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 不會處理，打死算了
第194章
“你說你們殺人是為了破除封印，封印封的什麽東西？放出來了嗎？”方舟問。
“……已經不需要了。那是無盡虛空中的上古封印，”白夜麵帶悲慟，“因為封印鬆動才會出現覺醒者。那裏封印的，是我們這些人的前世。”
前世？
方舟忽然問：“你們做夢嗎？古時候的夢？”
白夜一愣，“記憶都是碎片，偶爾也會做夢。”
“咦？夢也是記憶嗎？這麽說我們學校校花跟我表白是曾經發生過的？”白衣忽然叫道：“哎，哥們，你夢到啥了？”
方舟挑眉，“夢到戰場，夢到殺人，很多人，屍體堆成山，滿地都是斷肢和內髒。”
對麵三人肅然起敬，中二氣質的白衣一個立正，他小心道：“偶，偶爾做夢……”
“夢每天都要做，多數是殺人，戰場殺人，城池村落屠殺……”方舟回憶著噩夢裏最嚇人的部分。
白衣咽了下，與同伴對視一眼，迅速達成共識，這是個猛人，是個真正的大人物。
惹不起。
方舟很疑惑，“你們不做這樣的夢嗎？上古不是大戰不斷嗎？”
白衣道：“那個，不是誰都有資格上戰場的。”更多人是被砍的料，比如我等。
白夜解釋道：“我們白焰族在上古隻是卑弱小族，我們的火最大作用就是破除封印，毀掉禁製，我族破壞力有限，不擅征伐。”
方舟迅速提取信息，就是說白焰看著很嚇人，其實在上古啥也算不上。
對麵三個牛逼哄哄的白焰族已經變成了鵪鶉，被他打倒的時候那三個都沒這樣，可一說噩夢這些人態度就變了。
方舟對夢裏的大魔王有些猜測，但是夢裏的東西沒辦法驗證，而且夢裏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顯然，拿這些東西忽悠人足夠了。
“你們要收火靈？”方舟問。
白衣點頭：“是啊是啊，我們白焰族本來就是靈火，吸收火靈壯大是本能。”
“那來個厲害的火不是也能吞了你們？”方舟問。
白衣一噎，“……你說的沒錯，但是吧，我們比火靈還是高級的。而且，我們好歹是覺醒者，上古大能都被封得死死的，等他們全恢複，呃，大佬你應該沒全恢複吧？”
方舟似笑非笑的看他，平底鍋準備好，“是啊，總是控製不住，第一次動手就弄出一個僵屍症一個植物人，好幾個月也沒醒，哦，那倆還是守門人，據說也是覺醒者。”
白衣嘴角一抽，他捂著還在發疼的腦袋，“那得謝謝大哥你手下留情，不過，你這什麽天賦？”
“不是天賦，是神修，我5歲的時候在夢裏學的，沒想到還挺厲害。”
白夜謹慎道：“神修者在上古也都是厲害人物，神修能直傷神魂，神魂傷難愈，被殺者魂飛魄散，轉生無妄。”
方舟一愣，“真有轉世？”
白衣：“當然，不然我們是怎麽來的？”
方舟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難道不是封印裏的怪物們跑出來找了倒黴蛋附身奪舍？”
白衣抖了下，“不是，大佬，你，你這說法有點嚇人啊。”
方舟道：“很多覺醒者覺醒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現世的情感、性格、習慣一下就全沒了，不是奪舍是什麽？你們那封印裏到底都封印了些什麽東西？能堵上嗎？”
“堵上？你知道為了這麽個破封印我們全族搭進去多少條命嗎？”白衣都暴躁了，對上方舟又瞬間蔫了下來，“那個，大佬，你自己脫困了就不管小夥伴是不是不太好。好歹都是同鄉，對！同鄉。”
方舟冷笑，“這麽說我們也是同鄉了。”
……
火神殿。
方君成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融化，身體化成一團光，如同光一般無形無影，自由自在。
方君成在房間裏遊蕩，所過之處光輝燦爛。他衝進了桌子，黑沉的木桌有了生命，在屋子裏嗒嗒走動。他衝進架子，大架子扭動了下身體，物品嘩啦啦掉了一地；他衝進了大門，大門可以連通任何方位……
方君成在屋子裏玩的不易樂乎，努力體會不同材質的不同特性。
然後，方君成衝進了火神的神體。
很快，僵死的屍體重新了心跳，無神的雙眼恢複了靈性，火神坐了起來，他伸手，握拳，抬臂，他跳下長桌，行走，伸腿，跳躍……
“第五重無象。很神奇。”火神的聲音宏亮，方君成仔細體會了一下，不愧是半神之軀，哪怕是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屍體，身體裏依然留存著想像不到的巨大能量。
更為重要的是，方君成伸出手，無數火能在空氣中凝結，這片天地間的所有火都是他的子民，是他的孩子，臣服於他。
方君成推開架子，露出隱蔽的小門，門後是向下的台階，他一步踏入，火境最珍貴的東西就在下麵。
……
“這地方靠譜嗎？”方舟不停的擦汗，他開始懷疑跟著三個白焰族一起去收服火靈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
這三個口口聲聲說他們一族都弱，可再弱也是火啊。火在火境就跟回到家一樣。
這裏到處都是火，白夜說：“想要找到火靈，得深入。”
然後他們就找了處火山口，一人三火已經深入到了火山內部，四下裏都是翻湧的岩漿，溫度高到嚇人，腳上的球鞋又開始融化，被方舟直接收了起來，因為大量出汗，身上的衣服倒是保住了。
三個白焰看了眼方舟的儲物戒，走得小心翼翼。
白夜解釋：“火靈，是天地間最純粹的火，必然生長在火能最密集的地方。”
方舟點點頭，鍛體塑脈裏有詳細的記載，白焰沒騙他，但是這地方對方舟太不利了，他不確定他在這裏能不能幹倒這三團火。應該問題不大，火不也有神識嗎？靈魂拍碎了，再厲害也得躺。
小說裏有太多殺人奪寶的情節了，方舟沒想過打劫，但是也得防著別人搞他，尤其是結過仇的白焰族。
方舟全程敞開神界，平底鍋就沒離過紅太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