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我的男人誰敢動!
“當然得家訓,若是你兒子不顧家門臉麵,抱著女人走了一路,你當老子的,你也會發怒!”
“也是,縱觀現人,大多都是千金一擲為紅顏,卻從未見過有馬不騎,有轎子不用,親力親為抱女人回家的。”
“你看侯夫人那臉色,跟要殺人似的,這下,二少夫人怕是有難了!”
“我倒是覺得侯夫人做的好,恩愛也得有個恩愛的樣子,這不顧侯府的臉麵,她當然也不會估計他們夫妻的臉麵。”
“雖然是這麽說,但我還是好羨慕有個能抱著自己回家的夫君啊!”
“下輩子吧,這輩子就別想了!”
幾個女人都同時發出了酸酸的目光,一邊豔羨,一邊又鄙夷地看著那對身影,等著看好戲。
薑玖玥抬眸看了眼慕容祁:“你怕嗎?”
慕容祁目光無懼,徑直朝華芝走去:“見過母親大人,請問這是?”
華芝冷冷一笑,抓起旁邊家訓的本子,扔他跟前:“把本子撿起來,第八十八條家規,當眾念出來!”
慕容祁冷然道:“抱歉,我抱著夫人,不方便彎腰。”
華芝當即大怒:“慕容祁,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有沒有侯府!”
慕容祁對她的怒意渾然不見,語氣淡淡道:“自然是有的,不然我又怎會抱著自己的夫人回來。”
“既然有,那又為何棄侯府的臉麵不顧,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華芝厲聲質問。
薑玖玥動了動:“放我下來吧,我腰有點難受。”
慕容祁這才鬆開手,薑玖玥被抱了一路,下地時有些飄忽:“小心點。”
華芝看了眼頭都要發黑了:“反了,反了你們!尊卑不分,目無尊長,棄先人隻臉麵不顧,侯府怎會出了你這麽個逆子!”
慕容祁正要開口,薑玖玥就抬手止住他的唇,看著他好看宛若寶石般的眼睛,兀自一笑道:“夫君走了一路,應該歇會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女人跟女人吵架是常事,但是女人跟男人吵架,那就是怎麽看都是男的度量小,若是再加上那個女人還是長輩,那男的就會更被眾人鄙夷唾棄,這場幹架,華芝是算準了慕容祁怎麽著都不會得到好處,隻會落得一個目無尊長的罵名!
這對男人的名聲而言,是及其的損害!
但對她這個本就臭名昭著的女人而言,那就是無關痛癢了,反正她威名遠揚,也不在乎多一樁糗事!
華芝眉頭一皺,手緊了緊道:“我在教育我兒,輪不到你插言!”
薑玖玥慵懶地捋了捋耳邊散落的發絲:“婆婆,話可不是這樣說,雖然他是你兒子,但也是我的夫君,但歸根結底,你與他不過是明麵上的稱呼罷了,兩人根本沒有血緣之親,但我就不一樣了,我跟他有肌膚之親水乳膠融,所以,你斥責你兒子的同時,也在斥責我的夫君,斥責我孩子他爹!這就等同於,您在斥責於我!”
聽得此話,慕容祁眼眸輕輕掀起一抹微光,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默默地站在她身側,並不出言。
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感受被女人寵的滋味,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了起來,忽覺這一路,沒白抱!
要是能讓她多護著自己幾次,他可以天天抱!
華芝忍著怒意,不斷地克製自己不能衝動,這麽多人看著,這場仗她必須打得漂漂亮亮的!
絕對不能有損她身為侯夫人的形象!
這些年,她兢兢戰戰從未在人前失態過,世人對她的評價都是尚可的,絕對不能因為這個死女人破功了!
“薑玖玥,我念你懷有身孕,不與你一般計較,但身為夫君卻不好好地引導你,任由你胡作非為,竟然還做出這等有損侯府臉麵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若是不給列祖列宗一個交代,別人還以為我這個侯夫人是不存在的呢!”華芝擲地有聲,字字珠璣!
薑玖玥咧唇一笑:“婆婆這話說的就讓人不能理解了,好像我們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侯府丟了麵子似的,我們一沒偷二沒搶,規規矩矩的怎就成了別人口中不孝不義之人了?”
華芝想不到薑玖玥的臉皮這麽厚,竟然渾然不覺自己做錯了事!
“既然你不懂,也沒讀過女德,那本夫人今日就點醒你!其一,不得讓夫君在眾人之下做些有違本意,有違家訓,有失家族臉麵之事!其二,身為妻子,懷孕後應當蹙足家中安胎,切莫到處遊蕩!其三,家訓之時,身為妻子不得超出夫君前麵!其四,不得對婆婆惡言相向!以上樁樁件件,哪件不是你此時此地所犯之過,你還有臉說理了!”
薑玖玥掏了掏耳朵,一副慵懶無畏的態度,讓華芝看了都牙癢癢。
“看來婆婆是誤解我了,其一,我沒有逼迫夫君做任何有違本意之事。”說著,薑玖玥用手肘撞了身邊的男人,“夫君,人家可有讓你幹些不願意幹的事?”
慕容祁被自己的妻子當眾戳了胸膛,非但沒有半點惱怒,甚至還笑容滿麵:“沒有,夫人從未讓我做任何不願意的事,因為夫人的事情我都樂意至極,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華芝瞪紅了眼,手指顫抖:“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這麽多人看著,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說出這種話,就當真不怕別人如何看他嗎?
薑玖玥摸了一把慕容祁的臉,說道:“其二,懷孕後確實應該在家中安胎,但也沒有說一定不能出門吧?婆婆您自己也懷過孕,也知道適當的運動是可以促進孕婦生產順利的,相信周圍的女性同胞們都知道這個道理吧?婆婆應該不希望看見我生產困難吧?”
這句反問,立即讓華芝變得難堪起來,暗自咬牙,這個死女人,伶牙利嘴的,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來了個轉彎,好生厲害!、
見華芝沒說話,薑玖玥笑眯眯地繼續說:“其三,家訓時妻子不能站在夫君的麵前,應該站在身後這句話,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先人寫的,現在就想對這位先人說一句,還好他死的早,不然我能一口唾沫噴死他!我的男人當然得由我護著,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