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科學家修煉跟別人不一樣
第310章
“收蟲子！你沒看到嗎？”方舟動作飛快的把金色硬殼蟲收進儲物戒。
“臥槽！你就快死了！還收蟲子！”
方舟道：“大魔……大佬說，這蟲子是珍貴的煉器材料。”
火生：“……”
火生：“左邊！還有兩個，再左邊一點！你漏了！”
方舟硬扛著雷霆，在火生的指揮下，仔細的把散落的蟲子屍體都收起來。
好半晌，火生可惜道：“就這麽點兒。”
方舟麵容焦黑，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他吐出一口黑煙，木然道：“再來？再來我能撐得住嗎？”
火生笑道：“你進隨身研究院躲一躲，養養傷，等好了再出來。”
方舟一頓，“進不去了。”
火生一愣，“怎麽會進不去？”
方舟摩挲著已經完全黯淡，出現風化現象的腕表。整個研究所都陷入了沉睡，連24號都一睡不起。研究院的空間變得極不穩定，隨時可能崩潰。
火生忽然尖叫道：“方舟！是主人！主人理我了！啊——”
“裂隙！”方舟一把抓住火生，頂在裂隙前麵，“快！聯係我爸！”
“不行啊！我……啊！”
……
煦日塢。
藥王山。
方君成看著麵前閃爍不定的時空裂隙，連敲腕表，在身邊布下一個穩固的空間屏障。
“撲通——”
“撲通——”
方君成抬手一抓，水色小人被他抓在手裏。
“呸呸呸！”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從藥池裏冒出來，他吐出一口藥水，看著岸上抓著火生的男人忍不住罵人，“臥槽！爸！你可真是我親爸！你居然撈個域靈也不先撈我！”
方君成給他個白眼，“這家夥是火靈，讓它在藥水裏呆著我這一池藥就完了。”
“對對！我是火！我是熱的！我跟水是相衝的！”火生咋呼著。
方舟：“……”
行吧。
方舟自己從藥池裏爬出來，剛上來就挨了一腳，“撲通”一聲掉下藥池。
“咳咳！”方舟剛才都沒嗆到，被親爹一腳踹得嗆了個夠嗆。
方君成站在池邊，冷淡道：“這藥不錯，你在裏麵泡泡。”
“爸，這什麽藥？算了，我的造物鼎快崩了，隨身研究所沉睡了。” 方舟一屁股坐到藥池裏，解下手上幾乎變成石頭的腕表。
方君成接過腕表看了看，“沉睡？”
“是啊。”
“你做的？”正常操作是消散。
方舟直視著方君成的眼睛，“我不想他們這樣消失。”
“你得清楚，他們並不是真的人，就像拍攝出來的電影，完全按照劇本設定行動。”方君成冷酷道。
“我想讓他們一直演下去。”
“讓這些造物生物長時間存在，可能會出現意外。”
“我想讓他們一直演下去。” 方舟固執道。
父子倆對視了半天，方君成點點頭：“行！”
方君成的手指在造物鼎上連點，破舊得像石頭似的腕表很快恢複光彩。玄妙力量在空間中閃過，隨身研究所的空間開始穩固，人員一個個蘇醒。死寂的研究所很快變得人聲鼎沸。
方舟長長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馳下來。他才注意到有股霸道的力量順著毛孔往他的身體裏麵鑽。
“爸，這是什麽藥？這力量挺霸道的。”
“煦日塢的初藥。”方君成盤坐在池邊，漫不經心道：“煦日塢是個挺有意思的地方，他們的人沒有功法，不用練功，無視資質，靠嗑藥就能升級。”
方舟覺得這說法非常耳熟，他忍不住問：“爸，你這藥是不是還有啥副作用？”
方君成看他一眼，淡淡道：“沒什麽，就是女人用了會變成男人……”
“艸！這地方不會也是上古青樓吧！上古就住著一群大變態！”方舟罵了一句，站起來就往岸上爬，怕他爸再踹他下來還換了個方向。雷霆之力在身體裏劈啪做響，把衝進身體的力量打碎分解。
方君成眯了眯眼，“你從什麽地方過來的？”
“神女穀。上古青樓。她們那也有酒，喝了能讓男人變成女人。”方舟從研究所扯了根水管出來，扯掉身上破爛的衣服，對著身上就是猛衝。
方君成問：“資料給我。”
方舟看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有藥？”
“給你隨身研究所是幹什麽用的？當然是碰到有用的東西收集一下，做做研究。”
