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別搞事，不聽就揍你
第324章
方舟神界。
巍峨的宮殿。
主殿裏人頭攢動，太監宮娥輕手輕腳的小心侍候，打扇，錘腿，奉茶，捧盤……
灰眼睛的少女，
方舟懵懵的看著慵懶的躺在華貴的王座之上的灰眼睛少女。
“不是！大佬，有何吩咐您開口就行了，不用把我拉進來吧，我這，眾目睽睽的，是昏迷不醒了還是咋了？”方舟很懵，他正在裝逼呢，一秒就被拉進神界了，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發生。
畢夏接過侍女捧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冷冷道：“別搞事。”
“啥？”
“別搞事。不然揍你。”
艸！
方舟想罵娘，“不是！我同學在這裏特別慘。”
畢夏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冷漠道：“等價交換不懂嗎？得到了就要付出，這是規則。”
方舟怒道：“拿壽命換食物能叫等價交換？身體器官，氣運，未來這些東西能拿來換東西嗎？還是換最廉價的東西，這不是禍害人是什麽？”
畢夏冷笑，“廉價？命廉價？”
“命當然值錢，可他們換的都是什麽東西？吃的喝的住的。”
畢夏似笑非笑的看他，“你同學很厲害嘛，不吃東西可以活，不喝水也能活？”
方舟一頓，為什麽那些人敢用壽命換吃的，因為他們壟斷。
食物和水的確是延續生命的必須品，隻不過他所在的世界生活富足，食物不難得，水更是便宜到快近乎免費。因為得到的太容易，他幾乎忘了沒有食物沒有水，人是活不下來的。
所以，用壽命換一條命貴嗎？
方舟咬牙，“他們這根本就是坐地起價，隻是點兒吃的……”
“隻是點兒吃的？”畢夏嗤笑，“放下那塊表，你弄點出來我看看。”
方舟捏了捏拳頭，“我們辦不到，可對他們來說很容易呀。”
“容不容易的有關係嗎？”畢夏淡漠道：“少廢話！老實點！”
方舟：“……”
方舟憋屈，但是，他看了看囂張的靠在龍椅上的大魔王，深吸氣，心裏默念：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
方舟盯著畢夏，問：“支付壽命是跟他們達成契約是不是？這契約除了減壽之外有沒有開後門？會有什麽影響？”
“契約連通氣運，會隨時竊取你的氣運。”
“這個氣運會影響關聯者嗎？”
“比如，滅神錄的氣運沒了，會影響到我嗎？”
畢夏不在意道，“那要看你把滅神錄當成盟友還是敵人。”
方舟凝重道：“滅神錄難道是活的？”那玩意在我爸那兒呢。
畢夏忽然笑了下，方舟一個晃神，回到了大廳。
“情感215天，左手15天，右手小指4天，左腳小趾1天，右腳小趾1天，左腎2天，頭發0.5天，親緣25天，半靈378天……”麵具人看著方舟，一一報出所有名目，很快道報出最後統計：“總計19293天壽命。請問您現在付款嗎？”
劉赫急忙拉住方舟：“方舟，別衝動，他們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有辦法扣掉壽命的，那可是十倍呀。”
羅易這時也看明白了，“臥槽！這麽神奇的嗎？也太喪病了，腎都收。”
方舟推開劉赫，旁邊卻伸出一條胳膊一把鉗住了他的脖子，程子青冷著一張英俊的臉道：“方所長隻怕不會答應你亂來。”
羅易嘿笑，“哥們兒，有別的付款方式嗎？房子怎麽樣？地皮，礦產，要不飛機吧，你看怎麽樣？”
麵具人機械道：“此地不接受貧瘠之地的物品。”
羅易笑道：“你這服務不行啊，都不知道變通的。做生意可不能像你這樣。”
“異人棧是虛空中唯一的驛站，是旅人僅有的庇護所。”
蔡小虎頂著一頭灰禿禿的亂毛冒出來，對羅易道：“人家說了，愛住住不住滾。”
羅易笑嘻嘻道：“壟斷啊。”
程子青問：“不住會怎麽樣？”
“被裹進時空亂流，是被切成碎塊，還是掉進不知名的空間誰也不知道。”麵具人道：“隻有我們異人客棧可以準確開啟時空之門。”
方舟甩開程子青，指了指劉赫，“還有他的，算了。”
方舟四下看了看，辨認的難度還挺大的，分開還不到一個月，這些人都老了十歲不止，方舟決定不管了。
很快麵具人報出劉赫的帳單，“4563天，加上客人李強的19293天總計23856天。請問客人現在付帳嗎？”
