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想讓誰死誰就自殺，可怕
第166章
“吳叔？你們有事？”方舟打開門，門外是吳大海帶著幾個保衛處的人。
吳大海笑笑：“舟舟啊，你爸爸打電話讓我們過來取東西。”
“取什麽東西呀？” 方舟讓大家進門。
吳大海帶著人走進實驗室，這間實驗室之前一直閑置，近期方所長忽然升級了實驗樓的權限，權限不夠的研究員都進不來。剛才方所長通知他們過來取東西，他還以為有什麽驚人的實驗材料。結果，這裏什麽都沒有。
是的，什麽都沒有，這間實驗室閑置了許久，設備早就全部清空，整間實驗室裏屏幕是裝在地上和牆上的，操作台是固定在地上的。除了地上的一層灰什麽都沒有。
幾人看了一圈，吳大海笑眯眯的問：“舟舟啊，方所長呢？”
“這個時間應該在實驗室吧。”方舟道。
吳大海點點頭，撥打方君成的電話，結果，對方不在服務區。
“沒通。”
“研究所還有信號不好的地方嗎？”方舟疑惑
“有些實驗室是有屏蔽器的，我們先回去了。” 吳大海說完就帶著人走了。
方舟笑著將人送走，反鎖上門，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還好，他有個空間，剛才，方舟把那些幹屍連同2號一起全部收進了空間。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爸爸消失了，但他更不想讓2號那白癡頂替他爸爸，還要拿著他爸爸們的屍骨做研究。
爸爸會回來的，肯定會！
方舟閃身進了空間，當初爸爸就把他的空間搞成了研究所，他進來看過，研究所裏有的這裏都有，包括，方所長。
果然，方所長正在等他，他把方舟帶去了辦公室，給他倒了杯水，才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方舟認真看著麵前的這位方所長，跟爸爸非常相似，連腕上偽裝成電子表的造物鼎都很像。
可是，這不是他爸爸。
麵前這個人，更像9號，所有數字爸爸裏最慈愛的那個，也是最先被吸成人幹的。
方舟沉默了一會兒，把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方所長皺眉道：“這麽說，這事就兩種結果，一是死了，二是消失。你說那兩樣東西跟著消失，造物鼎也不見了，如果真死了這些東西也不會消失，就現在的情況看，最好的結果是認主成功導致消失。等等看吧。我們做不了什麽。”
方舟忽然道：“我那些徒弟，他們也許懂。”
方所長搖搖頭：“他們懂得很多，但是這些人會不會失控誰也不知道。方舟，覺醒這件事情可能存在極大的隱患。”
“什麽隱患？”
“拿周博來說，他忽然就瘋了，還能用特殊的能力殺人了。流年說是他恢複了三千年前的記憶。可是，就算一個人多了些記憶，這個人就能變成另一個人嗎？他從小養成的性格，習慣，記憶，行為模式……這些獨屬於周博的一切會因為記憶就在瞬間消失嗎？”
“不會。”方舟搖頭。
“所以，誰又能證明那些記憶屬於周博呢？我們分析周博前後不同的表現，倒像是傳說中的奪舍，另一個靈魂搶占了周博的身體。還有你那天的情況，你有前世記憶嗎”
“沒有。”
“周博是守門人，你那些徒弟都是守門人，守門人自己也在說，他們不可控，他們很危險。”方所長盯著方舟的眼睛，認真的說：“所以，如無必要，不要接觸他們。你無法知道他們有什麽千奇百怪的能力，你也不知道他們哪一刻會被惡鬼取代。”
惡鬼嗎？
方舟低下頭，那個胖乎乎，卻總是笑得憨憨的大師兄，那個脾氣好好，總要拉他去神街吃飯的徒弟已經不再了。
周博死了，還死了兩次。
方舟忽然笑了下：“挺公平的吧。”
“什麽？”
方舟似哭似笑的道：“周博身體裏的惡鬼對我下手，我身體裏的鬼對周博下手。我屁事沒有，周博卻連骨灰都沒剩下。扯平了。不！還是我比較厲害。”
方所長沉默了一瞬，方舟繼續說：“我奶奶總說我是掃把星，小時候不懂，現在覺得挺對的。你看，我今天弄死了我幾十個爸爸。不！幾百個爸爸。還把僅存的那個弄到這裏關起來了。”
方所長揉揉方舟的腦袋，安慰道：“每一個分身都有使命，9號就是哄孩子的，11號是用來開會的，12號重分析，14號專業過硬，剛好2號是用來實驗的，呆在實驗室做研究就是2號的使命。你自己想想，這麽久的時間裏你見過2號嗎？”
“沒有。”
“2號不是針對你，他到這裏來就直接進了實驗室，沒出成果之前誰也別想讓他離開。之前他感覺出事了，從實驗室裏出來見你已經很難得了，如果你沒把他弄到這裏來，他也會把‘方君成’這個角色演好的。”
“2號在研究那些幹屍？”方舟皺眉。
“是。”
“那些有什麽可研究的，應該好好安葬……”可是他們已經混在一起了，哪個是哪個都分不清了。
方所長摘下手上的腕表遞給方舟，道：“也許你需要。如果需要我幫忙，隨時叫我。”
方舟猶豫了下，接過腕表戴在手腕上，他有些後悔，如果他沒有拒絕造物鼎是不是他當時就可以幫到爸爸了？
方舟在實驗室外停住腳步，2號帶著一群研究員正在研究那些幹屍，身體裏的水分養料被抽取幹淨，187cm的男人留下的軀殼矮小得像發育不良的孩子，幹巴巴的隻剩一層紙一樣脆弱的皮膜包裹著稀疏的骨頭。
這樣的軀殼有幾百具，他看著爸爸死了幾百次。因為他魯莽的用刀子劃傷了爸爸。
不會的，這不是爸爸！
至少，原裝的方所長那麽厲害，他不會真的同歸於盡的，他一定還活著！
方舟拚命回憶，最後亮起來的是鐲子，因為爸爸要砸碎那鐲子，那一瞬爸爸到底是消失了還是變成了一具這樣的幹屍？
造物鼎，這些屍體上都沒有造物鼎。
可之前製造的造物鼎都碎了，渣都沒剩。
不一樣的，原裝的肯定不是這麽容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