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忙中出亂
一道紅光,嚇得顧長傾一激靈,紅光太詭異了。
今天晚上在小樹林就是被一道紅光吸引,才陷入深坑裏,顧長傾至今還心有餘悸呢。
紅光終於到了跟前,騎在馬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子江澈璃,他騎著汗血寶馬,夜色馬的皮毛如紅色的閃緞,閃閃發光。
他怎麽知道鬱國公一家從郊外回來?
原來,汗血寶馬和赤兔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有心靈感應,剛才汗血寶馬在馬廄裏十分的不安,一聲聲的慘叫。
江澈璃知道有事情發生,不是傅長坤出事,就是鬱雪遇難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披衣出走房門,牽出汗血寶馬,飛身上馬,任由馬自由的奔跑,結果就來到這裏了。
他沒有解釋,也沒有說廢話,隻是問道:“國公爺怎麽了,雪兒怎麽了?”
“國公爺受傷了,雪兒被毒蛇咬了。”
顧長傾再討厭江澈璃,現在是救人的時候,她知道此刻的江澈璃隻能救人,不能害人。
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火燒眉毛,顧眼前。
“我明白了,我去請郎中。”江澈璃二話沒說,騎著汗血寶馬也是一溜煙不見了。
“趕緊回家。”顧長傾大喊一聲,對還在愣神的傅長坤的手下,一個趕車的兵丁喊道。
“是。”小兵丁,答應一聲,不再想江澈璃怎麽橫空出世了,怎麽哪裏都有他。
傅長坤的手下都知道,他們的王爺心裏有雪兒,可惜王爺毀容了,隻能遠遠地保護雪兒,那個長得像孔雀開屏的江澈璃,真是令人討厭。
敢怒不敢言,是這些兵丁的心裏寫照。
傅長坤的馬車,三匹馬都是寶馬良駒,跑的很快,一頓飯的功夫,就到了鬱國公府,這個時間鬱國公又醒了。
“我怎麽躺在馬車上?”國公爺失憶般忘記了在小樹林醒過一次,還見到傅長坤,他隻記得自己從來不坐馬車,都是騎馬的。
他有些不解啊,迫不及待地問顧長傾。
“國公爺,你醒了,不要說話,等休息過來我慢慢滴告訴你。”顧長傾見國公爺又一次醒了,心裏很高興,隻要家裏主心骨不倒下,這個家就在。
她現在已經把自己的全部,寄托在這個家裏,寄托在國公爺身上。
“雪兒,怎麽了?”國公爺扭頭看見雪兒躺在自己的身邊,臉色蒼白,不像睡覺,好像是昏迷了。
他的心轟的一聲,好像被一磅重錘砸碎了。
“不要說話,我們下車。”顧長傾沒有告訴國公爺雪兒受傷的事情,她現在渾身是嘴,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馬車衝進府門,鬱麟製止娘親:“不可以的,府門口停車。”
“非常時期,顧不得許多了,車停在閨房門口。”
顧長傾看見雪兒還在昏迷,國公爺也不能下車走路,哪還顧得什麽規矩,什麽方圓了,她的命令就是這個府中的規矩。
“是。”趕車的兵丁答應一聲,把馬車趕到院子裏,停在了顧長傾指定的房門前。
鬱麟抱起國公爺走進了爹娘的房間,顧長傾也是拚了,她抱著雪兒走進女兒的閨房,把女兒放在床上。
閨房裏的油燈點亮了,顧長傾扒開雪兒的褲腿,看見小腿上一個深深地洞,還在不停的流血。
“鬱麟到門口看看,郎中來了沒有?”
顧長傾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傅長坤什麽時候能回來,五百裏沒聽錯吧,剛才傅長坤是說的五百裏還是五十裏?
她一時迷茫了,心裏如塞進去一團亂麻,捋不出頭緒來了。
“稟告夫人,郎中到了。”門口小廝的喊聲,在夜空中回蕩,這個喊聲像一粒起死回魂丹,讓顧長傾立刻精神起來。
“請郎中,來到小姐的閨房。”顧長傾忙朝著外麵喊道。
“是。”門口的小廝大聲答應一聲,接著聽到馬蹄聲的聲音,顧長傾知道是郎中來了,今天鬱國公府破了例,馬車進門,馬匹也進來了。
不破不立,哪有不變的規矩。這是顧長傾此刻的想法。
“小姐得了什麽病?”看來郎中來的匆忙,不知道鬱雪的病情。他進門問顧長傾,就是要掌握病情。
“被毒蛇咬了,趕快給我女兒看看。”顧長傾看著郎中,看到希望,他不知道這個郎中是江澈璃找的,還是傅長坤找的?
她是病急亂投醫,管他誰找來的,給雪兒看病要緊。
“好的。”醫生知道是被毒蛇咬得,知道怎麽治了,來到鬱雪的床前,見病人頭朝裏躺著,小腿裸露著。
他查看一下傷口,然後拿出一把小刀子,剜周圍的黑肉,看得顧長傾頭發暈,險些摔倒。
鬱麟扶住顧長傾,小聲地說道:“治療毒蛇咬傷都是這麽醫治,娘你還是去看看爹吧。”
“你爹沒事,我怎麽能離開你妹妹呢。”顧長傾很固執,決不能離開雪兒半步。
醫生也不說誰請來的,但,看見治療就是一個高手,顧長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醫生給雪兒療傷。
他的手很麻利,動作快而且狠,須臾之間把被毒蛇咬傷,被散發毒素的爛肉剜掉,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白色的藥麵,灑在了那個黑洞洞的傷口裏。
“危險解除。最初的傷口處理的很及時,毒素都吸出去了,不然生命就有危險了。”醫生一邊給雪兒包紮傷口,一邊和顧長傾交待病情。
他給雪兒包紮完了,從藥箱裏拿出一粒丸藥,放入雪兒嘴裏,小聲地說道:“這是去毒的藥,你要吞下去,不要吐出來,否則你小命不保。”
醫生的話,想魔咒一樣,很管用。咕咚一聲,昏迷的雪兒吞下了那粒像米粒大小的丸藥。
“恭喜夫人,小姐的傷勢無大礙了,明天我來給小姐換藥的。”醫生說完,背起藥箱就要走。
顧長傾哪能讓醫生就這麽走了,國公爺還受傷躺在床上,真是忙著出亂。
誰也沒想著去請為家裏看病三十多年的郎中,大家隻顧著雪兒了,把國公爺曬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