羅易擋在了方舟麵前笑嘻嘻的道：“你看著像經理啊，你們這有***客戶嗎？說說什麽條件可以達到？”
程子青和蔡小虎一左一右拖著方舟往外走。
方舟忽然變得像麵條似的軟，一下就從兩人手裏滑了出去。
方舟撞開羅易，道：“難道還能掛帳？”
“可以的。”
方舟豪氣的拍櫃台，“行！給我來個至尊房。”
“請問住多久？”
舌頭在嘴裏打了個轉，方舟把三萬天換成了，“三天！”
羅易一頓，笑眯眯道：“還能掛帳啊，這感情好，我們也掛。”
劉赫急道：“你們別亂來！掛什麽帳！那是到期自動扣款的！你以為手機支付嗎？還得輸密碼是怎麽的？這扣的是壽命！壽命！”
方舟道：“他倆的帳一起掛給我，東西呢。”
麵具男恭敬道：“請隨我來。”
劉赫拉著方舟的袖子，怒道：“你特麽不要命了！上來就亂來你想幹什麽？我們來的早，之前他們試過各種辦法，結果都死了！死了！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方舟扯過他的胳膊，拖著他跟著麵具男往前走，“別急！都混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爛好心。”
羅易勸道：“你同學應該沒勸你，你這麽胡鬧不大好吧，萬一真掛了，你老爸非弄死我們不可。”
“別往我爸身上潑髒水，我爸才沒那麽小心眼。”
麵具男領著他們穿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一個科技感十足的大廳，地麵刻滿符號，符號中心擺著一口，棺材。
半透明，像是玻璃，又像水晶。長方形帶蓋的棺材。
麵具男指了指棺材道：“請進。”
“別！方舟，你想清楚！這可不是你能稱霸的地方！這裏根本不是我們的世界！”劉赫的驚叫聲幾乎破音。
方舟拎起劉赫往棺材裏一放，一腳踢上蓋子，他看向麵具男，“行了。”
麵具男隨手一招，一個玉製的操作平台憑空出現，麵具男十指翻飛的輸出一道道指令，地麵的符號一個個亮起，有節律的閃爍變幻，很快延伸出一條條通道匯聚到棺材上。引動棺材跟著一起明亮起來。
方舟這才注意到，棺材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符號。
這符號，八成就是修行世界符文科技的基礎語言。
棺材慢慢暗了下去，很快恢複平靜。棺材蓋自動打開，劉赫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方舟看著他那張滄桑臉，皺眉道：“沒還？”
劉赫卻搖頭道：“還了的。”
“還了你怎麽還這麽老？”方舟驚奇道。
劉赫：“……”
“我，不是因為缺了壽命才老的，我是真的在這裏過了十五六年了。”劉赫歎出口氣。
“還真是時間不對等？”方舟摸著下巴，他覺得應該放神火出來燒一圈，也許他就出去了呢。
“嗬——”大魔王的一聲冷笑，如同響鼓，震得方舟眼睛發黑。他趕緊搖搖腦袋，把所有念頭都摒棄掉。
方舟看向默默跟在旁邊的大個兒，劉赫一把拉住大個子，“你說句話，我跟你說，你現在的狀態就不對，等你拿回了情感，我跟你說，你鐵定得扇自己。”
大個子緩緩掰開劉赫的手，冷淡道：“這樣才最符合我的利益。我為什麽要扇自己？”
方舟歎息一聲，“進去吧，以後不叫你傻大個兒了。”
大個子看了眼方舟，直接躺進棺材，地上的符號愛一亮起又熄滅，形成一條絢麗的光帶，一道道向棺材流去。
光流的速度越來越快，水晶棺材爆發出刺眼的白光。方舟幾個本能的閉上眼睛。
白光閃過，水晶棺恢複了平靜，麵具男推開棺蓋，一道人影從裏麵竄出，照著方舟的臉就是一拳。
“艸！瘋了！”方舟扭身躲開，那人又一拳打來，一拳又一拳拳風罡猛，力道大得嚇人。
方舟左閃右躲，閃身到人影身側一腳把這人踢倒，那人在地上滾了兩圈，忽然就抱著腦袋哭了起來。
方舟不確定道：“大個兒？”
那人抬起頭，露出大個子的臉，他抱住方舟的腿，哭得更大聲了：“嗚！我沒用！舟子，我太沒用了！我發傻，我又害了你了！舟子！嗚嗚！”
一時間，整個大廳裏回蕩著大個子抑揚頓挫的哭聲。
“艸！敢把鼻涕蹭老子褲子上，我拍死你！”方舟暴躁了。
羅易驚歎，“我去。還真能賣七情六欲呀。”
蔡小虎捅了捅程子青，“你是不是也被人把情感抽走了，要不怎麽整天頂著個死人臉。”
“滾。”程子青青筋直冒。
大個子足足哭了一個小時，哭得直打嗝。
