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葉駿,他一直沒醒!
童杏杏氣呼呼的擋在表哥麵前,太生氣了有點口不擇言,“表哥,你在看誰?自己家女朋友在這呢?不會又瞧上那個小妖精了吧?”
刻意壓低的聲音因生氣帶了尖銳,引得正在一旁化妝的謝梓妍扭頭看過來。
唐敬安皺眉,經過這次被葉駿打成重傷住院,麵子、裏子都丟了個精光。從醫院醒來的唐敬安再也沒有了以前的任性囂張跋扈,取而代之是陰沉不定。
正如同此刻,也不說話,就麵無表情盯著童杏杏看,眼底幽深不耐煩暴戾的像下一秒就能炸開。
童杏杏嚇得瞳孔睜大,下意識倒退一步正好撞在旁邊謝梓妍坐的椅子上。
啷當一聲響。
尖銳刺耳。
引得本不是很大的化妝間內其他人,停下手中動作看過來。
童杏杏臉蛋漲的通紅,總覺得自己剛剛丟人的一幕已經被所有人瞧在眼中,嘲諷、鄙夷鋪天蓋地淹沒她,差點讓她不能呼吸。
羞的無地自容,差一點就要哭出聲。
偏偏,表哥唐敬安還陰沉狠厲地盯著她,委屈羞惱直衝腦海。
幸好,一隻柔軟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搖晃著,耳邊響起的輕笑將她理智喚醒,“杏杏,我的耳環好像忘在車裏了,能麻煩你幫我去拿一下嗎?”
童杏杏回神,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對方像最好的朋友般向她眨眼,語氣中帶了撒嬌,“行不行啊?好妹妹。”
童杏杏所有情緒瞬間消失,如重釋負,“嗯嗯,好,梓妍姐,你是第一個上台,好好準備,我去去就來。”
兩人心知肚明,那是什麽沒帶耳環,隻不過是給童杏杏台階下,讓她能單獨出去放鬆心情。
童杏杏感激地看她一眼,急匆匆向外跑,路過安卿的時候,眼底的恨怎麽也藏不住。
秦颯有點莫名其妙,挑眉,問安卿:“你得罪她啦?”
安卿沒什麽表情的,低頭,依舊在恢複微信消息,“嗯,是吧。”
謝梓妍收回視線,不經意地掃視安卿與秦颯一眼,歪頭笑看唐敬安,“敬安哥哥,杏杏還小,小姑娘可不經嚇。”
唐敬安與謝梓妍也是兩家定的婚姻人選,奈何以前唐敬安愛玩,學著姐夫葉駿換女朋友如衣服,這次出院後整個人大變,沉穩了許多,跟以前那些女朋友也斷了幹淨。
謝梓妍說不上喜歡或不喜歡,她是個現實的姑娘,既然擰不過家裏的大腿,幹脆欣然接受,隻要唐敬安別太混不吝,她總能把日子過開心。
唐敬安沒什麽笑容地看她,“知道了。”
不鹹不淡,不冷不熱。
謝梓妍隻當沒看到,男人麽,反正又不愛,就當合租房子在一起過日子而已,別說唐敬安如今跟其他女人斷了幹淨,哪怕他以後還是愛玩,她也沒意見。
她開開心心過好自己生活就好。
莞爾一笑,“時間差不多,我先走了。”
她是初賽第一名,複賽第一個登台的人。
麵前女人笑容明媚,讓人看起來心情無端變好,這也是唐敬安乖乖聽從家裏安排的原因,經過一係列的變故後,心境不自覺變了,再也不喜歡以前那種吵吵鬧鬧花天酒地的環境,沒意思極了。
酒肉桌上的朋友,出了事比誰跑的都快。
“嗯,我陪你,送你到台下。”
謝梓妍微訝,正好被唐敬安收入眼中,沉著臉道:“不願意算了!”說完,甩手先走了,留下謝梓妍一個人吐了舌頭,心說著這才像他,突然對她好怪不習慣的。
唐敬安經過安卿與秦颯身邊時,目不斜視,似不認識安卿一般。
安卿也沒抬頭,更沒關注周圍動向。
大概過了十分鍾,外頭舞台燈光、音樂響起,緊接著就是熱烈的掌聲。
化妝間內響起稀稀落落騷動聲。
“哎?我們也去看看吧?我還挺好奇她的作品到底有多厲害呢,聽別人說她從大一開始就是繪畫係公認的才女,才大三就已經有研究生導師內定她為學生了。”
“我才不去,萬一她的作品太厲害,我得多受打擊啊,再影響正常發揮,得不償失。”
“初賽上第一個名字,並不代表她是初賽第一名,誰都知道初賽前十個名字並不是按照真正成績排名的。放在第一個名字的人,說不定是第十名呢!你少長她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你們說的都對哈…唔…可我還是好奇,不行,不管了,我得去看看。”
…
“你去不去?她們都去了,我也想去。”
“行…吧!咱們一起去,留在這緊張心慌意亂的,還不如跟著去看看,好讓我死心!”
“呸呸呸!什麽死心,我們去學習學習,成長自己,下次說不定第一名就是我們啦。”
“哈哈…你說的對,夢想還是要有的,”
…
呼啦啦…腳步聲響起,化妝間內人走了大多半。秦颯看一眼一直盯著手機看的安卿,挺無聊的,“卿卿寶貝,我也去看一眼。幫你看看對手到底有多強大。”
安卿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點頭。
五分鍾過去,外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掌聲、尖叫聲、吹口哨聲、呐喊謝梓妍名字的聲音一波蓋過一波,似乎已經將氣氛帶入了高潮。
化妝間裏剩下的人一個個也待不住了,有出去了幾個,能穩如泰山還留在化妝間的人隻有三個人。
一個姑娘正帶著耳機,臉枕在胳膊上閉眼睡覺,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睡著了。
一個男生正埋頭玩手機遊戲,挺專注的樣子。
最後一個,安卿。
電話進來了,安卿皺了下眉,停頓兩秒後,點開接聽健邊走邊說話:“喂。”出了化妝間,她找了個隱蔽地方,靠在牆壁上聽電話,“說吧。”
手機那段,莊馨靜默一瞬,哪怕之前已經演練過無數次要說的話,真到了這一刻,她依舊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葉駿,他一直沒醒。”
安卿漫不經心的表情驀然一變,“什麽意思?”
莊馨似乎鬆口氣,再次開口時語速已經很流暢,“自從上次你動手將他弄暈後,他就再也沒有醒來。那次我問你他怎麽了,你隻說睡一覺就好了。可是…睡的時間也太長了!原本我將人交到表哥手裏後就沒管,直到剛剛不久前表哥給我打電話,說他一直沒醒,醫院做了全身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