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力挽狂瀾保護所愛之人!
“啊——!”
楊媽媽一聲尖叫,手臂失去力氣整個手就這麽掉了下去,像是斷掉了那般毫無力氣知覺,驚恐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你覺得,我能對一個討厭的人做些什麽?”薑玖玥冷笑,打鐵趁熱再次將手中的銀針迅速刺入楊媽媽的心髒處。
楊媽媽心頭一窒,立即感到鑽心的痛,宛若被人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劇痛無比,立即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打起了滾,“啊,胸口好痛,痛死我了,夫人救我,救救老奴!”
華芝麵色慘白,哪裏敢上前一步,隻有眼睜睜看著方才還中氣十足的楊媽媽,此時此刻儼然就是一條擱淺的魚瀕死掙紮!
幾位婆子見楊媽媽遭殃了,立即停下動作,麵麵相覷不敢上前半步。
薑玖玥將手中銀針在眾人眼前晃動幾下道:“還有誰想上來送死的,趕緊來,一塊動手好了別浪費大家時間,反正早晚都是死!”
得了,幾位婆子一聽,當即嚇得連連後退幾步,誰都不敢靠近薑玖玥。
活了一把年紀不容易,她們可不想淪為下一個楊媽媽!
華芝氣得跺腳:“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要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人有什麽用?”
薑玖玥轉身對著華芝,朝她伸出銀針道:“侯夫人英勇過人,不如您自己前來將我拿下?”
華芝渾身顫抖,還是驚慌失措地後退了好些步,不忘厲聲吼道:“薑玖玥,你目無尊卑猖狂至極,我乃是侯府的主母,你若膽敢動我半分,我兒定不會放過你,到時候鬧到皇上麵前,也定不會善罷甘休!”
薑玖玥全然沒在怕的,嘴角失蹤保持微笑:“這個事就不用侯夫人擔心了,侯夫人還是擔心一下黃泉路好不好走吧,畢竟這身嬌體貴的出個門都要個轎子代步,不然就是私人馬車,也不知道到時候陰曹地府裏有沒有私人馬車呢?”
“你敢!”華芝淩亂,這女人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連她都想殺了不成?
這時,地上痛得打滾的楊媽媽突然靜止不動了,連吱一聲都沒有,嘴角還吐著白色的婆婆,像是中毒身亡的樣子。
驚得所有人都退避三分,幾個婆子更是嚇得尖聲驚叫:“啊——!死人了啊!”
“楊媽媽死了!”
華芝渾身一個激靈,目光落在楊媽媽身上,果然一動不動了,嚇得踉蹌倒退了兩步,恍然道:“你把楊媽媽殺死了!”
薑玖玥不以為然地吹了吹指尖的銀針說:“那又怎樣?”
華芝捂住胸口,穩住心神,撐在桌邊才不至於倒下:“你竟敢在侯府的地盤殺人!”
薑玖玥眸光冷沉,高聲道:“難道方才侯夫人不是打算要殺了我的貼身婢女?現在我不過是其人之計還施彼身罷了,何錯之有?”
此時,苑門口正走來一群人,簇擁著一位身著黃袍的男人朝這邊來。
因著薑玖玥聲音不小,且字正腔圓的,讓那黃袍的男人微微一頓,停下了腳步,並且抬手示意眾人也都停下來,豎起耳朵聽。
屋內,嫣婆雖被眼前的一切嚇得不輕,但心裏卻是備受感動的,竟有一天能被自己的主子保護至此,是生而為奴的幸運。
從前有薑氏為她撐腰,現在有小姐為她袒護,嫣婆忽覺此生足矣!
不僅嫣婆感動,就連在場的其他婆子也都羨慕不已,身為奴,不是她們願意,是沒有辦法的無奈!
奴隸就隻能聽命於主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甚至還要拿去當擋箭牌,因為主子被處死的奴隸不計其數,卻鮮少見到有那個主子願意將自己的奴婢視為親人看待,更別說袒護至此了!
一時間,這些婆子有羨慕得紅了眼,也有害怕得嚇破膽的,都抱作一團慌亂不已,哪怕瞧見薑玖玥舉著銀針朝華芝走去,也不敢上去救人。
反倒是嫣婆成了最先開口的人:“小姐,莫要衝動,不過是杖責而已,就讓老奴隨她們去吧!”
她害怕薑玖玥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隻是個婢子,大不了就是死,可是薑玖玥不一樣,她不應該為此而牽累其中,更何況還懷著身孕,若是有個好歹,她要如何向薑氏交代?更是萬死難咎啊!
薑玖玥盯著她說:“你為什麽要隨她們去?難道你認為她們會對你手下留情,還是說她們會對你有半點手軟?”
嫣婆怔住,緩緩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黯然與無奈。
她們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更不會手軟半分,隻會想法設法把自己給弄得痛不欲生直至徹底放棄掙紮漸漸死去為止。
這便是身為奴隸的命啊!
薑玖玥冷嘲:“既然知道她們不會手軟,更不會留情,那為何要心軟?既然都清楚,那為何要讓這些畜生在自己身上撒野?”
嫣婆默然,無話可說,但到底還是不希望薑玖玥太過為自己出頭,企圖勸說時,薑玖玥便指著麵對那群抱作一團的人,字正腔圓,字字字珠璣道:“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可大家卻都忘了一件事,人乃是獸類的而來,之所為稱之為人,那是因為對生命多了一絲敬畏之心,倘若視他人性命不顧又其能吃豈能稱之為人?既然不算是人,那我又何必對畜生手下留情?我隻是想保護自己所愛的人而已,何錯之有?”
薑玖玥這話,一個不漏地傳入了屋外黃袍的男人耳中。
皇帝聞言,眉頭一皺,低聲念道:“想保護愛的人?”
言罷,略有所思地看向身邊的慕容祁,皇帝嘴角勾了起來,並且示意周圍的人不要做聲,繼續聽。
而常德公公卻暗自捏了把汗,這薑家的姑奶奶可真是啥都敢往嘴外吐啊!
難怪京中之人都傳她猖狂至極,經過多次的接觸下來,常德覺得這猖狂並非浪得虛名,還是真有實力才能罩得住這頂帽子!
而慕容祁卻因著方才薑玖玥那話,眉頭愈發地緊鎖,垂在身側的手兀自攥緊,腦海裏不斷地回蕩著她的話。
保護所愛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