“方舟，嗝，你可不能這樣了，我那都是自願的。你就不該把你自己搭上。”
“自願個屁，不是被忽悠就是被逼迫，就像傻，誰都能欺負你！”劉赫惱怒。
方舟簡單聽了他們的經曆，得出一個結論，大個子就特麽是個傻白甜，妥妥的豬隊友。
方舟問麵具人，“我現在付帳，現付！”
麵具人恭恭敬敬的領著方舟進了會客廳，奉上茶水點心，麵具人溫聲道：“閣下想用誰的壽命付帳？”
“我去。”劉赫瞪眼，“這特麽不是你家開的吧？”
羅易驚道：“難道真是方所長搞出來的項目？”
方舟懶得搭理他們，他招出神錄，探入神錄空間，一把抓出了被封印住的小猴子。
方舟把小猴子往麵具人懷裏一丟，“扣它的壽命。”
麵具人看了一眼，“純靈，無肉身，價格要減半。”
劉赫怒道：“你別過分！”
方舟拍拍他，道：“隻管扣。”
劉赫急道：“方舟，你不能他說什麽是什麽。”
方舟笑道：“其實，你們這裏的正確消費方式就是去弄些活物回來，然後用他們的壽命付款是吧？”
程子青點頭道：“先掛帳的目的就是提前消費，獵取獵物再來結帳。”
羅易道：“能掛多少帳是不是還要看實力？”
麵具人搖頭，“每個客人都是一樣的，隻要支付額度不超過其剩餘壽命，都可以提前消費。”
壽命是抵押品。
程子青問：“任何活物的壽命都可以付帳嗎？兌換比例是多少？”
“都可以。同族1：0.5兌換，智慧生物1：0.3，非智慧生物1：0.01”麵具人認真報價。
方舟冷笑，“真是不安好心，這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麵具人道：“不！正常來說，客戶是貨幣流通的關鍵，購買商品的主力，不同族的壽命補充起來會有極大的折扣率。”
方舟驚道：“你們不光收壽命，也賣壽命，可壽命這東西，怎麽才能知道有沒有效？”
“有的。”麵具人憑空招來一個控製台，按了幾個按鈕，空地上就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門，小小的，也就一本書的大小。一個盒子從門裏飄了出來，“這是測壽儀，增沒增壽的，完全可以對比查看。”
蔡小虎一把搶過拿子，拿子上的蓋子忽然就亮了，一行字出現在盒蓋上。
鈍鬼，剩餘壽命385年……
“嗬。”方舟看到字就笑了，“鈍鬼，特麽連人都不是。”
羅易和程子青一愣，大個子和劉赫一把扯住方舟就往後退。
方舟疑惑：“你們這反應有些大啊。”
齊赫急道：“那可是鈍鬼，能不急嗎？”
“啥叫鈍鬼？”蔡小虎撓撓他油乎乎的灰腦袋，“我怎麽還活成鬼故事了？我什麽時候死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們誰呀？地府的？”
“艸！居然是鈍鬼。”方舟終於翻出了記錄，鈍鬼，山中鬼族，其民魯鈍之名遠播，故稱鈍鬼。
羅易表情複製，程子青道：“原來如此，我還在想，我們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怪物怎麽就忽然撤退了，那是你同族吧。”
羅易笑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直接被傳到一片林子裏，那林子裏就住著一群……嗯，鬼怪，透明的，能化成水，也能把人瞬間吃光，一般的武器完全傷不了它，它們遍布山林。悄無聲息的就把人吃了。當時別提多凶險了。我都開始寫遺書了，結果，那群怪忽然就撤退了，然後再也沒出現過。”
程子青道：“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一直也不知道原因，原來是遇到你的同族了。”
方舟打斷道：“等等，你們在野外拉練，什麽感覺都沒有，也沒進個門什麽的，也沒穿過裂隙什麽的，就，不知道不覺的走進鈍鬼的考窩？”
程子青一下嚴肅起來，方舟笑道：“我有個猜想。”
大個子好奇道：“啥猜想？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方舟去看蔡小虎，“你是覺醒者？”
“……是。”
“你上古的身份是鈍鬼？地位還不低，實力肯定是比人類強。”
“……”
“你討厭自己的血脈，你聯係了鈍鬼，對整個訓練營下手。把這群中二的小傻子都弄到鈍鬼的老窩裏去當肥料，”方舟好奇道：“你怎麽又改主意了，這些品糧都送到了，怎麽還給放走了？”
蔡小虎歎息一聲，“好歹我在人族中生活了十幾年。人族也挺好的。”
