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1章 女孩和老嫗

  不是錯覺。


  陌潯月也發現了，而且這些目光之中大多不甚友善。


  中心城來來往往人數之多，他們長相平凡，穿著平凡，更無什麽顯眼的行為舉止，又如何能得到這麽多人的關注？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哥哥姐姐，你們是初次來中心城嗎？找到落腳之地了吧？我可以帶你們去找落腳的院子，若長時間住下，保管比住客棧要便宜。”一個約摸十歲的女孩兒從人群中擠到陌潯月的麵前，一雙大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芒。


  商衾沒說話，隻看向陌潯月，“妹妹，你道如何？”


  “好啊。”陌潯月點了點頭，爽快應下。


  商衾有些意外，視線在那小女孩兒身上停留了幾秒，而後笑道：“小妹妹，你且帶路。”


  女孩兒笑得高興，道：“謝謝哥哥姐姐，要是娘親知道我拉了生意賺了錢，肯定很高興！”


  說著，女孩兒轉身就帶著兩人朝一條巷子走去。


  四周的人都沒說話，像是在自做自的事情，又像是在偷偷瞄著這邊的情況。


  總而言之，哪兒都透著詭異。


  商衾沒看到，女孩兒在轉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收斂。


  女孩兒一蹦一跳，很是歡快，隻是帶兩人所走之路越來越偏僻。


  商衾終於感覺到不對勁兒，他不動聲色看向陌潯月，小姑娘沒什麽反應，就示意他跟著。


  又是走了好一會兒，女孩兒才停了下來，指向旁側的一間院子，“就是這裏了。”


  牆壁上青苔滿布，帶著些悶悶的黴氣，一看便是年久失修了。


  “哥哥姐姐，跟著我進來吧！”小女孩兒笑著推開那未鎖的院門，院門發出‘咯吱’聲響，在靜謐的巷子裏顯得尤為詭異。


  打開院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卷著黴氣的風吹出來，陌潯月眯了眯眸子，順著小九的毛，而後與商衾眼神無聲交流了一番。


  商衾心下了然，暗暗調整自己的氣息，緩緩提步進入。


  院子裏空蕩蕩的，枯枝落葉遍地，踩在落葉之上，還發出一陣陣窸窣的聲響。


  小女孩雙手放在背後笑嘻嘻說道：“這座院子的主人幾年前離開了中心城，所以就一直空著。此處僻靜，不會有人打擾，是個……”


  “殺人越貨的好地方。”陌潯月接過她的話。


  小女孩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姐姐你在說什麽？”


  “我才十七歲。”陌潯月答非所問。


  小女孩眼底光芒變幻了好半晌，才斂下笑容，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來，露出一張蒼老的臉，道：“倒是被你識破了。”


  他的聲音不再是清脆爛漫的，而是滄桑嘶啞的：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發現的？”


  陌潯月掏出劍，往旁邊走了兩步，劍鋒挑起地上的樹葉，露出幾截森森白骨，“這……很難不發現。”


  “以前的人觀察力倒是沒你這般好。又或者說，就算看到了也不當一回事兒。”老嫗緩緩道。


  “估計是腦子有問題。”小姑娘滿不在乎說道。


  老嫗：“……”


  “你可知老婦為何帶你們兄妹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