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大家在出生入死，你卻當旅遊
第363章
“我養的孩子都可優秀了，我還養過一對雙胞胎，兄弟倆文武雙全，長得那才叫好看，參加科舉一個考了文狀元一個考了武狀元。”米修媽媽特別自豪的說。
米修：“……”
同一時間，暗月城裏許多人在講述他們剛剛經曆過的精彩人生。
所以，當方舟走出房間的時候，很多人拉住他詢問表世界的事情。
“客人，你是人類，你們世界什麽樣？跟夢境世界一樣嗎？”
“客人，你離開的時候說一聲，我送你出去。”
“客人，你如果回了你們的世界，幫我打個電話，那是我做人的時候兒子的電話……”
方舟也沒想到昨天隻是調整了下時間，啟動了輪回，這些人就變成這樣了。這些人眼睛亮亮的，竟然有許多人想要離開永夜，跟他們一起去表世界。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能離開永夜嗎？
“方舟。”露娜笑容燦爛，她像隻小鹿似的奔向方舟，“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幕海。”
“幕海？是海嗎？”方舟疑惑，這女孩笑眯眯的樣子就像太陽花，讓這陰暗壓抑的空間都變得明亮。
“對，我們的海。”
幕海遠離街道，在城市的另一個方向，不親眼所見，很難想像在建築之內能有這樣廣闊的地方。
那片黑暗廣闊無垠，星星點點的瑩火點綴在“海”麵是，這裏的海是漆黑卻亮如曜石。風起的時候，天幕上落下一張張黑幕，層層疊疊，似浪濤更似海嘯。
“啊啊啊——”露娜雙手擴成喇叭高聲大叫，她大笑著問方舟，“看，很漂亮是不是？你看那些飛蠟，像不像螢火蟲？”
“飛蠟？”星星點點飄在海麵上的光應該就是飛蠟了。
“嗯，那是我們永夜的星星，隻不過我們的星星在身邊，很漂亮是不是？”
“很漂亮。”確實很漂亮，像星空，像銀河，璀璨絢爛。”
“可惜。”露娜沮喪的垂下頭，“還是不如你們的世界好看，人類世界好漂亮。你說我能不能去你們的世界？”
方舟伸手碰了碰女孩的臉，冰冰涼涼的，根本沒有人的體溫，方舟歎了口氣，“你能離開這些黑煙嗎？我們的世界裏沒有黑煙，你能不能生存呢？”
生活在黑暗中，卻向往光明，就像海裏的魚向往路地，那是注定的悲劇。
“公主，買株花吧。送給你的心上人。”一個男孩舉著花藍來到兩人麵前，那花很古怪，黑漆漆的，花蕊卻閃著光。
方舟笑道：“這是什麽花？”
“這是情人花，必須要送給心上人的花，隻有拿到情人花，生活才能更美滿。”男孩笑眯眯的舉起花。
“喲，你多大了，知道心上人是什麽嗎？”
“當然了！我都300歲了，已經知道很多事情了。”看起來隻有十歲上下的男孩昂著頭，特別驕傲的說。
方舟一愣，露娜付了錢，買了一束情人花，她把那燦爛的花抱在懷裏，卻沒有給方舟。
“花很漂亮是不是？”露娜就是這樣，乖巧，笑容溫暖，像暗無天日的世界裏最美好的一株花。
不過，這女孩子多大歲數？
方舟很好奇，他看著女孩的笑臉，問：“露娜，你多大了？”
露娜笑著看方舟，“我還小，真的很小。方舟，你有想要的東西嗎？特別特別想要的，不管是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方舟好笑，“我想要什麽你就給我什麽？我隻是個陌生人，你對誰都這麽好嗎？你這心腸也太好了，這樣可是要上當的。”
“不！不！你不一樣的。”露娜搖頭，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方舟，好像在看稀世珍寶，“隻有你是最特別的。我隻想幫你。”
方舟覺得心跳有些不受控製，但是，他歎了口氣，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得離開這裏。
因為他沒辦法在永夜生存，這裏沒有他的食物，再不想辦法出去，他會餓死在這。
……
在方舟糾結的時候， 柳盈雪一群人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況。
柳盈雪一行在街上左衝右突，不斷圍上來的人群有些嚇人，挺寬的街道在極短的時間裏被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好容易突出重圍，躲進偏僻的窄巷。
