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不是氣運之子，隻是工具人
第236章
“你忽然與高遠等人有了聯係，方舟幾次遇險裏麵都有你的影子，你的目的是什麽？”
周天齊的胖臉冷下來，很快他痞痞一笑，“不愧打破五大的方所長，你是不是連方舟身邊的路人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不隻是方舟，我的妻子、兒子、父母都是一級保護，他們接觸的每一個人都會記錄備案。尤其是你這種目的不明的覺醒者。”方君成冷冷的看著周天齊。
周天齊扯了下嘴角，“方所長既然這麽清楚，那也應該知道我救方舟不隻一次兩次。方所長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問。”
方君成盯著周天齊，“你是覺醒者，你有上古記憶，上古，你的記憶裏有方舟？”
周天齊搖頭，“沒有。”
“不是因為上古，你又為什麽跟著方舟？”
周天齊反問道：“傳承記憶裏沒有，不等於他跟上古沒關係。方舟是重啟輪回的關鍵，有他在輪回才能重啟，強者才能回歸，保證他活著就是我的任務。”
方君成眯起眼，“工具？”
周天齊的胖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別這麽看我，這又不是我規定的，我就是個賣命跑腿的，沒那麽大本事。但是有些事情我還真知道，方所長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反正這也不算秘密。
“上古終結於一場種族大戰，那場大戰死傷無數，屍骨成山，血雨瓢潑，山河傾覆。打仗嘛，有死傷有破壞本來也沒什麽，上古那個野蠻世界打仗本來就是日常。可，像最後那場大戰那麽怪烈的情況也極少，最關鍵的是，那場戰爭沒有勝利者。
“對我們這些小嘍囉來說，戰爭結束，重新過日子就好了，勝沒勝的，接受就行了。可是強者們不這麽想。強者嘛，都是有大本事的人，這些強者覺得命運是狗屎，法則都是屁，既然結果不能讓他們滿意，那就一切推倒重來好了。
“他們搞了個大陣，浮世盤為陣基，以上古頂尖強者血肉生祭，開啟輪回大陣，重啟輪回，重塑上古。現在，輪回已經重啟了。覺醒者就是強者們拿回封存在大陣中的記憶、血脈、天賦、後手……”周天齊看著方君成一字字的說：“覺醒者跟你們凡人是不同的。種族不同，血脈不同，天賦不同，底蘊不同……反正不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匹敵的，哪怕方所長你在人族中多麽出眾都沒有用。”
方君成沒在意周天齊的蔑視，“就是說，上古大戰打了個同歸於盡，有人逆轉生死把這場戰爭延續到了三千年後。你們這些人恢複記憶的目的就是再發動一場戰爭？如果這一次又同歸於盡了呢？如果結果還是不滿意呢？你們還要沒完沒了的重啟？你們的重啟難道就是為了打贏？”
“不對！”方君成站了起來，他喃喃道：“這不對！戰爭的目的應該是資源的爭奪。可照你這麽說，上古戰爭的目的反而是人。設下陣法的是什麽人？是戰爭雙方的某一方，還是兩方人馬共同操作？”
周天齊一愣，方君成點頭，“雙方都有。所以，他們搞這麽複雜把死仇的兩方全都捎上了。那為什麽不立刻輪回？人類的一生不過百十年的光景，如果讓這些人馬上投胎，這麽多年下來多少仗都打完了。他們卻生生拖了三千年，為什麽要拖三千年？不得不拖延三千年的理由是什麽？”
周天齊張了張嘴，他想說，大陣不是那麽好運作的。
方君成已經在搖頭，“你也不知道？如果你真是個小人物的話，這種核心的東西不知道也正常。他們為什麽選擇人族？人族沒有地位，人族不易修練，人族壽命短實力弱，隨便來個種族就能碾死，那些大能力者卻把輪回的目標鎖定在人族，目的是什麽？為什麽不直接轉生在自己種族裏，自己教育，先天擁有自己種族的天賦不是更方便？
“還有兩個世界，表世界裏世界強行分離的原因是什麽？保護人族？給人族發展的機會？上古強者都這麽善良的嗎？沒目的？你信嗎？”
周天齊無語了，我什麽都沒說。
“人族，天生罪人，自帶枷鎖，為什麽要帶枷鎖？強者才需要帶枷鎖不是嗎？所以，這些所謂的強者是衝著人族來的？難道上古大戰的雙方有一方是人族？”方君成忽然轉頭看向周天齊。
周天齊幹巴巴的點頭，道：“萬族聯盟的首領是人族的姬崇心。”
方君成看著周天齊，忽然笑了，“上古最弱微末小族居然成了一方領袖？你覺得，可能嗎？上古的這些強族想幹什麽？他們為什麽要推一個姬崇心出來？”
“他，天賦異稟，氣運極強，總能，逢凶化吉，轉敗為勝……”周天齊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你們在拍電視？”方君成一個字都不信，但是他也不糾結這個，這些跟他本來也沒關係，他問：“方舟不是覺醒者，為什麽他反而成了關鍵？”
周天齊也沒隱瞞，“他是破關者。生來連通大陣，他也的確憑一己之力解開了封印。”
方君成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夢？白焰？”
周天齊點頭，“方舟夢裏的黑暗世界其實是他連通了封印。白焰可破除世間一切封印，也是預言中能夠破除大陣，徹底開啟輪回的關鍵，方舟果然用白焰從內部破碎了封印。現在大陣已經徹底解封，覺醒者全部蘇醒，輪回已經全麵開啟。”
“封印既然已經破了，方舟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為什麽你還會跟在他身邊？”方君成不解，“或者，他身上還有別的事情？”
周天齊不想說話，他說一句方君成能想出一篇大作文，“那個，他，遲早，可能，會覺醒……”
“你們還想他做什麽？周博是怎麽死的？方舟身體裏的那個是誰？為什麽那人不自己投生個身體？”
方君成死死盯著周天齊，“難道，方舟成了容器？你們想占用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