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們要吃猴腦,而你是猴
第185章
山頂小院。
漂亮的女孩與小黑狗相對而坐,中間的小幾上擺著一盤棋。
小黑狗笨拙的落下一顆黑子,女孩飛快落下一顆白子。
方舟無語了半天,他不懂圍棋,當然也看不懂這一人一狗下得什麽情況。
不過,感覺自己不如一條狗怎麽辦。
為什麽他的夢都這麽奇葩。
方舟忽然問:“你有什麽心願?”
“你把我當成孤魂野鬼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灰眼睛趁著小黑狗不注意飛快換了顆棋子,笑道:“你說得對,我就是孤魂野鬼。既然你自己願意上套,那去幫我找小黑吧。”
灰眼睛拍拍狗頭,“找到他,我的願望。”
方舟有些一言難盡。
找狗?
狗的壽命12年。
就算是條上古狗,也活不了千年萬年吧。
所以,灰眼睛讓他找一條三千年前就死了的狗,他哪來的本事去找一條轉世狗?
難道這狗還是條覺醒狗?
如果是覺醒狗政府有登記嗎?
找方所長幫忙行不行?
不是一個係統的吧。
……
帶著這麽艱巨的任務,方舟離開了夢境,他睜開眼睛,頭頂是耀眼的金烏,身下是茂盛的草地。
方舟揉著腦袋站起來,他這是昏倒了?
灰眼睛說:皮、肉、骨其實是一個整體。
所以,要把力量集中在整個身體裏?
獸人們送來了新的食物。方舟又開始了新一輪修練,這一次的力量更為暴烈,方舟把這些力量均衡的分布到身體的各處。骨頭、肌肉、皮膚,充盈的力量很快在全身上下蓄滿,更多的力量擠壓進去,壓得方舟骨頭變形,肌肉斷裂,皮膚破碎,方舟一刻不停,咬著牙一遍又一遍的運行流光逸。
……
獸穀深處。
食獸穀的穀主住在山洞裏,山洞簡陋,家具床鋪無一活物。
柳盈雪大馬金刀的坐在圈椅裏,手上拿著她的細劍,劍尖上叉著一塊內髒。幾個獸人跪在麵前,為首的老人肋下被切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半邊衣服。老人身上沒有任何獸的特征,看著就像個普通的人類,但是切下來的那塊肝髒卻在離體的瞬間脹大到磨盤大。
柳盈雪晃了晃手裏的劍,冷漠道:“穀主?齊月的後裔?”
穀主捂著傷口,冒著冷汗,恭敬道:“齊月老祖那一脈上古就已經被吃光了,老朽是齊月幼弟的玄孫幕夜。不知大人是何人?”
柳盈雪一頓:“吃掉了?誰幹的?王女亡故之後,萬族強者獻祭,難道是被剩下的小嘍囉吃掉的?”
幕夜一頓,仇恨道:“天族在時,我獸穀挖心,烹肝,供人飲食,但也隻要挖個內髒就能換得安生,還能得到修練的資源。可天族竟然敗了,規則崩壞,秩序傾頹,那樣的亂世裏我們這些弱者隻能丟命。整個獸穀被屠戮一空,留存下來的族群百不存一。好多穀民慘死,好多種族滅絕,現在大人看到的,是這三千年休養生息好容易才養回來的。”
柳盈雪一頓,“天族,很好嗎?”
幕夜沉默了一瞬,無奈道:“人人都說王女霸道,其實王女才是最心軟的,獸穀能留存下這些種子還是靠當年王女的遺澤。大人,獸穀生存不易,大人有何需要我獸穀舉全穀之力為大人辦到,還請大人留我獸穀一點血脈。”
柳盈雪神色變幻不定,最終歎息一聲,起身向外走,聲音飄過,“開全膳宴。”
幕夜忙道:“是,大人!”
眾人大驚:“穀主!”
幕夜擺手,“不過是全膳宴,上古,哪年不得開兩桌。”
“可……您,跟幾位長老年紀都大了。”
“是啊,我們年紀大了,死了也不可惜,何況,我們還死不了。”
妮妮疑惑的問達拇:“什麽是全膳宴,”
“幾位族長親自操刀的宴席。”達拇歎氣:“最難的是穀主,他是靈猿族,全膳宴的食材是他的腦。”
……
方舟飛快的把晚飯吃光,他骨頭疼,肌肉疼,皮膚疼,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
能量在身體裏亂竄,可是不管他怎麽使力,都沒辦法突破。
方舟覺得自己快爆了,又好像力量不夠。他隻能把力量壓縮壓縮再壓縮。
流光逸快到不可思議,方舟全副精神集中在壓縮能量上。
疼!
全身骨頭快被壓碎了。
可方舟居然還適應了,夢裏的大魔王比這疼得多,方舟如果當時有辦法自殺他一定動手了,可大魔王就是那麽疼了還想活,要活下去,要戀人滿意。
特麽就是個瘋子!
所以,不能練明光經,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也那麽疼。
對的,寧願效率低一些,寧願費力一些,也不能練明光經。
噗——
方舟身體忽然炸開個洞,力量帶著血肉衝了出去。
噗——
噗——
血洞一個接一個,方舟跌在地上,能量在身體裏亂竄。
星芒刺,流光逸,甚至寧息隱的功法在身體裏交替運轉。
方舟發狠,我還不信了,這些玩意還能弄死我!
來啊!一會兒就痊愈了!我不怕!
柳盈雪看著已經成了血人的方舟,隻是一聲歎息。獸人們一臉沉痛的端來了新的食物,柳盈雪拿起筷子,一口口的喂給方舟吃。
方舟猶豫,能吃嗎?他就是把自己吃成這樣的,還吃?不會炸嗎?
食物已經喂到了嘴邊,方舟到底張嘴吃了進去。
一口食物下肚,方舟就感覺到了不同,新來的能量異常溫和,迅速滋養受損的身體。
方舟眼睛一亮,隻吃了幾口,他就能動了,他接過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很快吃幹淨一桌子菜,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不對,不知道他吃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不是每一樣都溫和滋養,有冷有熱有麻有癢有疼,各種不同的力量交雜在一起,刺激得方舟差點滾在地上。
“這是什麽?怎麽回事?”
柳盈雪伸指戳了方舟一個跟頭,笑道:“這個時候才發現不對,太晚了。”
“什麽意思?”
“為什麽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呢?你明明發現了不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