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午夜驚魂
鬱雪惱恨自己的無能,今晚應該拿著一把槍能把江澈璃幹掉,自己卻空手出門,還差點被江澈璃給掠去。
她惱羞成怒,站在地上氣的直跺腳,深感自己的無能。
“你要當心,這麽晚了,不要出門。”
傅長坤剿匪剛剛回來,他沒有回府,而是習慣的到鬱國公府轉轉,見不得鬱雪,看著她閨房裏的燈光也是一種寄托。
他知道自己醜陋,和冰雪聰明的雪兒沒有未來,但,保護自己的心愛的人,不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這是傅長坤今生要做的事,他願意做鬱雪身後的男人,保護她的安全。
“哎,一言難盡!”
鬱雪不知道怎麽和傅長坤說,自己要和江澈璃做出了斷的事,事情太長,都不知道從何時說起。
她隻能不停地後悔,沒能快刀斬亂麻,做個了斷。
“夜色深沉了,你還是回府休息吧。”
傅長坤很想和鬱雪在夜色下,多聊一會兒,狂跳的心告訴他,不可以,隻能默默的守護,才是長遠之計。
他的心跟著感覺走,感覺應該讓雪兒回去休息了,她今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三番二次的被江澈璃糾纏。
“謝謝,我回去了。”
鬱雪再次對傅長坤說出心中的謝意,她轉身朝著府門口走去。
府門,緊緊地關閉。
剛才二哥送江澈璃,回去的時候把大門鎖上了,鬱雪推不開大門,也不敢拍門,破驚動了熟睡的爹娘,她站在大門口顯得很無助。
遠處,傅長坤等著雪兒走進大門,他再離開,他看見心愛的小丫頭站在大門口發呆,明白了鬱雪被關在大門外。
他豈能坐視不理,看著雪兒孤立無助,傅長坤甩開大步,須臾之間,來到鬱雪身後,他咳嗽一聲,給鬱雪一個動靜。
傅長坤小聲地對鬱雪說道:“我給你開門。”
他的話音還沒落,人已經站在牆頭上,然後縱身一跳,跳到院子裏。傅長坤身輕如燕,落地沒有一點點的聲響,如一片鵝毛從天而降。
嘩楞楞,大門被打開,鬱雪吃驚的看著傅長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傅長坤是壞人,引狼入室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想到此,鬱雪不寒而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冷嗎,快點進去,睡個好覺。”
傅長坤見鬱雪還在愣神,把她推進門裏。他的心好複雜啊,既想多和雪兒呆一會兒,又怕雪兒著涼。
他想魚和熊掌都能兼得,那是不可能的。
“哦,謝謝。”
鬱雪輕輕滴把大門關上,然後上了鎖。她背靠著大門,想象著來了一群像傅長坤這樣的人,這個大門,這個院牆形同虛設。
想到此,她無力的蹲在地上,沒準這個家,這個高高的院牆,被摧毀都是因為自己。
她努力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弄出動靜來,驚動了門房的小廝。
回到自己閨房,無力地躺在了床上,聽著外麵的風聲,想著自己的前世和今生,有些迷茫了。
迷迷糊糊地,鬱雪睡著了。
兩個酒杯,在燈光下,搖曳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鬱雪和江澈璃舉起了酒杯,喝下人生最後一次的交杯酒。酒裏有毒,她知道,江澈璃今天給她陪葬。
啊,鬱雪被卷入漩渦,她苦苦地掙紮,一聲尖叫,她醒了。
夜色下,鬱雪的臉上滾落豆大的汗珠,她緊捂著一顆狂跳的心,拚命的回憶前世的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模糊了,有些事情記憶猶新。
她和江澈璃同歸於盡,那個記憶片段最清晰。
噩夢醒來,不是早晨,而且靜寂的午夜,鬱雪再也睡不著了,想到江澈璃牙恨得直癢癢的。
她想到傅長坤,不寒而栗,他有多大的本事,來無影去無蹤,好像是自己的影子,又好像自己中了魔咒,逃不出傅長坤的手掌心。
一枚含苞欲放的少女,一名妙齡的雪兒,被前世今世折騰得痛不欲生,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地,如履薄冰,生怕給家族帶來不幸。
鬱雪徹底的失眠了。
方家祠堂裏,方茹欣被渾身的疼痛折騰的睡不著覺,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那些土匪為何反目為仇?
一定是懼怕鬱雪的家世,懼怕鬱國公的威名。
她想到此,看看還在昏睡的娘,一個小妾出身,再看看祠堂裏擺放的列祖列宗的牌位,不是秀才,就是七品芝麻官,最得意就是那個翻臉不認人的爹,方正混了半輩子才是四品官。
一品的丞相千金都沒有幸免,看來文官是不作數的,土匪不怕文官,朝野的人也不拿文官當一回事。
要想成為人中鳳,就得劍走偏鋒,去攀高枝。
方茹欣知道巴結鬱雪的路堵死了,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鬱雪是怎麽知道張家小姐送的胭脂盒是毀容的?
這樣的夜晚,倒在祠堂冰冷的地上,不思悔改,反而盤點做過的事情,那裏出現紕漏了,真是一個夾縫裏求生存的充滿心機的人。
“哎呦!”範璃醒了,
她睜開看著漆黑的祠堂,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還以為是地獄呢。
“娘,你怎麽樣了?”
方茹欣想扭動一下身子,萬萬不能,她的腿沉重得如一塊磐石。
母女連心,她顧不得自己的痛,擔心起到了不惑之年的範璃來。
“這是哪?是不是閻王殿。”
範璃看著黑黢黢的遠處擺放的牌位,她好像看到了閻王爺手裏拿著的判官筆,嚇得心驚肉跳。
她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昏睡了一天一夜。
“哪也不是,是方家祠堂,看呐,這些無名鼠輩,居然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們,嘲笑我們。哼!”
方茹欣心的心裏湧起無限的恨!她不總結自己是如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怨恨祖宗的無能。
想到禦風山莊自己去不得,隻有巴結張家小姐,再巴結鬱雪,才能在那個上檔次的地方混。
她想出人頭地,沒想到落到這個下場,心有不甘。
“哦,祠堂啊,我說怎麽這麽陰森森的。”範璃無奈的說出心裏的恐懼,她想動一下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