錯,再也不會讓方茹欣來了。”
奶娘拉著雪兒手,她的手冰冷冰冷的,那是嚇得,生怕小姐有個閃失。
雪兒是她的念想,覺得自己的孩子死了,雪兒降生,那是一個輪回的開始,奶娘始終認為,雪兒就是她的女兒在投胎。
有了這個信念,照看雪兒盡心盡力,奶娘現在還以為雪兒就是她的女兒,換一種方式,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奶娘,不是你的錯,是我認錯人了,拿壞人當好人了。”
雪兒看著奶娘難過的樣子,比起自己在前世,要與江澈璃同歸於盡還難受。
她心裏的苦,如影隨形,想忘記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