“哦。噗——”方舟忽然噴出一口血，劇痛襲來，他的身體一陣痙攣。
方君成趕緊過去檢查，皺眉道：“這是，藥物相衝了？”
火生忍不住道：“先喝了能變女人的藥，再用能變男人的藥，這最後是變男還是變女？”
方君成把火生一巴掌拍走，抱起方舟進了研究所。
研究所眾人看到方舟都愣住了，“舟舟？這孩子怎麽了？”
“藥物相衝。舟舟用了兩種藥性完全相反的藥。”方君成把方舟放到實驗台上，他憑空一抓，24號就被他抓了出來。
幾個研究員搬過儀器，迅速給方舟做檢查。
“方舟用的不是純正的初酒，我們經過改良，藥方不同。” 24號隻掃了一眼就了解了情況，他打開電腦，快速敲擊鍵盤。很快初酒的提純過程，分子式，藥性就出現在屏幕上。
13號把24號打出來的資料投屏到牆上，供專家們研究。
藥物專家林博士指著一段，道：“應該是這一部分相衝，你們提純的藥雖然剔除了作用基因的物質，但是神女穀的藥物都是配合這種物質調配的，還存在著影響。與煦日塢的藥浴相衝是必然的。”
1號推了推眼鏡，“方舟的情況不是特別嚴重。”
“他用雷電擊碎了藥物，但是殘留的藥性衝突還是很大。雷電很有用。” 方君成迅速布下陣法，探手招出雷球，“來點雷。”
雷球點著圓腦袋，“好的，主人。”
劇痛讓方舟全身痙攣，神智不清，迷糊間，一陣暴烈的雷雨當頭霹下，霹得方舟全身焦黑，酥麻顫抖，他掙紮著滾動，可雷電如雨讓他躲無可躲。
方君成的聲音傳來：“舟舟！鑄體！用雷霆鑄體！”
鑄體？
方舟迷茫，我都快被霹死了，鑄什麽體？
我快死了呀。
快死了，應該用生死術才對。
生死術，先死後生，無死無生，死生相伴，方得長生……
死亡之力在方舟焦黑的身體上彌漫，隨之而來的是大量生機之力湧現。
方君成眉頭皺起，“這功法……生死術！他怎麽會練生死術？”
方君成招了招手，雷球猛的加大雷力的輸出，雷雨變成了雷霆利刃，研究所被照得雪亮，周圍的儀器被溢散的雷電波及，瞬間灰飛煙滅。
方舟身處雷雨中心，被霹得皮開肉綻，骨肉分離，雪白的骨頭暴露出來，被雷電霹得焦黑，骨裂，生死術的生機又迅速痊愈傷口，紫色雷電印記卻烙印在骨頭上。
24號皺眉：“方所長！舟舟他還小。”
方君成看了他一眼，歎道：“是啊，還小，可是，誰能給他時間長大呢？”
24號道：“那也不用這樣，這……”
“他沒有意識了，感覺不到疼的。”方君成道：“必須把所有藥力打散。生死術鍛體必須到骨，否則……這孩子，什麽都敢練。”
……
七星級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
灰眼睛少女把自己埋在雪白柔軟的抱枕裏，沐浴著從天頂灑落的陽光，落地窗外透明的空中泳池波光瀲灩，繁華的城市如同細小的積木。
酒店主廚恭敬的端上精心烹飪的美食，小黑狗被身材火爆的服務生抱上了專用的餐桌。
方舟無語的坐進沙發裏，每次見到畢夏他都有一種人不如狗的錯覺。
方舟有氣無力的問：“我怎麽了？又要死了？”
“沒……”畢夏叉了塊鵝肝，“就是你爹心狠手辣，想讓你嚐嚐滿清十大酷刑。
方舟一頓：“你說真的？”
“差不多。”畢夏笑得幸災樂禍，“也許，他隻是高估了你的承受力。低估了你的蠢。”
“什麽意思？”
畢夏上下打量方舟，笑得特別燦爛，“你知道什麽是滅神錄嗎？”
“又關滅神錄什麽事？我都很久沒用過滅神錄了。”
畢夏自顧自的說：“上古，一群螻蟻為了對付他們的統治者，走遍諸天萬族，專門收集了世間所有陰毒詭譎的功法，凝練成一本秘籍，當做大禮送給了自大的王女殿下。”
方舟一凜，“那不會就是滅神錄吧？你知道為什麽還要收？”
畢夏笑道：“生死術，據傳修練者九死一生，我專門統計過，應該是十死無生才對。”
方舟靜靜的看著她：“那不就是個練體的功法嗎？挺疼的，但是，也還好吧。”
畢夏笑道：“上古的時候，修練的人據說個個驚才絕豔，但是卻沒有一個能活過三重境的，你說還好，難道是因為他們的資質太好？”
“你……”方舟覺得後背發寒，“你別嚇我，大不了我不練了！”
“不練了？說的真輕巧。”畢夏笑道：“生死術，入門之後身體會產生死氣，死氣蘊養生機，生機磨滅掉死氣。但是死氣是生機的養料……能量守恒你知道吧？修行上也是存在守恒的。”
方舟道：“就是說，死氣與生機的存量不是1：1。死氣不能與生機平衡，死氣會越來越多。死氣是什麽？”
