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上古敬神大咒
兩個大花束立在牆角，牛奶堆成了小山，果籃、燕麥、補品、蜂蜜……擺滿了個桌子，方舟還看到一盒子雞蛋也不知是誰送的。
病房住著還行，至少頂燈不對著床，掉下來也砸不著他，就是不知道樓板會不會突然就塌了？
方舟從床上爬起來，楊靜姝立刻瞪眼睛：“醫生讓你靜養！”
方舟嘿笑：“昨天我不是養了嗎？”
“少廢話，你那夾板趕緊給我戴上，沈大夫說你肋骨上全是裂紋，不小心就得斷，到時候就得手術了。”
方舟道：“我覺得他肯定是誤診，受那麽重的傷我怎麽會這麽精神，你看，我現在也不發燒了，身上也不疼了，淤青也下去了。”
楊靜姝不聽：“少廢話，老實呆著。”
方舟也沒招，隻得老實的回床上躺著。
不知道這醫院是什麽寶地，從住進來他就沒做過夢，早上又是睡到自然醒。
方舟又問：“媽媽，李娜真的沒事嗎？”
楊靜姝搖頭：“你爸爸去急診問的，沒找到。應該是沒事。也許小姑娘被你刺激了，從旁邊的門走了呢。”
方舟點頭：“那挺好的。”
昨天李娜最後叫自己的那一聲一直在回響，那奇怪的聲調讓方舟直起雞皮疙瘩，他特別不想給李娜打電話。既然沒傷著，就不用管，正好放假也見不著。
挺好。
……
ICU病房。
方君成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女孩全身纏滿了繃帶。
重度燒傷，半邊臉被燒毀，一隻眼球摘除……
李娜毀了。
方君成歎息：“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孩子，可惜了。”
李媽媽“哇”的一聲哭起來。方君成趕緊安慰：“嫂子，你快別這樣，是我不會說話，惹你們傷心了。”
老李歎氣：“不怪你，是我們兩口子這心裏，唉——”
方君成道：“所裏會派人過來，孩子的賠償，我們這邊會派人過去幫你談，有什麽需要的，你隻管說。”
……
研究所家屬院。
李家。
幾個男人帶著腳套和手套，快速搜查房間，他們動作迅速，動過的東西馬上就恢複原樣，非常專業。等他們離開，主人回來也發現不了家裏進過人。
很快，他們從李娜的房間裏找出一盒東西，有朱砂，黃紙，玉牌，木牌，獸皮，骨刀，木偶……看著就不像是正常東西。
為首的男人拿起一塊古舊的獸皮，上麵畫著古怪的圖案，小篆書寫的標題是：山河祭。
男人打了個電話：“所長，我是劉東陽，我們找到了些東西……好，我們帶回去。”
劉東陽幾人把幾個微型監視器、監聽器放在隱蔽位置上，最後檢查一遍屋子，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才離開。
……
方舟肩膀的小月牙變成了四個，第四個還很淺。
網上有個叫妄道人的給他回了貼子，像是從什麽地方節選的一段。
上古敬神大咒山河祭，共八八六十四咒，第四十八咒蝕月鍛身：受術者曆八大死劫鍛造肉身，曆死劫而不死者堪為祭品，以骨血精髓獻祭於神山川穀……咒印如月，初為弦月，八劫圓滿如滿月，滿月成祭品成……
所謂八劫，層級遞增，初一日一生死，二日二生死，三日三生死……直至八日共曆三十六生死劫方成。
上麵還附了張圖，由八個月牙組成的圓型圖案，方舟截取一部分，跟背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所以這個印記是個咒印？
詛咒？
八天三十六次意外？
對不上吧？
圖倒是挺像的，可是，我這幾次了？從哪天開始的來的？
方舟開始掰著指頭數，從白焰開始，第一天就一個白焰，那算意外嗎？那是被人襲擊了。第二天在研究所碰到個漏電，那是意外。第三天花盆、牌匾。第四天掉坑裏，還有個陽台。第五天浴室外加爆炸
沒了。
五天，總共八次，數量不對。
今天他還一次意外沒遇著呢。
話說，醫院的風水挺好，住進來不做夢，不出意外。
方舟覺得作為一個內傷嚴重，都快掛了的家夥，他完全可以住到開學。
方君成也想讓方舟多住幾天。隻要不再出意外，方君成可以在這長年包房間。
……
909研究所。
方君成在研究李娜房間裏搜出來的那盒東西。
方君成額外提供了一試管紅色液體。從浴室收集來的血水。他們分析了成分，這玩意還真的是血。不過，即不是豬牛羊，也不是貓狗雞鴨鵝的血。具體是什麽目前沒分析出來。
方舟身高178cm，想要把他完全封閉，還要加上一部分流失，四噸血是保守估計。
又不是常見生物，怎麽弄出這麽多血？
民俗學家陳老拿出放大鏡，拿著獸皮仔細查看，“這皮子的年限不短，但是也不會超過五百年，文字用的小篆，山河祭，上古敬神咒？這是巫術。又不是嶺南地帶的東西。古怪。”
陸離翻出李娜那本筆記跟獸比對，“還真是山河祭，現在這孩子，真是什麽都敢整。”
道教協會的顧問齊教授拿起試管，笑道：“李家的小丫頭跟舟舟不是挺好的嗎？怎麽惹到小丫頭了？”
陳老也笑：“舟舟那孩子，長得太好了。小姑娘小夥子的……哎。得跟李家小丫頭說說，這些東西可不能亂用。容易出事的。”
方君成有些笑不出來。如果原因真在這，那才不好辦呢。
方君成問：“舟舟前幾天每天都遇著意外，開始一天一次，後來就一天兩次，是咒的作用？能解嗎？”
陳老快速把獸皮過了一遍，搖頭：“這咒共八天，意外每天加一個，第一天一次，第二天兩次，直到第八天八次。”
“那數量對不上了。”
“是啊，對不上了，也許小丫頭沒弄對，威力沒有原版的大。也可能李娜下的就不是山河祭。這皮子上沒寫解咒的事。還是要問問李娜，她到底下的什麽咒。”
方君成問：“如果解咒，下咒的人會有什麽影響嗎？”
陳老道：“反噬呀。”