“你都不要臉的把所有人拉過來了，還在這兒感歎個屁。”方舟怒道。
蔡小虎笑了下，眉宇間再也沒有那個毒舌又臭美的樣子，“是啊。我都脫下人類的皮了，自然不再是人族了。人族，實在是太難了。怎麽樣，好歹朋友一場，我給你們個機會，脫離人族的肉身，做成純血的鈍鬼。看到了，壽命385年，你們倆的實力比我強，化成鈍鬼肯定比我壽命更長。”
“少特麽瞎忽悠，你怎麽不說你是上古來的老妖精，基礎實力就比別人強呢？”方舟相當不客氣。
蔡小虎無語。
這還怎麽聊？
蔡小虎也有些氣了，這一群被他扔進鬼窩的都沒生氣，你一個躺贏的二代有什麽好牛的，蔡小虎冷哼一聲，瞬間陰氣彌漫，幾個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蔡小虎幽幽道：“嗬，誰還不是個覺醒者。”
方舟眼皮一跳，覺醒者真就是大白菜，要不怎麽連化王都是覺醒者，還特麽是個隨時準備倒帶勝任過一拖一堆的王者。
學校廝殺的時候要沒這位跟著，他們鐵定完蛋。
覺醒者很少嗎？
不！
非覺醒者才是少數。
覺醒者就跟定時炸彈一樣，一個上古記憶就能推翻現有的一切，父母親朋愛人同學，都可能變成敵人。不定什麽時候就被發神經的覺醒者給埋哪個坑裏了。
大師兄周博是，蔡小虎也是。
前世啊。
就已經過去百個輪回了，數千年光陰流轉，前世的一切都沒有了，再大的仇怨也該過去了。
方舟一拳向蔡小虎打出，蔡小虎偏頭躲過，橫移出去一腳鞭向方舟。
方舟掄起拳頭硬扛，“啪”的一聲，他被踢得半邊兒身體麻痹，整個人被踢得退後十多米，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方舟半點兒不慫，直接向蔡小虎撲了過去，拳頭掄出一片拳影，兩人在大廳裏打了起來。
“咦？”在連續挨了好幾下之後，蔡小虎驚訝，“居然這麽強。你這實力都趕得上我們這族的天才了，人族修練困難，你是怎麽修練的？”
嗬嗬，我能告訴你我這都是吃出來的嗎？
我吃的是食獸穀主的腦子，眾千歲高齡的長老的新鮮內髒。
方舟幹笑，他促狹道：“人族專有修練方法，很快就會在訓練營普及。”
蔡小虎笑道：“那敢情好，我就等著方所長給大家普及。”
方舟盯著蔡小虎看了半天，忽然笑道：“為了去你前世的老巢，為了擺脫人類的身體，你拉著整個訓練營的人進了鬼怪窩，造成學員慘死。想好借口了嗎？”
羅易沉聲道：“你把我們弄到那鬼地方的？你原本還想把我們都弄死？”
蔡小虎平靜道：“是的。幾百人族而已，從上古開始，就沒人會把人族當回事。”
羅易暴怒著揮拳，蔡小虎冷笑著閃躲，旁邊插過一隻拳頭重重打在蔡小虎的臉上，把他的臉整個打歪了。方舟一腳踢在他後腰上，蔡小虎就地一滾，躲過兩道攻擊。
嘴歪眼斜的蔡小虎看了眼默契著往他身上招呼的幾個人。
“臥槽！這是啥？這臉都歪成這樣了，跟泥做的似的。”大個子扯著大嗓門，表達他的驚奇。
蔡小虎瞥了他一眼，伸手拉扯自己的臉皮，把所有五官扯回原來的位置。現在的蔡小虎就像個怪物，五官移位恢複不過來，整張臉像摔在地上的泥巴，除非廢號重來，要不就再也沒有修複的可能。
方舟忽然問：“鬼，其實是一團氣吧？怎麽感覺像團泥似的，摔花了。你都是上古老妖精了，這麽點兒小事辦不好嗎？這臉，嚇死人了。”
方舟像是才想起來似的，恍然道：“對了，你是鬼，你們的專職就是嚇唬人。那你擺這張臉就對了，這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神特麽專職嚇唬人！”蔡小虎怒道：“鈍鬼在上古萬族中排名79我們是正經八百的大族，有自己的棲息地，有自己的子民，我們無比強大！”
“都變成鬼了，還這麽中二。”羅易嗤笑。
“他要不這麽中二，誰敢上去勾搭他？”劉赫很懂行的說道，“他受上古記憶影響，試圖埋了你們所有人，這是直接開罪了整個訓練營的人。然後他又心軟了，忽然又放過了所有人。這人啊，也挺可憐的，上古不再了，好容易轉世了投了個胎，過得好好的，結果轉眼恢複了前世的記憶，還被執念控製著想團滅自己的親友團。唉，他呀，哪邊都不是，什麽都沒有。”
羅易驚訝道：“你怎麽，好像……”
“不是好像，我就是很熟悉。”蔡小虎高深莫測的笑笑。
方舟丟了團神火在蔡小虎腿上。
“啊啊！疼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