畢夏笑道：“亡靈的氣息是為死氣。生者的死敵即是亡者的營養。”
方舟想了想：“把死氣抽離不就行了。”
畢夏一愣，“好主意。”
方舟又道：“我猜我爸肯定要開始研究死氣轉換生機的方法。”
畢夏頓了下，哈哈大笑起來：“沒錯！你們人類就是奇葩。”
方舟想了想，又說：“我在小說裏看過一些情節，生死轉化，先死後生。是不是創造生死術的人最開始的想法其實是先死後生，複活之後就得超脫強大？隻不過他沒成功，死透了。”
“也許吧。”畢夏不在意。
“你說滅神錄上的功法都陰毒，可我練流光逸練得很熟了，都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畢夏似笑非笑的看著方舟，看得方舟毛毛的，她笑道：“是嗎？”
方舟一凜，“流光逸有什麽問題？”
“你猜？”
……
方舟睜開眼睛，發現他躺在一個破舊的山洞裏，身下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個破土包，鋪著枯敗的幹草，環境之惡劣，讓他以為自己穿到了山頂洞人時代。
方舟拿出神錄，翻到流光逸，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研究。
流光逸，流動如光，恣逸華年，超脫歲月，流過光陰……
很高大上啊。
有什麽問題？
方舟一頓，從前沒注意到的地方有一行特別小的小字：當心走丟。
當心走丟？
啥意思？
跑太快了，跑丟了？
嗬，你怕是不知道，跑不快我也容易丟。我特麽是個路癡。
方舟忽然頓住，他再次翻到序言，超越時光？時光？
地球人都知道超過光速時光會倒流。流光逸難道能讓他快過光速？
如果快過光速，時間真的倒流了……
“還真可能走丟。丟在時間長河中，丟在歲月裏，那也不至於回不來吧？”
方舟決定去問問老爸。
方舟推開稀爛的破木門，洞外一大片荒草。
他轉悠了半天，才找到一片空地，空地依著天然的大山洞而建，裏麵幾個池子裝著各種藥物，有幾個咕嘟咕嘟冒著泡。
方君成站在池子邊跟一個穿青袍的男人說話。
“爸。”
方君成看了方舟一眼，“醒了？感覺怎麽樣？”
“現在挺好的。”方舟想了想，“爸，生死術，不能練了。”
“生死術？什麽生死術？”青袍人忽然問。這人並不年輕，皮膚細白，眼睛水潤，鼻梁高挺，嘴唇粉嫩，雖然眼角有細紋，卻漂亮得嚇人，給人一種生錯了性別的感覺。
“沒……”方舟轉頭看向方君成。
“上古十大禁術生死術。你們有？”青袍人搖頭：“據說早都失傳了，這功法跟鬼樹很像，能把人練成鬼，有覆滅界域，滅絕生靈的效果。”
方君成愣了下，“你說的是功法？”
“是功法。修練時候痛苦不堪，練成之後身體自生鬼氣，自造鬼域，不知道是什麽人造的陰毒功法。哦，穀裏的雜記上有記載。不是什麽隱秘的東西，你可以去看看。”青袍人看向方舟，“這是你兒子？天生這麽漂亮的孩子？難得。”
方君成捏捏眉心，頭疼了，“一天之內連犯兩個錯誤，我大概老了，腦子開始退化了。”
青袍人嗤笑，“都說你們人類生命短暫，我藥王山有的是藥，讓你用你又不肯。”
方舟怨念的看向他親爹，“自己不肯用卻給兒子用，我肯定不是親生的。”
方君成懶得理他，他給兩人介紹，“這是我兒子，16了還蠢得可以。這老頭兒是這藥王山的老藥師，好幾千歲的老妖精。”
方舟吃驚的看著老藥師，“我去，你幾級？不是一杯酒可以長一百年壽命嗎？”
“什麽酒？”
方舟撓頭，“對，這裏不是酒，是藥浴。”
方君成道：“這小子從神女穀過來的。”
老藥師愣了下，有些懷念道，“神女穀啊，當年我們同屬十八穀，神女歸於情穀，我們屬欲穀。”
方舟撓頭，“不是，老爺子您說錯了吧，神女是情穀？不是欲穀？怎麽你們還成欲穀了？”
老藥師隻看了方舟一眼，並不多說。
方舟看向方君成，眼神示意，啥意思？全是男的怎麽還欲穀了？
方君成當沒看到。他對老藥師說：“我拿到了神女穀的初酒配方，你們要不要用？”
“神女穀的？”老藥師激動的瞪著方君成。
“隻有初酒。而且，用過神女穀的初酒就不能再用煦日塢的藥浴了，二者相衝的厲害。”方君成道。
“一杯初酒一百年。”老藥師沉默了好一會兒，歎道：“跟他們說說吧，好歹的有個選擇。”