胖子拄著膝蓋，彎著腰倒氣，“都特麽瘋了吧？這群人怎麽回事？”
南柳疑惑道：“他們說做了夢。整座城的人都做夢了嗎？這怎麽可能？”
羅易好奇道：“你們上古有沒有法器什麽的，可以控製人的夢境什麽的那種？”
胖子嗤笑，“別鬧，控夢術本來就不容易，何況這麽多人一起……哎？不會是出現魘獸了吧？”
三木否定：“不對！魘獸也沒有這麽大範圍讓人入夢的本事，蜃氣倒有可能，可這麽大範圍那得是蜃氣濃鬱成水了吧？”
南柳搖頭：“不可能的，你們誰做夢了？”
所有人都在搖頭。
胖子忽然道：“說起來，我在異人棧也做過夢。那夢特別真實，我都以為自己是穿越了。”
羅易驚訝道：“你也做過？”
南柳疑惑道：“你們都做過這種夢嗎？都是什麽樣的夢？”
胖子開始支支吾吾，所有人都開始語焉不詳，程子青忽然道：“在異人棧做過怪夢的人舉個手。”
除了柳盈雪，所有人都舉了手。
程子青又說：“夢的內容難以啟齒的舉手。”
大家都很鎮定，堅決不舉手。
“行吧。”程子青也不糾纏，繼續道：“來到永夜之後做夢的人舉手。”
這一次倒是無人舉手。
程子青道：“就是說，果然有個東西能控製人的夢，除了柳盈雪，所有人都著了道。而且這東西原本在異人棧，現在跟著我們到了這裏。就是不知道這東西的目的是什麽？”
羅易笑道：“可以問問方舟……算了，那家夥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據說他的夢一直是被人控製的。問了也是白問。”
程子青看向南柳等人，道：“幾位都是覺醒者，上古的事情你們比我們更清楚，有什麽東西能這麽大範圍的控製人們的夢嗎？”
胖子沉思道：“其實是有的，不久前我們就遇到了……”
羅易眼睛一亮，“是什麽東西？”
胖子卻搖頭，“那東西被碎了，渣都沒剩。算了，咱們還是研究一下接下來怎麽辦吧。”
柳盈雪忽然道：“去找方舟吧。該走了。”
羅易笑了下，“那個永夜公主很喜歡方舟吧？我們這麽多人在一起，她就隻把方舟撿了回來，說來，我們能住在城主府是不是還托了方舟的福？”
程子青看了柳盈雪一眼，胖子笑道：“看什麽呢？別瞎看，當心弄死你。”
程子青看向柳盈雪：“你，是方舟的未婚妻對吧？”看著特別不像。
柳盈雪冷冷的笑，“上一輩人的隨口玩笑罷了。”
……
柳盈雪一行費了不少功夫才突破滿城“粉絲”的阻礙找到方舟。
彼時，方舟舉著個橙黃色的花燈，牽著金發少女的手，穿行在星光燦爛的夜色中，就差個配樂就能拿來拍成青春愛情文藝片。
眾人看著迎麵走過來的少年男女眼神複雜。
方舟疑惑的看著眾人，“你們這是怎麽了？”
胖子笑道：“行啊，舟哥，您這玩的開心嗎？永夜的景色還滿意吧？”
方舟笑了，“嗯，跟旅遊差不多，你看這景色也挺美的。”
眾人：“……”
羅易笑出來，他豎了大拇指，“牛啊。我們出門都費勁，你這……厲害。”
“什麽？”方舟疑惑，永夜的人都挺友好的。
南柳道：“很多人昨天晚上做了夢，夢裏他們經曆多次輪回，出生在表世界，這些人現在對自己的生活極為不滿，都在想辦法去表世界，我們正好來自表世界，他們自然想在我們身上找線索。”
“做夢？還多次輪回，那時間夠嗎？這裏一晚上有12個小時吧，12個小時要轉生好幾輩子？一輩子連一個小時都沒有？怎麽辦到的？”方舟特別好奇。
羅易笑道：“重點錯了。”
“你做夢了嗎？”方舟明知故問。
羅易搖頭，方舟問露娜，“他們能離開永夜嗎？”
露娜搖頭，“不能的。永夜的子民隻能夠在永夜。”
柳盈雪忽然看了方舟一眼，方舟莫名有些心虛，他暗道：不會被她看出來了吧？管他呢，她不說，他就當不知道。
方舟好奇的問露娜，“永夜生活的都是暗族吧，暗族有什麽特殊能力嗎？”
露娜歪著頭，看起來像個懵懂的孩子，“特殊能力？沒什麽特殊的呀？”
“常見的能力。你們能化成黑煙嗎？”
露娜搖頭，“不能啊，我們怎麽會化成黑煙，不過，控製風算嗎？”
露娜伸出手，黑煙凝聚，在她手中化成一個小小的漩渦，空氣的流動帶起陣陣微風。
方舟笑道：“挺厲害的，難道荒野上的黑煙你都能控製？”
“能啊。”露娜點點頭，用一種談論天氣的平常語氣說，“全都能控製。”
方舟一愣，“隻有你能，還是所有人都可以？城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