方君成笑道：“不急，你先看看材料齊不齊，再研究一下你們的酒能不能改良。”
老藥師點點頭，鄭重道：“那就全靠先生了，如果，如果真的能夠改了配方，我們煦日穀願付出任何代價。”
方君成道：“等價交換即可。”
方舟撓撓下巴，等老藥師走了之後才問，“爸，這給男的用的酒怎麽還整容？上古的人都這麽愛美嗎？”
方君成轉身去忙自己的，當沒聽見兒子的傻話。
“啥意思？你把我生這麽蠢我都沒埋怨你呢，你怎麽老鄙視我，我跟你說，精神暴力是不對的，會對我弱小的心靈造成傷害。”
方君成忍無可忍的給了方舟一腳，“行了，別在這兒秀你的蠢了。火生說你被扔進九絕大陣了，怎麽回事？受欺負了？”
“是吧。”方舟自己也不知道那群女人怎麽回事，“就遇著一群神經病，天天調戲我，要給我生孩子，轉身就把大陣改了暗算我。女人真可怕！”
方君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一言難盡的看了方舟一眼，問道：“你沒拿到詳細的藥方嗎？”
“沒呀，人家的藥方傳了幾千年了，寶貝著呢，怎麽會給我？”方舟蹲在藥池邊，看著冒白煙的藥水，一回頭發現方君成隨手扔在一邊兒的書，封麵上寫著煦日藥典。他拿起來翻了翻，發現是完整的藥浴配方和使用方法，一到九級齊全。
方舟：“……”
方舟搓搓臉，“行吧，我知道我廢。”
方舟把藥典從頭翻到尾，順便在神界裏備份，他又高興起來，“你這裏沒寫萬物生。”
“什麽萬物生？”
“起源啊。所有這些藥酒藥浴的起源。” 方舟得意道。他把大魔王講的故事重複了一遍。順便把生死術的故事，滅神錄的故事都講了。
方君成沉思，“萬物生？藥方呢？既然公開了，又用不了，應該不是珍貴的東西，你問問看。”
方舟任命的去找畢夏，落地就尖叫出聲，嚇得他直接退出神界。
方君成隻看到方舟閉上眼睛，轉眼就臉色慘白一臉驚恐的清醒過來。
“怎麽了？”
“艸！那個變態！遊個泳至於跑到天上去嗎？有病吧，修個遊泳池用透明玻璃裝幾十層大樓頂上，還特麽懸空！怎麽沒摔死你！”方舟跳起來恨恨的踢腿，一腳在洞壁踢出個大洞，一時塵土飛揚。
“行了！你不是天天在神界裏飛嗎？”方君成也很無語，他都弄不明白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就恐高呢？
“那怎麽能一樣？”方舟也搞不明白。
他剛才去找大魔王，這家夥泡在遊泳池裏，遊泳池玻璃製，懸在38層高的大廈外麵。方舟落地就在水池裏，看清腳下透明的玻璃，嚇得他直接栽進水裏，閃身就退出了神界。
方舟拍拍心口，安撫住要離家出走的心髒，深吸了幾口氣，才大著膽子又一次進入神界。這回他學乖了，投射到總統套房的沙發上。
畢夏躺在氣墊上，晃晃悠悠的飄在水池裏，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眼神都沒給方舟一個。
方舟往畢夏麵前挪了挪，“那個，我其實吧，想問問，萬物生的藥方，不珍貴吧？”
“不啊。滿大街的賣，通常當添頭贈送的，換人類的錢算，一塊錢都賣不上。”
方舟精神一震：“你有吧？”
“沒呀。”
“你不是說不珍貴嗎？”
“是啊，這麽破爛的玩意我怎麽會有？”畢夏奇怪的看他。
方舟：“……”
行吧，這是大佬！
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
方舟深吸氣，閃身消失在原地。他叫出小七，小七扭著胖身體，歡快的叫道：“主人，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方舟按按小七的胖腦袋，“萬物生的藥方你有嗎？”
不等小七回答，智能管家的機械音響起，“萬物生，上古大藥，所需藥材18736種。”
“真的有！快快！藥方拿來。”
小七憋紅了小胖臉，啪的把身體從中間打開，撕開一頁紙直接遞給方舟，“主人你看！我更快！”
方舟被小七這迅猛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緩了半天才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